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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逢夏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邊緣有些焦痕,是她在爆炸前最後一刻撕下來的。
[關于哨兵基因改造計劃提案。
于帝國193年正式開啟,保密程度S+。
……
帝國195年實驗體出逃,項目擱置
……
帝國206年基因改造正式重啟,項目代号:母親。]
逢夏握着紙張的手指泛白。
帝國206是她母親失蹤的日子。
她盯着一個反複出現的名字——托弗李。
這個人不會沒有人知道,被尊為帝國曆史上最為偉大的精神學家、學者、醫生。
就在研究出新型安慰劑的那一年,托弗李被發現在實驗室中離奇死亡,這件事被壓了下來,對外宣稱操勞過度猝死。
他生前供職于帝國生物研究所。
這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喂,你好了沒,慢死了。”阿莫斯敲門催促。
逢夏按下沖水鍵,将這頁紙撕開沖下去。
這種東西留在手中反而是個禍患。
回家的時候,郁下憐飯都沒吃一直等着她們。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郁下憐迎過去問逢夏:“玩的開不開心?”
“當然開心啊。”逢夏眉眼彎彎:“姐姐我好餓,飯好了嗎?”
“阿逢怎麼換衣服了?”
逢夏一進來就往餐廳跑,邊走邊說:“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姐姐你都不知道,禮服有多難穿。”她做了個哭泣的表情:“裙子我都邁不開腿,高跟鞋也穿的我腳疼。”
她賴到郁下憐身旁撒嬌,撸開袖子給姐姐看身上因為爆炸而獲得擦傷:“你看給我摔的。”
“而且我摔倒的時候好多人都笑我,我給你丢了好大的人呢。”
郁下憐哭笑不得,打消了疑心,指尖戳戳逢夏的腦門:“笨死了。”
“我去給你拿藥。”
阿莫斯從進門開始就目瞪口呆,他在郁下憐走後很是佩服地向逢夏鼓掌:“你這撒謊技術真是爐火純青。”
“善意的謊言罷了。”逢夏悠哉悠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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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逢夏靠在床上看書。
窗簾微動。
下一秒一個黑色的人影就出現在逢夏房間。
“你生氣了嗎?”祁究偷瞟逢夏的反應,一雙下垂眼裡無措很明顯。
“你幹什麼是你的自由,我沒有生氣。”逢夏的目光都沒從書上離開:“你以後不要過來了,這裡守衛很嚴到處都是監控,你很容易被發現的。”
“今天這件事算你我互相幫助,兩不相欠。”
“對不起。”祁究低着頭。
“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這三個字。”
祁究下意識還要道歉,硬生生抿唇控制住,他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整整八千萬。
“這是我這幾天賺的錢,這些夠嗎?可不可以不讓我走。”祁究可憐巴巴地看向逢夏:“就當房租可以嗎?”
這些錢購買十套逢夏的屋子了。
“。”逢夏一時語塞:“你去殺人就是為了這個?”
祁究點點頭:“我已經辭職了。”
逢夏歪頭看着祁究,眼中更多的是不解。
這個人身世成迷,有着奇低的智商和極強的力量。
很強烈的違和感交織在祁究身上。
看着逢夏不說話,祁究抿唇,眼神十分受傷,像被抛棄的流浪狗。
他沉默轉身,準備跳窗離開。
逢夏輕歎一口氣,從兜裡拿出一張身份卡,擡手說:“過來。”
祁究動作一頓,默默退回。
逢夏點開身份卡的一個按鈕,小小的卡片自動升入半空,一個小小的圓點射出藍色的光線把祁究籠罩其中。
祁究僵硬了一瞬。
“請轉身。”電子音出聲。
祁究轉了一圈。
“信息錄入完畢。”卡片收回光線下落,掉到一般就被逢夏接在手心。
“給你。”逢夏遞給祁究:“好了,認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