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痛不癢的譴責……有存在的必要嗎?
周舟推了推還在旁邊的李方槿,“你說句話呀,别呆呆的。”
李方槿喝口檸檬水緩解了一下複雜的心情,舔了舔幹燥的下唇,承諾地說:“我小叔叔要是欺負你……”
“我也站在道德制高點替你譴責他。”
段何問:“為什麼是譴責?”
李方槿支支吾吾戰術性摸鼻子。
周舟眼神遊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倆人表情各異,慫得異常突出。
不怪乎他們太慫,隻歎敵人氣場太強大,别看李箋平日裡冷冷淡淡的,一個眼神就能把人鎮住。
賊吓人。
封懸一吊兒郎當的環抱手臂,二郎腿一翹一翹,信誓旦旦的打包票。
“瞧你們那慫樣兒,段何你放心,他要是甩你,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系統樂不可支:【宿主,對于你朋友都笃定你會分手,還是被甩的那個這事兒。】
【你的感想如何?】
【哈哈哈哈哈~】
段何鄭重放下奶茶杯,艱難露出笑容,藏在袖口的手腕往裡縮了縮。
繃帶底下的情趣,沒必要顯現出來。
“感謝你們的支持,尤其是你,方槿。”
李方槿撓了撓頭,面帶歉意回複道:“和小叔叔在一起,吃虧的是你,說什麼謝不謝的。”
段何笑而不語。
說句實話,直到現在他和李先生還未真正的确定關系,依然暧昧不清的。
八字未有一撇,還需添柴加薪,燒的更猛烈些。
……
湍急的河發出潺潺的水聲,懸挂的月亮倒影水面被割碎,昏黃的路燈影影綽綽的點亮路邊。
河水的對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城市最繁華的标志物。
燈火通明的矗立在遠遠的天際。
消食的段何手撐在欄杆,懶散地吹着拂過臉龐的風兒,下颌抵住手臂望着遠處的風景。
聲音悶悶的。
“李先生,”他語氣抱怨,“你離得太遠了,靠近些。”
李箋薄荷的氣息貼近,溫熱的體溫驅散了段何身上的寒冷,他的指腹撚了撚他單薄的外套。
“穿太薄了,冷嗎?”
段何轉過身倚靠在欄杆,冷冰冰的臉頰湊到李箋鎖骨的部位,嗅着他身上令人沉迷的氣息。
雙頰酡紅,手臂松垮垮摟住他的腰,整個人就快要埋在他的懷中。
“不冷。”段何宛如放棄了治療似的沉迷于貼貼的快樂,腦袋使勁程度猶如湯圓蹭人腳踝的力度。
過于放肆的後果就是不小心崩掉了李箋領口處的扣子。
細小的掉落聲小到幾乎聽不見。
李箋啞然失笑,“湯圓和你學得很像。”
曾經也蹭掉了他一顆扣子。
湯圓蹭人的舉動很多都是和段何學的,學得不說十成十,八成八是有的。
如願以償貼近肌..膚的段何眯起淺棕的眼,骨節分明的手撫過李箋的薄唇。
蹂..躏地搓紅了它。
手腕纏繞着層層疊得的繃帶,解開它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段何指尖探進去,感受着尖銳的犬齒,症狀發作,呼吸急促的喘..息。
他撩開衣領:“将就一下,李先生。”
深更的半夜,氣溫驟降,河邊鮮少會有人來,這也是段何肆無忌憚的原因。
懸月吝啬的灑下光芒,河面倒映出相擁的二人,寂靜的夜晚夾雜着面紅耳赤的窸窣聲。
遍布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