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搖頭,很慌張:“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奇柏德冷靜的環視着周圍。
“我想我之後會跟各位的長輩交流一下教育心得的。”
“請大家先行離開吧。”
話沒說完,一個兩個都拿起衣服趕忙往外面走。誰敢招惹阿奇柏德這尊煞神。
醫生很快就到來,郁下憐扶着逢夏上了擔架。
再沒分給阿奇柏德和阿奇柏德兄弟倆一個眼神。
“你在這裡好好反思一會兒吧。”阿奇柏德留下一句話,跟着郁下憐離開。
阿莫斯十分懊惱後悔——直到他看見逢夏睜開眼睛。
裡面并無半分病态,生龍活虎的很。
逢夏對着隻有阿莫斯能看見的角度眨了眨眼。
像一種挑釁。
“逢夏你!!”阿莫斯立馬反應過來中計了,猛地站起來。
還沒說完,就在阿奇柏德的眼神壓迫下緩緩地再次跪下。
*
逢夏再醒來時已經回到家裡了,一睜眼就是奢華的吊頂。
她轉頭,夏日的風輕輕吹起飄窗簾,從這能看見窗外的花園,深吸一口氣甚至能聞到花香。
郁下憐趴在她床邊已經睡着了。
逢夏改成側躺,伸出手摸郁下憐的頭發,這種感覺讓她回想到小時候。
“醒啦。”郁下憐睡的輕。
“嗯。”逢夏眼裡都是笑意:“姐姐你快去休息吧,我已經好了。”
“其實我一點事兒都沒有。”逢夏爬下床,在郁下憐溫柔的目光裡轉了圈又跳了跳,證明自己很健康。
她說的是真的。
這還沒有她當初訓練強度的十分之一。
隻不過她為了效果自己加重了一下自己的病情。
“對不起,是姐姐沒保護好你 ”郁下憐苦笑。
逢夏本來還笑的開心,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血液冷下來。
逢夏自我評判是一個自私的人,她從來不覺得利用别人是可恥的,世間所有的一切是要她想都可以作為她在這場遊戲裡加權的籌碼。
逢夏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她坐在郁下憐身邊,握着對方的手:“姐姐,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姐姐。”
郁下憐沒有回答:“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營養劑,你現在脖頸受了傷,還不能吃飯。”
她打開門,阿莫斯在門口站着,不知道來了多久。
一見她就立馬揚起笑臉:“嫂子,逢夏還好嗎?”
郁下憐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剛要說些什麼就被逢夏打斷。
“姐姐,”逢夏出聲:“你讓他進來吧,我有些話想對阿莫斯大人說。”
郁下憐猶豫一會兒,還是放阿莫斯進來。
門咔哒一聲關上,逢夏漫不經心伸了個懶腰。
阿莫斯面容凝固,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
逢夏抱臂靠在窗台,微微一笑:“你是來道歉的?”
阿莫斯抿唇,湛藍色地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是不是故意隐瞞身份,下套害我。”
“你一開始就打算讓他們倆過來吧。”
逢夏很驚奇:“你沒有我想象的笨。”
她能預料到她姐姐一定會來找她。
阿莫斯面色猙獰。
“所以呢?”逢夏聳肩:“那你去告發我吧。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阿莫斯沒動,過來好半天才小聲地說:“對不起。”
“聽不見。”
阿莫斯怒目圓睜,逢夏笑意盈盈。
“我說對!不!起!”
逢夏點點頭,攤開手:“給我看看你道歉的誠意。”
阿莫斯拳頭攥起,緩緩跪下。
膝蓋在地闆上咚咚兩聲。
“對不起。”
逢夏點頭。
“這才對嘛。”
“你到時候要跟嫂子解釋。說你已經原諒我了。”
“知道知道。”逢夏随口應承,她走近,手掌放在阿莫斯的頭頂,一絲精神力悄無聲息地鑽進去。
“希望你還沒忘我們都賭約,以後要聽我的話。”
*
晚上吃飯時。
阿奇柏德的精神體一向很黏郁下憐,但是今天無論它怎麼用大爪子拍拍郁下憐,對方都不理它。
它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一直在飯桌旁默默嘤咛,隻是嗓子太粗,變成了低聲的吼叫。
吃完吃到一半,郁下憐把阿奇柏德叫走。
隻剩下逢夏和阿莫斯大眼對小眼。
“現在我就有任務給你。”
阿莫斯從飯碗裡擡起頭,警惕地看着逢夏:“第一,違法犯紀我不敢,第二,喪失尊嚴的我不幹。”
逢夏輕嗤一聲,“你違法亂紀的事兒幹的還少嗎。”
她壓低點聲音:“你幫我創建一個新的身份信息,名字叫——”
逢夏停頓片刻。
“祁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