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考試結束的鐘聲響起,周邊的景色都漸漸褪去。
“小夏,小夏,你沒事吧。”李步搖晃着逢夏的身體。
逢夏睜開眼睛,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了,衣服也還原成考試前的樣子。
身邊空無一人。
保镖三号也不在身邊。
“你吓死我了。”李步把逢夏扶起來,“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辦。”
她眼淚汪汪:“對不起小夏,都怪我。”
都怪自己太懦弱,她這種人根本不配成為一個哨兵,連最好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逢夏甩甩頭,她已經緩過來了,就是有點頭疼。
李步扯着逢夏的袖子,觀察着對方的表情,可憐兮兮的。見半天逢夏都沒跟她說話,她小心翼翼發問:“小夏……你沒有生我氣吧。”
逢夏看着李步,後者的臉已經花成一片,旁邊的鴕鳥精神體頭在土裡紮着,跟主人一樣,都不敢面對逢夏。
她确實對于李步放她鴿子很生氣,但是逢夏知道李步的性格。膽小,怕生,進入學校一年連活物都不敢殺,别說讓她拿着槍殺人了。
所以李步才會在考試前拖延半天,最後沒趕上截止時間。
“我确實很生氣。”逢夏闆着臉抱臂看着李步。
“嗚。”李步嘴一癟,眼淚又要下來。
逢夏下一秒就笑出來:“那就請我吃豪華套餐。”
“還要西門口的蛋糕。”
李步看着逢夏破涕為笑,立馬答應:“沒問題!”
“吃什麼好吃的啊,别忘了我們啊,小、夏、妹、妹。”陳最和伊夫力兩張陰森森的臉出現在逢夏面前。
她下意識擋在李步前面。
陳最再也沒有了那副虛僞的笑意,兩個大大黑眼圈挂在臉上,看起來憔悴地厲害。
顯然逢夏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創傷。
在蹲守逢夏的這幾天裡,他每次做噩夢都會夢到逢夏,夢到那把下落的刀子。
夢到下面刺骨的痛意。
他現在已經在那方面有些功能障礙了。
這一切地一切都是拜逢夏所賜。
“真是多虧了小夏妹妹啊。”陳最笑的陰沉:“這幾天夜夜都能夢見你呢。”
陳最伸出手想抓逢夏。被後者躲過。
“是嗎?”逢夏甜甜一笑,看起來兩個人似乎還真是關系不錯的哥哥妹妹:“不用謝呢。”
伊夫力氣笑了,沒再廢話,身旁的猞猁一步一步向她們兩個靠近。露出尖銳的牙齒低吼着。
逢夏毫無懼意,反而熱心提醒到:“軍校惡意鬥毆是要開除的哦。”
“如果你們想現在動我,考場的實時監控都會記錄下來。”逢夏指指天:“不出意外的話,十分鐘之内向導保護協會的人就會趕過來。”
“無理由攻擊人的哨兵——”逢夏壓低聲音:“會像瘋狗一樣被關起來的。”
“你們盡管可以試試。”
兩個人對視一眼。伊夫力叫回了自己的精神體,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陳最立馬變了一副面孔,還是初見逢夏時那副輕佻暧昧的态度,隻不過多了幾分心急和陰郁:“你說什麼呢小夏妹妹,我們絕無傷害你的意思。”
他挑起逢夏的一縷發絲,離逢夏很近:“你這麼漂亮,我可下不去手。”
“而且——”他貼近了逢夏的耳朵:“我們來日方長是不是,等下次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玩玩 。”
說完他便立刻轉身,臉色蓦地黑下來。
“我們走。”
李步吓了一跳,等兩個人走了,立馬扳過逢夏的肩膀鄭重說到:“小夏,伊夫力可是阿奇柏德的表弟啊。”
阿奇柏德是帝國第一哨兵。現役帝國之星,軍隊第一指揮官。
“完了完了完了,惹上他真的是完了。”
逢夏不為所動,若是告訴對方她也惹了阿莫斯,阿奇柏德的親弟弟,估計李步會吓得暈過去吧。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能和他們被迫組隊。”
李步又要落淚。
逢夏立馬一隻手捂住李步的嘴。
“不許哭,我要吃飯。”
“唔。”李步瞪大眼睛,把淚憋了回去。
逢夏七天沒吃飯,天天隻喝了營養劑維持生命體征,到了餐廳狠狠吃了一頓。
小鴕鳥一直跟在逢夏身邊,跟她主人一樣非常親近逢夏。
細細的脖子低下來,眼睛一直往菜上瞟。
“不可以偷吃哦。”逢夏拽住鴕鳥的脖子,把它拉回正軌。
“兩位女士您好,咱們餐廳不可以帶精神體進來哦。”服務員溫柔提醒:“因為可能有小朋友會害怕,可以放那邊寄養處呢。”
“抱歉啊。”李步立馬道歉,鴕鳥立刻縮了縮脖子消失不見。
“好了,我也吃飽了。”逢夏拍拍肚子:“走吧回家。”
剛出店門,耀眼的陽光撒下來,逢夏伸了個懶腰。
她耳朵卻敏銳地捕捉到旁邊有些細微動靜。
黑色衣服戴着帽子,自己團成一團縮在路邊。
“小夏,那邊有乞丐啊。”李步小聲說。
什麼年代了,第一星居然還能有乞丐。
逢夏歪頭,好眼熟。
她走過去輕輕踢了乞丐一腳。
祁究擡起一雙迷茫的眼眸,可能因為沒怎麼見陽光,眼角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