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很好,暴風雨坐在住所區域的庭院長椅上,一張又一張翻看記錄,一旁的溢光正在和毒蜘蛛玩她不懂的牌遊戲。
“我有同色的三,該你了”
“加四。”
溢光舉着六張牌,光學鏡從牌後帶着滿滿懷疑睨着毒蜘蛛,傾斜的天線和暴風雨犯愁時一模一樣。
“你真的沒有藍色嗎?”
“當然沒有了,快點。”毒蜘蛛有些急躁地催促,“是不是該你再摸了。”
“……”她的光學鏡凝視着毒蜘蛛的面甲,企圖從上面盯出什麼破綻,猶猶豫豫地把手摸向牌堆。
如果不質疑的話,她就得再摸四張,質疑成功,那就是毒蜘蛛自己摸四張……
“我才不會上當呢!”溢光自信勾起嘴角,“我質疑!”
毒蜘蛛先是突兀瞪大光學鏡,又很快挂上一抹嬉笑,“哈哈,這招真是百試不厭,我真的沒有藍牌哦?”
她信心十足地扭過頭雕,對着眉梢越皺越緊的暴風雨開口。
“暴風雨!你快過來看我的牌!哼哼……馬上溢光就要掉清洗液咯~”
“我現在正有事呢。”
暴風雨無奈扶額,但還是放下手中厚厚一沓轉換成數據闆的傳承記錄,走到兩人的桌前,微微俯身去看毒蜘蛛手中的牌數。
紅,黃,綠,呃……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
收回目光,她看向眼巴巴瞅着自己,光學鏡中還帶着一絲希翼的溢光點頭。
“是的,我确實沒有看到。”
“哈——?!我不玩了……根本打不到一隻手以内的牌數,”
原本溢光手上就已經有六張,質疑失敗那就是加六,還是指定顔色的多摸六張牌。
“沒意思……我記得你已經過了磨合期了吧?溢光?怎麼還會打不赢就耍賴。”
“不玩了!我還有作業要做……才不和你浪費時間。”
“什麼作業?我記得你不是前天就已經做完了嗎?還是我看着你寫的!”
溢光沖毒蜘蛛做了個鬼臉,躲到暴風雨身後去。
“姐姐,你在看什麼?”
“很無聊的東西,可沒有你們的遊戲有趣。”
暴風雨已經走回到長椅上,“還是說,你也想來幫幫我?”
“還是算了吧,那我甯願被加16張牌……”
她跟着勾起嘴角,又從一堆記錄中擡頭,将自己認為或許能追尋到蛛絲馬迹的幾張放在一旁。
“這些都是寫着什麼的?”
溢光輾轉半天,還是坐回到了她身邊,扒着暴風雨的腿甲,占據了她腿上的一大半地盤,将頭雕湊近數據闆,很快就放棄從密密麻麻的字去辨析内容。
“這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存在的東西,”
暴風雨的手甲拂過那些字迹,“所有與初代後裔們有關的幾個分支,也包括我們Altar們都被記錄在冊,當任何普瑞姆斯後代誕生後都會自動被記錄在上面。”
“也包括我們嗎?”
“當然了,”她擡手撫摸溢光的頭雕,另一隻手從最先剔出的一些數據闆中抽出一沓。
“這是我們父母的,這邊是我的,暴風雪,還有你的記錄,都在上面。”
“讓我瞧瞧!”
“啧,”毒蜘蛛收拾好牌剛走過來,漫不經心掃了一眼那些報告就皺眉,“真虧你有耐心,這些東西隻要盯着超過半秒,我就夠煩的了。”
“那我就當這是誇獎收下了。”
“看出什麼名堂了?”
暴風雨沉默半晌,隻是搖頭,“一切都很正常,按照你的方式來說,就是正經到無聊的地步。”
準确來說,傳承記錄上所有普瑞姆斯後裔們并不是真正意義上那種繁衍的傳承,初代們的機體與火種隻是由他親自創造而已,而這些記錄在冊的,則是包括了各個家族内由父本和母本确認火種關系後孕育的TF們。
倘若是普瑞姆斯除此之外,還創造了其他的TF,也未記錄再在冊,那就不是她能夠追尋到的東西了。
“姐姐……為什麼關于我的記錄這麼少啊?隻寫了名字,年齡,還有我的學曆。”溢光興趣索然,失望放下數據闆,“剩下就一片空白。”
暴風雨輕笑,“你的未來還很長,你留下的記錄由你自己掌控。”
“……讓我看看你的,估計也肯定是很無聊。”
毒蜘蛛從她身旁迅速抽走另一份,光學鏡快速掃過。“嗯嗯……和我知道的也大差不差嘛,塞伯坦主教——除此之外還有……?”
“你居然還是奧赫斯軍樂隊前成員?”
“隻是個愛好而已,”暴風雨做出和身份不符的聳肩,“畢竟在學校的時候偶爾也是需要從每日的訓練中找到一些事來調和一下自己。”
“什麼?你也沒說過這件事呀?居然還直接當上了指揮手?”
溢光也吃驚湊過頭雕,仔仔細細地閱讀,又盯着她的面甲狐疑。
“那也隻是因為沒有人告訴我要停下來,”她從毒蜘蛛手裡将數據闆收回,又塞回原位。
“我本人就在你們面前,還有什麼想問的?”
正這樣開口,暴風雨後台得到教堂側門門禁被刷開的消息。同一時間,她也收到了來自聲波的内線。
這個時候趕過來是有什麼急事?聲波居然還沒有離開嗎?
芯中還在不明所以嘀咕,荷茲拿着日程安排表從後方的廳堂走出,身後跟着的便是眼熟的暗紫色塗裝的議員以及……震天尊!?
她立即瞪圓光學鏡,随後環顧一圈,确認除溢光和毒蜘蛛之後并無外人留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