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小夏,你在哪?!”李步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她沒有手,隻能用鳥嘴不停地在落葉堆裡翻找逢夏。
“我在這。”一個茶壺慢悠悠滾下來,語氣興奮:“真刺激啊,比過山車都刺激。”
“你還高興的起來呢?”阿莫斯爪子踩着茶壺跟踢球似的踢了踢,逢夏“砰”的一聲裝在不遠處的水井處。
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茂密的叢林裡不遠處一個溫馨的小樹屋。
“阿莫斯大人手癢就剁了。”溫來罵他,撲閃撲閃翅膀把逢夏撿回來。
“親愛的小姐,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兒嗎?”一隻□□突然從井底跳上來,紳士地鞠了一躬。
但是看見隻有幾隻動物而沒有所謂美麗的小姐。它很是不可置信地跳到他們身邊。
“诶,人呢,我明明聽見有美妙的女聲啊。”
“那個,好像是我們。”溫來指了指自己,很高興有人能欣賞她美妙的嗓音。
意識到這裡并沒有人隻有動物後,□□的态度轉了180°,給溫來翻了個大白眼,毫不在意地背過身去掏掏耳朵:“女巫大人在那邊,自己去吧。”
“什麼女巫大人?”溫來奇怪道。
“你們不是想參加馬戲團的動物嗎?”
“不——”是字還沒開口,逢夏就用小葉片捏住了溫來的嘴巴。
“我們是來參加馬戲團的。”
“請問女巫大人在哪裡啊。”
“那邊。”□□背對着她們指了一個方向:“你們最好快一點,天亮了女巫大人是要休息的。”
“煩死了,一天天的沒完沒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抱怨一聲,撲通一聲跳入水井裡。
“看來來的不隻我們啊。”阿莫斯磨磨爪子,蓄勢待發。
“一切小心為上。”逢夏叮囑:“李步你留在這看好咱們的身體,一旦有任何情況不對直接跑。”
“啊?我自己嗎?”李步顫抖着說到:“可是、可是。”
她沒把“我害怕”這三個字說出來,她怕丢人,隻好硬着頭皮答應:“好,我守在這裡。”
逢夏被溫來叼在嘴裡慢慢靠近這間小小閣樓。
一打開門,一股劇烈刺激的化學藥品氣味立刻撲過來。
正中間一個巨大的坩埚,裡面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又惡臭又粘稠,還有不知名的□□組織。
牆壁上挂滿了各種大型野獸的頭顱和骸骨。
櫥窗裡罐子泡着各式各樣的内髒。
傳說中的女巫穿着一身黑袍,帶着高高的女巫帽,此刻歪頭在桌子上睡着了。
逢夏直覺有些不對。
“在腳下。”她小聲說到:“不要吵醒女巫。”
阿莫斯和溫來立刻跳上桌面。
四隻烏梢蛇向着她們快速爬行過來。
因為顔色接近地闆,這才讓幾個人一時沒有察覺。
溫來先把逢夏叼到高處,立刻飛下去和阿莫斯并肩戰鬥起來。
她是蛇鹫專克蛇類,雖然有些難纏但是赢面很大。
逢夏略微放下心來,轉頭就看見一隻雪地松鼠直勾勾的看着她。
“很抱歉。”雪地松鼠雙手拜了拜,言語很誠懇。
然後就兩手抓住逢夏的根莖露出門牙啃了起來。
“!!!”逢夏瞪大眼睛。
她現在受制于行動不便,隻能伸出枝條撐着茶壺在櫥櫃之中逛蕩。
但是雪地松鼠顯然跟的更快。
隐隐已經追着啃下去逢夏的一半身體。
眼看松鼠又要撲過來,這次逢夏伸出又細又長的枝條費力像蕩秋千一樣蕩到半空的水晶燈上。
松鼠後腿發力用力一蹬,幾乎立馬要碰到半空中的逢夏,卻被飛過來的葉片一打,直愣愣地降落在坩埚旁。
跌落讓松鼠短暫眩暈了一瞬間,蓬松的尾巴不小心落到火上,迅速地燃燒起來。
松鼠很快被這疼痛叫醒。
“救命!!”她慌不擇路地四處逃竄。
水池就在女巫旁邊,松鼠跳下去的那一刻火苗燎燃了女巫的帽子。
松鼠剛剛松了一口氣,看着自己光秃的尾巴,一隻帶着紅色指甲的手迅速捏住他。下一秒,松鼠被捏爆,紅色的血肉四散而飛。
“敢毀了我的帽子!找死!”
女巫悠悠擡起頭看着屋内的一團亂麻。
用力狠狠砸了一下桌面,幾乎整個房屋都要地震起來。
“真是不聽話的畜生們!”
她随意一伸手,便像是有魔力一般将離她最近的溫來吸到她的手中。
“正好拔了你的羽毛給我補帽子!”
脆弱的鳥類脖頸在她手裡撐不過一秒。
任由溫來怎麼掙紮都沒有。
對方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唔!”溫來痛苦地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
逢夏沒有猶豫,直接把一張黑色卡牌向着女巫扔過去。
女巫兩指一伸輕輕把卡牌夾住,冷笑道:“雕蟲小技。”
剛說完這句話,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手慢慢松開,溫來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還可以嗎?”逢夏問。
“沒關系。”
那張紙牌慢慢從女巫指縫中滑落,掉在地上,朝上的那一頁印着一句話:“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