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梅林,喬治在這場戰役中平安無事,神秘人也終被打敗。我以為戰争之後我終于能重回故土,然而我的家人卻沒有這樣的打算,作為一個已滿17歲的成年人,自由卻從不是我能享受的權利,當我提出想要回英國時,換來的隻有母親的責罵。
畢業後我毫不意外的進了法國的魔法部工作,就跟安娜一樣,我們的人生道路就像已經被鋪好了一般,隻需要順着走便行,沒有岔路,也不允許有岔路。
在魔法部的日子比在學校裡無趣百倍,我每天都過着重複的生活,做着重複的事情。
我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再不會有一絲起伏,直到母親為我安排了一頓晚餐——那晚我坐在餐廳那張鋪着潔白桌布的餐桌前,對面是母親為我選擇的最佳夫婿,我感覺自己就像眼前那張平平整整的桌布一般任人擺布,被熨得毫無波瀾。我感到自己的内心在掙紮,在呐喊,我急需逃離這一切。
我騰地站了起來,對面的人明顯吃了一驚。
“抱歉,我突然想起還有份緊急工作未完成,失陪了。”
我匆匆留下一句話,沒等他回應便沖出了餐廳。
走在昏暗的街燈下,冷風拂過我的臉頰,淚水在此刻不受控的往下滑落。我想了很多事,想了很久,思緒漸漸清晰,最終幡然醒悟,如果我再不反抗也許就沒有機會了。那一刻,我死寂的内心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當晚回到家母親對着我大發雷霆,我覺得要不是我神色如常,應對自如,并且表現的一如既往的順從,她大概會把我鎖起來直到她安排好訂婚宴再把我押上場。
訂婚宴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中,沒人問過我的意見,更不可能有人問我是否願意。而我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似乎也心甘情願地和一個隻短短見過一面的女人結婚。可笑的是,我甚至記不清他的樣子,好像是黑頭發的?僅僅為了純血,他們就能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人生賠進去。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反抗過母親的權威。如今我該為我自己好好活一回了。
我悄悄收拾了一些東西,放進一個被施了無限擴大咒的小包裡,這個小包原本是被我用來藏韋斯萊笑話商品的。我費了一番周折買了張麻瓜的火車票,趁出門上班的時間坐上了那趟火車。當火車緩緩駛離法國,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