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認輸了嗎?”
泳池并沒有多深。
逢夏從水面上探出頭來,長發和衣服濕濕地貼在身上。
她眼神倔強地看着阿莫斯:“讓我認輸?你做夢。”
阿莫斯聽到這話點點頭站起來,“我就知道你不能這麼快認輸,要不然接下來也沒得玩了。”
他伸出一隻手,立馬就有人拿出一根繩子。
修長的手指把繩子打了個環,輕輕一甩,繩子像套玩具一樣穩穩套住逢夏的脖子。
“看看誰更适合當狗。”
兩個人力量懸殊,他一拉,逢夏痛苦地拉扯着脖頸上的圈環,向着阿莫斯靠近。
逢夏藤蔓馬上順着這個繩子快速向阿莫斯爬行,差一點碰到阿莫斯手腕時,阿莫斯的精神體黑豹出現咬住藤蔓不松口。
生生咬下一截來。
逢夏的臉很快就因為窒息紅了。
阿莫斯又放松些力道。
空氣重新進入她的肺部。
阿莫斯把繩子在手裡繞了一圈。
“你很會精神力攻擊對吧。”
“如果沒有接觸的話你還能攻擊嗎?”
“喂喂喂。”阿莫斯的一個好友開口打趣:“阿莫斯你也太欺負人了啊。”
卻并非勸阻,而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阿莫斯瞥他一眼:“你精神體是不是海豹來着。”
“是啊,怎麼了?”
“放出來。”
好友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把精神體召出來,一直隻巨大的棕色海豹就躺在了地闆上。
阿莫斯招招手,海豹左看看右看看,迫于阿莫斯的威壓還是費力地挪了過去。
“咬着。”他把繩子的一頭放進海豹嘴裡,然後一腳就把對方踢進水裡。
阿莫斯單手叉腰指揮:“現在給我遊,遊快點。”
海豹啊哇啊哇兩聲,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兩爪快速扒拉遊動起來。
逢夏被迫拉着在水中潛行。
雙重窒息下,逢夏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阿莫斯悠哉悠哉躺下看戲。
立馬有一個應侍生走過來說有阿奇柏德的電話。
阿莫斯正看的起勁擺擺手說一會兒再回。
應侍生面色複雜,猶豫一會兒回去答複。
“阿莫斯大人。”陳最走過去,“一會兒您玩夠了,能不能把她交給我。”
他笑的谄媚:“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一定折磨到讓您滿意。”
阿莫斯喝了口酒看他一眼,很是無所謂擺擺手:“到時候再說。”
“好,好。”陳最點點頭,退到一邊。
海豹的速度很快,遊到第三輪的時候逢夏就已經不再浮出水面了。
阿莫斯沒想把人玩死,他要好好地賞味一下這個新得的“寵物”呢。
“人呢,撈上來我看看。”
有哨兵把逢夏撈起來,用小刀把繩子劃開,脖子上的一圈紅痕觸目驚心。
“喂。”阿莫斯走過去踢踢逢夏,“别裝死,你不是挺厲害的嗎。”
逢夏咳嗽兩聲,哇地吐出一大口水,幽幽醒來,睫毛上還挂着水珠。
一張小臉蒼白的厲害,看起來可憐極了。
“喂,你服不服。”阿莫斯蹲下問她:“你現在給我下跪求饒我就放了你。”
逢夏搖頭。
阿莫斯耐心告急,抓起逢夏的衣領把對方揪起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服不服?”
“不服。”逢夏蒼白的嘴唇吐出兩個字。
阿莫斯點點頭:“那我接着送你下去遊泳。”
說完一甩便把逢夏扔到水裡。
冷峻地面龐看着逢夏慢慢沉底沒了動作。
“沒意思。”
阿莫斯還沒轉身,便看見一個人影飛速跳下去撈逢夏。
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阿莫斯。”
一轉頭。阿奇柏德陰沉地看着他。
走近了,一個巴掌就打上了阿莫斯的臉。
“跪下。”
阿莫斯一點都不敢還手,愣愣地跪下。
泳池那邊郁下憐已經把逢夏撈了上來。
逢夏躺在郁下憐懷裡轉頭嘔出一口水,悠悠轉醒。
“姐姐我沒事。”
阿奇柏德蹲下,脫下自己的外套想披在郁下憐身上。
後者冷冷推開。
沒有怒罵也沒有埋怨。
隻是平淡地注視着阿奇柏德,問:“請幫忙叫醫生。”
阿奇柏德與她對視,從對方的眼瞳裡看見自己的身影,莫名心裡很難受:“我叫了私人醫生。”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阿莫斯跪在地上,阿奇柏德的一巴掌讓他腦子清醒很多。從逢夏的一句姐姐他猛然想起,阿奇柏德确實有跟他說過郁下憐的妹妹這幾天要過來的。
原來逢夏就是郁下憐的妹妹。
阿莫斯咽了幾口口水:“嫂子,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郁下憐直勾勾地看着阿莫斯,這個在她眼裡并不算壞的孩子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她眼裡很悲傷:“阿莫斯,你的意思是難道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是随便任何人的妹妹就可以随意讓你決定生死了嗎?”
郁下憐扯起嘴角很譏諷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你們克萊拉家族的人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