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夢花樓還能隐約聽見外面姐妹們說話吵鬧的聲音。以往這個時辰,楚詞還沒睡。
楚詞一直睜着眼睛思索。突然之間,楚詞聽見窗外有了動靜。
楚詞趕忙将眼睛閉上。
是她。
那人來了。
楚詞聽出了她翻進窗戶的聲音。
楚詞是背對着窗戶,但楚詞此時正在聽着那人的動靜。她一舉一動都很是輕盈,這若是不曾習武之人,定當聽不出任何聲音。
楚詞的耳朵很是靈敏,楚詞聽着她的腳步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不知為何,楚詞的心跳聲卻越來越快。
直到最後心跳聲蓋過了那人輕巧的腳步聲,楚詞忽然睜開眼睛,感受着身後那人的氣息。
楚詞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能感受到那人現在正在她的床邊看着她。
那人現在一動也不動,大抵正在看着睡覺的她。
片刻後,楚詞隐約聽見了那人突然輕笑的聲音,随後便是那人轉身離開的腳步聲。
她要走?
楚詞慌忙起身,一個翻身,楚詞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黑暗中等待了許久,楚詞早已經習慣了黑夜。在黑暗中,楚詞可以将她看得清楚。
楚詞從床上起身,掀開那人的面紗便直接吻了上去。
不給那人絲毫猶豫與反悔的機會。
那人也順着楚詞的勢,兩人在黑暗中,在屋内的牆沿處,熱火地相擁與品嘗甜蜜。
直到最後楚詞與她順勢倒在床上...
夢花樓居的姐妹們剛準備要入睡,就開始聽見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寂兒的房間正在楚詞樓下,寂兒抱着被子,剛閉上眼睛,便聽見楚詞的屋裡有奇怪的翻騰之聲。
随後寂兒聽見了楚詞的嗓子又啞了。“楚詞姑娘的身體真弱,經常夜裡覺得嗓子不适,上次掌櫃的開的藥方看來是不好使,明日我一定要替楚詞姑娘尋一個更好的藥方才行。”
靜兒的房間就在寂兒旁邊。靜兒一直睜着眼睛,聽着閣樓上的動靜。“這個楚詞,一次便罷了,還要來第二次,嗓子疼也不知曉多喝喝水。”
“莫非是屋裡有人?”
靜兒想罷,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楚詞這丫頭,根本不喜觸碰,外面的男子不可能有機會。”
“算了,還是睡覺吧,明日再上去瞧瞧。”
···
天漸漸有了要亮了的樣子。
楚詞與那人這才歇息下來。
楚詞看着身旁躺着的人,不知為何,突然便又憂心起楚顔的事。
楚詞看着那人的睡顔,可真是佳人之貌。
這人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樣樣都令楚詞覺得滿意。
特别是這張臉。
“你...可是桃夢鄉的人?”
楚詞知道她沒睡,不僅如此,這人還會等楚詞睡着之後,悄然離開。楚詞約莫着這人半個時辰後就會離開,所幸趁着這個機會多打聽一些事情。
楚詞話落,無人回答。
又是這般。
楚詞長長地歎了一口很長的氣。
仿佛非常憂愁,心事重重般。
“是。”
過了許久,那人才回了一個字。
“那你可知曉桃夢鄉的宗王?”
楚詞問到這裡,突然便起身,她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那人。
那人一直閉着眼睛,但楚詞問的話,她都會回答。“身在桃夢鄉之人,自然會知曉宗王。”
“那你與那宗王相識嗎?”
“不識。”
那人回答的流利,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楚詞問不到有用的線索,隻好又躺了下來。
半響後,楚詞又重重的歎了一口很長的氣。
兩人默契的誰都沒有再說話,好似真的準備入睡了一般。
楚詞想到那些信,想到半年沒有蹤迹的楚顔,楚詞還是難以入眠。
“那宗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楚詞邊說着邊歎氣。“那般玩弄姑娘的感情,一定是個花心不已,多情,濫情!自大的男人。”
楚詞越說越生氣。“那男人若是被我抓到了,我定賞他三十鞭都不足為過!!!”
說話時,楚詞的拳頭用力錘了床闆一下。
閣樓下的寂兒突然在睡夢中驚醒。“額...天亮了嗎?”
“桃夢鄉本是美麗不已的桃花山鄉,卻因那所謂什麼狗屁的宗王,讓整個桃夢鄉都籠罩在烏煙瘴氣之下!!!”
“你說那宗王,他既然不出面,不露臉,不與百姓有交流,他憑什麼自稱宗王?百姓又是為何要拜會他?就憑他喜歡成天為威脅百姓,讓百姓忌憚他,懼怕他?”
“這宗王的後院裡,一定有不少姑娘吧!”
楚詞頭一回在桃夢鄉這般對着一個人罵宗王。
以往都是說兩句,便會馬上被夢花樓的姐妹,或是管事的捂上嘴巴,生怕惹了事端。
令人感到稀奇的是,這人竟然沒有任何的阻攔,甚至聽見她這般诋毀宗王,這人也依舊閉着眼睛,不聞不問。
“你...”
“知道我在說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