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笑意吟吟卻讓我一時無語,我該怎麼解釋自己其實并非特意過來購物的?但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其實是過來偷看的,不然他們會怎麼想。
“弗雷德·韋斯萊,一大早你自己在樓下吵什麼?你不去看簡了嗎?!”
樓上傳來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原本大腦還在思考如何應對弗雷德的話,此刻已是一片空白。我眼看着穿睡衣的喬治打着哈欠從樓梯上走下來,下意識就想逃,但僵硬的雙腿實在擡不動。
誰能想到他們還會在店裡留宿……
喬治的眼睛在看到我時瞪了瞪,驚訝的語氣跟不久前的弗雷德一模一樣:“這不是漢娜的法國朋友?你怎麼會在這裡?”
“法國朋友顯然是不知道我們的營業時間,一大早就等在門口了。”弗雷德替我解釋道。
看來我已經沒有辯解的必要了,就讓他們認為我确實是來買東西的吧。
我認命地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機械式地移開視線,如果我再多看一秒穿睡衣的喬治,整張臉大概會紅成一顆櫻桃。
“給,你的煙花。”弗雷德将一個紙袋遞給我,“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讓喬治再帶你看看其它商品。”
我連忙接過紙袋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打擾了你們的休息時間,不能再繼續麻煩你們。”
“我們敞開大門做生意最不怕就是被麻煩。”弗雷德從櫃台後走出來,沖着喬治擺了擺手,“反正你已經醒了就好好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法國朋友,我先出門了。”
我感到四周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随着弗雷德關門的聲音響起,我的心髒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
“那麼法國朋友,你還有什麼想要的麼?”喬治懶洋洋的語調一如九年前的午後。
但這會兒我已經無暇懷戀過去了,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傻愣愣地站着,将視線集中在櫃台的一個球形擺件上。
喬治失笑說道:“噢,這個可是非賣品哦。”
“什麼?”我下意識看向喬治,對上他的視線後又慌忙避開。
看樣子他是誤會我對這個擺件感興趣了,我結結巴巴說道:“不……不是……我沒有什麼要買的了……”
本來對上喬治就已經讓我很緊張了,眼下這個情形更是讓我手足無措,
“我想我除了長得更帥和少了隻耳朵,跟弗雷德應該沒有哪裡不一樣了吧?怎麼你很怕我嗎?”喬治意味深長地問。
我腦袋裡咯噔一下,說話變得更結巴了,“不……不是的……我怎麼……噢不是……我為什麼……會怕你呢……”
“我還以為我少了一隻耳朵的樣子很可怕,吓到你了呢。”
喬治的語氣仿佛很受傷,這讓我一下子就急了。
“當然不會!”我的語調提高了不少,“我覺得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可怕!”
“那你覺得我長得帥嗎?”
“帥!”
話一出口我才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再望向喬治,他已是一臉愉快,哪有什麼受傷難過的樣子。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你……反正我沒有覺得你可怕……”
我讪讪地做着多餘的解釋,越說聲音越小。我猜自己的臉已經通紅了吧,不然不會感到一陣陣發熱。
喬治眨了眨眼,愉悅地說道:“謝謝你的贊美,我想它會為我開啟美好的一天。”
我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心髒“撲通撲通”地像要跳出來一般,當下大腦隻剩一個念頭,那便是——完了,我好像再一次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