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逃工,是會扣兩日工錢的。
賀予文将東西收好了,便打算出門。
“文文,早上好。”
賀予文擡起頭,有些驚訝。
她倒是忘了裴燦禮會來接她了。
裴燦禮走近了些,看着她的樣子皺了皺眉。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邊說着,還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是燙的。
裴燦禮突然按住了她肩膀,止住她動作。
賀予文擡頭看着他,他表情認真。
“文文,我帶你去醫院吧,不要硬撐。”
賀予文搖搖頭,想說先去碼頭告假,裴燦禮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不肯。
“文文,我付錢,去找醫生看看病吧。”
賀予文拍拍他手臂,安撫着人。
“我要先去碼頭那,找負責人告假了再走。”
說完,她擡頭,語氣認真。
“逃工要扣兩日工錢的。”
裴燦禮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便讓她站在原地,自己到外邊喊了輛黃包車來。
上了車,賀予文靠着後面的車背,裴燦禮墊了手臂在她腦袋後頭。
這樣歇着,腦袋也沒原先那樣昏沉了。
到了碼頭,賀予文止住了裴燦禮想扶她的動作,自己走進碼頭,去找負責人告假。
好在負責人是個好相與的,見她面色實在是紅得不正常,又怕她在碼頭這出了事不好辦,便直接讓她回去了。
出來碼頭外邊,裴燦禮還在原地站着。
見到她出來,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扶着她上了旁邊的黃包車。
其實她不是很頭暈。
隻是生着病,頭痛着,有些不夠力氣,但有人扶着,也好過自己硬撐着。
裴燦禮叫黃包車掉了頭,送到醫院。
鎮上隻有一家不算大的醫院,人不多。
裴燦禮替她挂了号,便陪她在外邊的椅子上坐着。
護士出來叫到了号碼,裴燦禮扶着她進去。
“38度多,有點發燒。”
醫生讀着水銀溫度計上的數字,開了單子,叫他們去藥房拿藥。
裴燦禮謝過了醫生,又扶着她坐在外邊的椅子,确定她現在沒其它問題之後,才自己去二樓找藥房拿藥了。
“文文,怎麼樣?”
賀予文擡頭,裴燦禮額上布了些薄汗,滿是擔憂的地看着她。
這一天下來,他跑東跑西的,倒是看着比她這個生着病的人還要累。
賀予文搖搖頭,裴燦禮見她沒太大問題,便扶着她出來醫院,叫黃包車拉着送回家了。
到了家門,賀予文打開門。
進到屋裡,剛想關門,結果裴燦禮也跟在後面進來了。
她沒說話,站在原地看着他。
裴燦禮走近了些。
想吃白食,流氓。
她瞪大了眼睛瞧着人,心裡意外地慌亂。
裴燦禮看出她表情的驚訝,忙擺擺手解釋。
“我是擔心你哪裡還不舒服,想進來替你辦妥了先,才好安心回去。”
他們僵持了會兒,最後賀予文還是讓開了。
裴燦禮見她答應了,松了口氣。
賀予文進到廚房,想将白天剩的姜湯熱了喝。
裴燦禮跟在她身後,打量了下環境。
不算大的一個廚房,光線有些暗。
東西擺得整齊,桌上放了些食材,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罐子擺在角落。
裴燦禮走近幾步,想替她找些合适的食材煮來吃,身子也好恢複得快些。
看來看去,沒看見什麼有營養的,倒看見個被丢在地上、孤零零的小紅袋子。
他彎下腰,撿了起來。
是昨天的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