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和女配同時被綁,他會權衡,誰更危險他就救誰。
但時秋不需要這樣的愛。
她自私、惡毒。
她想要對方永遠隻選擇自己。
哪怕女配被捅得隻剩一口氣,而她幹幹淨淨毫發無損,也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
不過她雖說沒看上男主,卻看上了男主的室友。
在原劇情裡,描寫他時用了“重色輕友”這個詞。
前女友背刺他,賣了公司核心技術,再次在餐桌上提起這個人,男主為室友抱不平,室友沒附和,隻低聲問:“連你也要诋毀我的前女友嗎?”
時秋立馬對男主的這位室友産生了興趣。
今天這一出便是她刻意為之,她的主要目的是甩開男主單獨行動,其次便是測試機器貓會不會在意她的死活。
在意就好辦了。
時秋找到男主室友兼職的那家酒吧,靠着一身的狼狽輕松取得了經理的信任,不知經理自己腦補了什麼,她甚至沒有試用期,當天就住進了員工宿舍。
這家酒吧的環境還算不錯,安靜的爵士樂,沒有想象中的髒亂,顧客多會選擇私密安靜的包廂,而他們作為服務員則需要不停的打酒送毛巾、收拾。
在她的引導下,帶她的任務成功落在了陳楚念身上。
陳楚念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學費生活費都得自己打工賺,在這兒已經兼職了快一年了。
令時秋意外的是,他長得竟然意外的乖巧,身形颀長,眉眼斯文,鼻梁白淨高挺。
特别是那雙眼睛,眼珠烏黑,水潤潤的,按理來說,這樣的長相不應該沒人收養。
畢竟是酒吧,忙的時間段就那麼四個小時,顧客以附近的大學生為主,兼職的服務員也多是年輕面孔。
時秋一晚上主要就是跟着陳楚念身後幫忙,有時候抱毛巾,有時候拿清掃工具,他似乎很受那些富婆姐姐的喜歡,不少包廂都指定要他。
但他神情總是淡淡的,偶爾那麼兩三次笑了,也帶着些客套疏離。
也正是這種漫不經心的疏離感,勾得富婆姐姐們來了一次又一次。
晚上下了班,一群人借着慶祝時秋入職的由頭,提議去吃火鍋。
他們這一桌子基本都是服務生,有的來這兒兼職是為了攢學費,也有的是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因此話題也多是圍繞在這上面。
時秋默不作聲的吃着,隻有談及陳楚念的時候她才放下筷子豎起耳朵偷聽。
陳楚念在這兒兼職主要是為了攢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能幹這麼久還沒出事,其一是經理關照,其二便是因為傅成言護着。
在其他人看來,陳楚念完全可以接受傅家的資助,他成績好,腦子也聰明,賺大錢是遲早的事。
但陳楚念就是不同意,莫名的固執。
傅家想用大學四年的資助換傅成言後半輩子的家養牛馬,真是好算盤,幸好陳楚念不傻。
時秋默默吃着瓜,不成想下一秒火就燒到了她身上。
“小秋呢,怎麼想到來酒吧兼職。”
時秋随口應道:“缺錢。”
說了當沒說,他們這一桌子誰不缺錢。
況且今天時秋來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了,她臉上帶着被樹枝劃出來的傷,頭發衣服上全是泥土,面色慘白,一看就是出了什麼事。
剛剛說話的人還想繼續追問,剛開口就被旁邊的人踩了一腳。
于是他們這桌便詭異的安靜下來,時秋夾了一筷子肉,放在加了緻死量蚝油的油碟裡蘸了蘸,坐在她旁邊的服務生看不得冷場,從兜裡掏出一副撲克牌。
做酒吧服務生,自然得懂一些撲克牌的玩法,其中最常玩的就是小姐牌,又名金陵十三钗。
從A到K每張牌都對應了不同的技能,看着複雜,實際上玩一輪就能學會。
顧及明天還有人要上白班,遊戲裡罰的酒變成了礦泉水,幾輪下來,氣氛再次熱鬧起來。
時秋趁此機會偷偷跟陳楚念聊天:“我總感覺你很眼熟,你見過我嗎?”
陳楚念和傅成言雖是同寝,但并不是一個班的,他倒也覺得時秋眼熟,但并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不過他的生活兩點一線,倒是不難猜。
“你也是一中的?”
酒吧裡常有女生借着校友的身份跟他套近乎,不過大部分是想以他為踏闆,接近傅成言。
陳楚念早已習慣,他放下筷子,等待女生說出自己的目的。
時秋用手擋住嘴巴,聲音壓得很低,看着鬼鬼祟祟的。
“我跟你說件事,你不要告訴别人哦。”
陳楚念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腔調散漫:“你說。”
時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手上不安的擺弄着衣角:“我忘了一些事。”
陳楚念沒聽懂:“什麼?”
時秋深吸一口氣,悶聲解釋:“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深山裡面了,腦袋很疼,什麼都記不起來。”
陳楚念微微一愣,随後問:“那你怎麼不去找警察?”
時秋:“……”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