我一邊浏覽,一邊握着一支鋼筆,時不時地在紙上記錄這些消息。
浏覽了一半,我眉頭緊鎖,想起了我上台時聽到了議論。
早在來這座城市我就感到不對勁,在街上碰到的行人個個步履匆匆,特别是女孩子,她們穿着打扮讓人更加奇怪,大家都包裹的很嚴實。
但是這個時代的女性,而且處在炎熱地帶,穿着真的是這樣的嗎?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青荷出門時也是包裹嚴實,就露一雙眼睛在外。先前還覺得沒什麼,現在一結合,似乎就是跟這個黑部有關系。
這個黑部,可能與迪奧有關。
但也不一定,畢竟迪奧剛剛上岸,身體虛弱,沒能力做到如此聲勢浩大。
我将這些疑點一一記錄下來,反複思考後,想再看看那一篇報道,看能不能再細緻了解一些有關迪奧的信息。但報道中全篇都是黑部的惡行,其餘少之又少,更别說黑部老大的資料。
不過通過反複的查閱,我看到了一條之前沒注意到的新線索:
被擄走的女子似乎都有一個共同點,是……
當再次滑動時鼠标,頁面卻出現了崩潰的彈窗。
我丢,我還沒看清那條信息!
我急切地點擊刷新,但報道卻消失在了頁面裡,我大驚,重新在搜索框裡搜索相關詞條,詞條像是被人删除了,任我怎麼搜索也搜不到。
我又翻了翻浏覽記錄,點開還是崩潰的頁面。
這太奇怪了,我不由得想。
是察覺到消息被放出來了的臨時補救嗎?到底他們在找什麼?
好奇心更重了!我難受的很,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結果弦斷了——雖然我并沒有那樣的感受。
要不,自己去打探一下?我開始動了心思,畢竟遲早都要行動去找迪奧的,提前行動未必不可。
那篇報道中說,白天出行的黑部甩子隻是打砸店鋪或者搶劫,那群人總是黑夜出沒擄走女人,那麼,隻在晚上出行就好。
我睡了個好覺,在家待了一天,晚上七點,我打扮豔麗,穿上了埃及傳統的衣服,金飾叮叮當當的随着我的步子響着,我特地燙了發,化了妝,還帶了個面簾,顯得異域又嬌豔。
如此顯眼,應該能被注意到吧?我滿意地繞開傭人房,偷偷鑽出了門。
我打車來到開羅最繁華的街上,街上人很多,女人們依舊包裹的嚴嚴實實,全部低頭畏畏縮縮的走路,似乎在害怕着什麼。
偶爾幾個女人見到我的打扮,臉上露出驚豔,很快又變成同情的讓人看不懂的表情。
在這悶熱的埃及,我無法接受完全不果露的着裝。
我穿着華麗,一看便是富人家的千金。
若是沒出現這些變動,我這打扮絲毫不會顯得奪目,但是在這危險暗湧的開羅,在個個都是黑色的、灰撲撲的女人中間,就顯得奪目了。
我又觀察了許久,始終沒看到黑部的甩子,倒是吃了不少路人奇怪的斜視。
終于,我忍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正想轉身打個車回家時,聽見身邊一陣喧嘩。
“嗚~美女,一個人嗎?”耳畔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随後看到腳邊有幾個黑影慢慢接近。
來了,似乎上鈎了。
我淡定自若,上下掃了掃那襲來的三個男人,賊眉鼠眼,滿臉猥瑣,“不巧,不是。”
“沒有吧,我們在那可是盯了很久,似乎一直是一個人呢。”為首的男人笑嘻嘻的,大膽地盯着我的溝壑,“啧啧,真漂亮啊,東方女人?”
“不錯,帶回去?”另一個雞冠頭插着口袋調笑,“美女,跟我們走吧!”
我打量了圍着我的三人,三個大漢,又是甩子,全身肌肉,我退無可退,現在這個身子可不比在倫敦的伊蓮娜,她曾是殺手。
汐華是個金枝玉葉的千金,怎麼也沒有還手之力。
周圍行人來往,所有的路人都視而不見,生怕牽扯上什麼麻煩,臉上帶着可惜卻又無奈的笑容,匆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們想幹什麼,想搶劫?”我語氣鎮定,“我很有錢,你們需要多少?”
“漂亮的小姐,你誤會了,我們隻是想和你玩一玩罷了,别害怕。”為首的男子靠近我,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燈光下閃着寒光,大有威脅之意,“你看,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我不會輕易傷害你的,隻要你聽話。”
我面朝着一條黑色的路徑,路的深處傳來女孩哭泣大喊的聲音。
深處,一個男子生拉硬扯着女子的頭發往前拖拉,周圍人臉上抱不平卻無人趕上前,隻好裝作看不到。
“都走快開!否則下一個就是你們!”那個男人大聲驅趕路人,空出的手揮舞着匕首,面露兇光。
很快,繁華的街道逐漸空了出來,沒人再敢靠近是非。
我目光陰冷,瞥着那群人面禽獸。
那女人的丈夫趴在地上,即使身上全是傷也還是緊緊抱住那人的腿,一口咬了下去,“你們這群惡魔!”
“啊!”那男人吃了痛,暴怒地一腳踢開那男人,又補上幾腳,最後将鞋子塞在他的嘴裡,“我發誓,再叫嚣就把你頭擰下來!”
新聞上說的□□就是他們這群人了,在開羅城中如此猖獗,随意霸占民女,強殺掠奪,無惡不作,卻人人自保,沒人敢管。
新聞中的報道,最初閱讀以為加了修飾色彩,而現在,這一切在眼前成了現實。
大概見不得女人的哭喊和丈夫的慘狀,有一個路人不忍心,向前要和那幾人打抱不平,卻被身邊的家人拉住,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别,别說話!你忘了當初在街上看到的,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你要是不想像那些慘死的人一樣,讓孩子沒有爸爸,就請拜托你,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是啊,就當沒看見吧,之前發生過多少次了,有人管嗎?那些正義的人,命運多麼悲慘啊!”他的另一個家人也勸說道,幾乎就要跪下。
經過眼前這一幕和周圍人的談話,我終于知道自己誤入了他們的地盤,而新聞中說的龍頭勢力的據點,就是這裡。
太糟糕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想。
但并非完蛋到無路可走,畢竟,我才是設局的那個人。
“我跟你們走。”我語氣果斷。
男人們似乎很是意外,他們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這麼冷靜。
其他人都必須暴力相待加上威脅才跟着他們走,這個女人卻極其爽快,且非常美豔,身材曼妙,是絕對的極品。
為首男人想到将會發生的事情,上下掃着我,笑的滿面春光他上下掃着我,笑的滿面春光,一手摟過我的腰道:“美麗的小姐,看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們會好好待你的。”
我強忍着惡心,嘴角噙笑:“走吧!”我往前去,還向着男人抛了個媚眼。
男人占到了便宜,摟着我親自走在前面。
我觀察下周圍,這些人分布在我的左右四周,以我的能力,根本沒辦法脫身,除非使用我的能力,我才不想浪費這能力在這群人手上。
不如順勢而為,套套他們的話,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讓這座城市烏煙瘴氣,我一定要揪出他們背後的人,好好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