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詞今日到宗王廟查探線索,忙活了一日,卻好似什麼收獲也沒有。唯一能讓楚詞肯定的便是,這桃夢鄉,這所謂的宗王,與楚顔之間,一定有着某種聯系。
夜晚。
楚詞站在夢花樓居住處,仰望着桃夢鄉夜晚的景色。
她的眼中皆是茫然與失落。
不論這桃夢鄉的景色再怎麼美,眼前之景再絢爛,都無法讓楚詞心中感到溫暖,唯有她的親人。
“楚顔,若你還在桃夢鄉,我怎會來了這麼久,都不曾見過你。若你知曉姐姐來了,你定會來尋我的吧。”
楚詞望着眼前之景,無數次回憶起曾經的家。
伴着牽挂與思念,楚詞的心好似一直漂浮在海浪上的船隻,沒有明燈引路,沒有燈塔照亮,永遠漂泊無依,永遠尋不到一處安穩的依靠。
她的心中想要尋求一個踏實的安穩感,卻遲遲尋不到。
在楚詞的心中,她的妹妹,便是她苦尋多年的港灣。
夜裡的風漸漸微涼,直到外面飄起小雨。
楚詞突然便打了一個噴嚏,楚詞雙手交叉抱了抱自己,這才察覺到了寒冷。
楚詞将窗戶關上,在茶水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溫熱的茶。
偶然之際,楚詞的腦海裡再次想起了那名女子的容顔。
那名不知來曆的女子,一旦在楚詞的腦海裡出現,那便是揮之不去,抹不掉,擦不淨。
想忘也忘不掉。
她很久沒來了。
楚詞雙手捂着熱茶的杯子,試圖從杯中取暖,讓自己在房中不需添衣也如常溫暖。
茶葉漸漸被泡開,楚詞低頭端詳着茶,好似可以看見自己的容顔在茶中的倒影。
如若今日她也不來,那她不來的日子,便足足有七日了。
好似她每次來時,都會相隔七日的時間。
楚詞與對方發生了不止一次的關系,卻對對方一點也不了解。楚詞再次在心裡囑咐自己,如若這人再來,一定,一定要問清楚她的名字,與她的來曆。
興許,此人對桃夢鄉頗有了解,能解了她對宗王廟的疑惑也說不定。
楚詞這一整晚都在想着楚顔的事情,與那名來曆不明的女子的容顔。
但她控制不住思想,想的更多的還是,那名女子在她身上時的模樣。
怎是那般霸道….
伴随着夜深了,楚詞便漸漸睡去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知何時,雨停了,窗外變得安靜不已。
楚詞在半夢半醒之間,好似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屋子裡的窗戶被打開了,她聞到,雨過之後空氣的清香,她看見,那名女子站在她的床前。
好似在靜靜地欣賞着她睡覺時的模樣。
楚詞不知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裡,但楚詞看着她的模樣,卻覺得很是模糊,一種朦胧遮蓋住了楚詞看她的眼。
“你...來了。”
楚詞在夢中對她溫柔地言語。
話落許久,楚詞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月光透過窗戶的間隙,灑下一點微弱的亮光。楚詞在努力的看清她,卻發現她的臉上,如同上次一樣,蒙着面紗。
楚詞聯想到今日去宗王廟時,那宗王的雕像便是如此,一身黑衣,蒙着面紗,身後配着一把長劍。
一個要所有人都崇拜與愛戴的宗王,卻從不為百姓做任何有益的事。這種無端的崇拜與仰視,究竟有何用。
楚詞看着她,不知為何地,便脫口而出了這句話。“你與宗王,是不是有關系。”
黑暗中,楚詞看見她的身影在緩緩走近自己,靠近自己。
直到楚詞聞到了她的味道,感受到了她臉頰的溫熱。
反正是在夢中,這一次,她放縱一點,又能如何呢?
楚詞雙手突然便抱緊了她,對方好似未曾料到如此,故此身體不由得便倒在了楚詞的身上。
楚詞的手就像是一圈堅固的繩索,緊緊地圈住她,讓她無法掙脫,更無法離開。
片刻後,楚詞能感覺到對方不再做任何掙紮,好似放任楚詞随意作為。
楚詞将她往床上拉,一個翻身,楚詞便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楚詞将她的面紗揭開,扔到了一旁。“好好的一張臉,為何成天蒙着面紗,是怕被别人看見了,相思不已嗎?”
對方輕笑一聲,聲音沉而好聽,好似在故意勾引着楚詞般。“你難道就不曾對我相思不已嗎?”
事到如今,楚詞也不想掩飾着什麼。
“我便是對你相思,成日成夜的相思,想你不已,想你為何不來找我,為何不如同我想你那般想我,但那又如何?現在你出現在我的夢裡,便是任我擺布。我現在便把那些日對你的相思,今夜都全補于你。”楚詞快速褪去了對方的衣物。
楚詞前後表現的都極為狂野,肆意。
好似在自己的夢裡,她想要此人如何,此人便能如何般。
身下之人一聽這是‘夢’,便也大緻了解了一二。
原來她是将現在的所作所為都當成了一場夢。
楚詞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扯的身下之人衣不蔽體。直至與她坦誠相待。
但黑夜裡,楚詞能看得清楚的,也就是那優美絕世的身材弧線。
楚詞賤笑。“今夜,我就好好的,思念,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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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詞今日睡了很久。
直到太陽已經高高挂在正午位置,楚詞依舊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