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何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人設值掉了能漲回來,懸着的刀不會毫不講理的刺穿頭頂。
但沒錢他會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尤其是錢現在的數字是負的。
系統親眼目睹宿主眼裡閃爍着鬥志昂揚的光芒,心下一驚:【宿……宿主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違法犯罪的事咱不能做啊!】
【你腦袋瓜子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違法犯罪了?】
段何真想刨開系統的腦子瞧瞧,它除了是戀愛腦之外,裡頭還藏了些什麼鬼東西,腦回路異于常人。
系統嗫嚅道:【是你自己說的要賺大錢,不就指明了要犯罪嘛。】
段何無言以對的無視還委屈上了的系統,重新帶上頭套發完剩下的傳單,去找負責人結賬走人。
而後打車去了一家名高檔酒吧,深色的燈光閃爍,流光溢彩的燈牌點綴着整條街道,進出的人們奢侈放縱,組成了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門口守着兩名西裝筆挺的侍者,一有人來便上前熱情招待。
段何還沒踏進酒吧就被門口的侍者攔在外。
侍者深感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有規定,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先生,我已經成年了。”段何解釋道,“我在網上看到這裡正在招聘服務員,所以想來試試。”
怕他不信,段何遞過能證明年齡的身份證,“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可以看一下。”
侍者狐疑的接過身份證,皺起眉頭看着上面的出生年月,“十八歲是還在讀高中的年紀吧,怎麼好端端的辍學了?”
他仔細端詳着眼前衣着洗得發白的少年,淩亂的發絲長的遮眼,腳上的鞋子磨損嚴重,上上下下透露着生活拮據的信号。
但勝在幹淨整潔,沒有半點邋裡邋遢的就此放棄的堕落感。
段何沉默地抿了抿下唇,垂下的手擰着衣服下擺,始終低着腦袋,半響才開口道:“我是一中的學生,也沒有辍學,隻是家裡實在困難,欠了一大筆債,所以才……”
未盡之言最容易勾起他人的同情,侍者聽後啞然了半分鐘,腦補了許許多多的悲劇,什麼家人病重、車禍、去世等等。
他道:“我帶你去找經理,能不能成看你表現。”
緊接着就把人帶到了經理辦公室,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段何的基本情況,然後就轉身離開房間回到了工作崗位。
辦公室裡隻剩下段何和經理兩個人。
段何依法炮制的繼續像幾分鐘前那樣介紹自己,把握的精髓就是立好即使身在淤泥也依然自強不屈的堅強人設。
成功的打動了經理,如願以償的獲得了這份高薪工作。
因為是學生的緣故,工作時常比其他員工少了一半,工資也比旁人低一些,晚上八點上班,大約淩晨一點下班。
親眼見證宿主合理利用自身處境成功入職的系統:【……】
如若是正常世界,宿主這麼輕輕松松就入職成功自然是不合理的,但是放在古早小說裡。
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合情合理。
合理到讓系統啞口無言。
今晚是試工的第一天,經理簡潔明了的講了講酒吧的大緻規矩,因着段何是學生又多講了一些,特地叮囑他做人做事要謹慎細微。
酒吧的客人大都是些上流子弟,個别客人玩得比較開,不好輕易得罪,察覺到不對勁記得躲遠點。
講完了注意事項,經理随後叫了一名的員工進來,吩咐他帶段何去員工更衣室換一身工作服,頭發打理好顯得人精神一點。
*
更衣室内。
段何換上了一身略有些不合身的白襯衫,黑色的馬甲貼合的覆蓋住松垮垮的衣衫。
半長的頭發紮成馬尾,散落的碎發用黑夾子固定,過于瘦削的臉頰更突顯出他眉骨的鋒銳,淺棕的瞳孔卻減輕了壓迫感。
被吩咐帶新人的員工,也就是張哥在瞧見段何發後的面容後,愣了楞眉頭一皺,找出化妝品給他來了幾下。
盡量弄得普通些,不惹人注目。
等一切都弄好後,張哥推着裝載酒水的推車走在前頭,颔首示意段何跟上,邊走邊說:“你叫我張哥就行,308包廂的客人點了幾瓶酒水和小食,你和我一起送過去。”
“幹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是多管閑事,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少聽少看閉上嘴。”
張哥千叮萬囑的講了好一會兒,停在308包廂門口,嚴肅地看向段何,“聽清楚了嗎?”
段何點頭。
張哥這才滿意地收回眼神,不輕不重地敲響包廂的門,“客人您好,您點的酒水已經送到了。”
“進來吧。”門内的其中一名男人說道。
包廂的大門被推開,暗暗的光線蒙胧胧的看不真切裡面的人,哀哀怨怨的悲傷情歌響徹的填滿了整個房間。
跟在張哥身後默默遞酒水擺果盤的段何,透過微弱的光線依稀辨認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那位叫李……什麼的先生,過去了約莫半月之久,已經想不起來全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