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彼此看看,連阿莫斯都沒沒辦到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做到。
藤蔓拉着阿莫斯的脖子抵到地上。
逢夏悠哉悠哉在阿莫斯身上坐下。
曾經不可一世的冉冉升起的哨兵之星如今被一個向導當成了椅子坐。
大家恨不得扣下自己的眼睛。
“這還差不多。”逢夏滿意點點頭:“其實我叫大家過來呢隻是想請大家幫我一個忙。
“是這樣的,我想呢在各位身上輕輕劃一刀。”逢夏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劃完之後再幫大家治療一下,準備着贈送個梳導服務。”
“不過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殺你們的。”
說白了,逢夏就是想刷分。團隊的排名隻看積分,也就是你殺的怪物的多少。
但是向導個人評分除了積分還有存活率,治療,梳理,傷害這四個部分。
治療的人越多,這方面評分就越高,剩下的也是一樣。
“誰願意第一個來。”逢夏笑着問:“who volunteer?”
全場靜默。
“那個,我先來吧要不。”薛缥窩在角落默默舉手。
“好孩子!”逢夏贊歎地鼓掌,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祁究拿着槍走過去,開了一條門縫,薛缥順利的擠出來。
逢夏拿着一把新匕首,很講究的消了消毒:“忍一忍啊,我要進去了。”
薛缥覺得這句話有些怪異,但是沒過多思考。
“疼嗎,還可以嗎?我力度應該不大吧。”
薛缥深深閉上了眼睛,咬着牙說:“能不能快一點。”
“那我快一點。”逢夏噗嗤拔出了匕首,她伸出左手,祁究很有眼力的遞上藥品。
這藥品還是從這些被捉來的人身上搜來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
“好了。”逢夏打了個完美的蝴蝶結:“伸出手腕。”
逢夏兩指搭在薛缥的手腕上。
薛缥不是沒經曆過精神疏導,她親妹妹就是向導,學的也是治療系,他經常被拿來練手。
可是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像是腦子裡面一直有跟緊繃的弦,被剪斷了,精神上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甚至腹部的疼痛都好了很多。
“可以了。”逢夏放開對方,後者還在回味疏導的感覺。
捆着薛朱的藤蔓漸漸放下來。
“那邊那個籠子。”逢夏指了指,其實那是出口:“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好。”薛缥點點頭,抱起暈倒的薛朱向着那邊走了。
有了先例,剩下的人就聽話多了。
等把所有的人送走已經是半夜了。
第二天天一亮考試就該結束了。
剩下最後一個小向導被放下來。
她沒有走,而是怯生生地向着逢夏走過來。
“大人。”小向導都有些不敢看逢夏:“可以放了阿莫斯大人嗎?”
“啊。你是阿莫斯是你的哨兵嗎?”
向導點點頭,她眼眶微紅:“請您放了阿莫斯大人可以嗎?”
“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阿莫斯大人也不會被您捉住,我害了他。”
“滾開。”阿莫斯跪在地上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賤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的羞辱,我會千百遍的還給你!”
逢夏擡手就是一個巴掌。
“啊!”向導被吓得大叫一聲,她直接跪下了:“求求你大人,不要再傷害阿莫斯大人了。”
逢夏蹲下把她扶起來,輕輕用手幫她擦眼淚:“你是團隊的指揮,你的哨兵就是為你而生的,保護你是他們的責任。”
“你是一個好的向導。”逢夏拍拍她的肩膀:“你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哨兵而求我。”
“但是他——”逢夏的腳踩到阿莫斯的臉上用力碾了碾:“狂妄自大做事不考慮後果,不把向導的命拍在第一位。他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哨兵。”
“我隻是在教育他。”逢夏溫和的笑笑:“你把他帶走吧。”
“謝、謝謝。”小向導盯着逢夏看。
“您很厲害,和我認識的向導都不一樣。”
逢夏笑了,“别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快走吧。天一黑真的會有死神出現的,很難應付。”
小向導點點頭,随後再看了一眼逢夏,最後扶着阿莫斯費力地離開了。
所有人離開後,祁究關上的鐵門。
逢夏承受不住一下子跪在地上。
祁究立馬過去扶着她。
“疼死我了。”逢夏捏緊了祁究的衣袖。頭一歪暈在了祁究懷裡。
幾十人的精神疏導也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藤蔓迅速枯萎消失不見。
祁究睜大眼睛,愣了很久很久,他小心翼翼的把逢夏整個人抱在懷裡,免得她夜晚失溫。
就這樣抱着,再沒有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