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夏能感覺到他們被一張大網緊緊籠罩。
十幾個地精把他們罩緊,然後放在一個黑色的箱子裡。
阿莫斯把匕首遞給逢夏:“跑不跑?”
逢夏搖頭。
“你瘋了?”阿莫斯小聲問。
“現在勝算不大。”逢夏淡定回道。
一方面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一旦貿然動手很容易失手。
而且逢夏敏銳地捕捉到“團長”兩個字。
應該就是馬戲團的團長,比起一會兒費勁找他,還不如現在就順水推舟。
想到這逢夏安心躺下。
“你還睡起覺來了!?”阿莫斯氣笑了,幹脆自己也躺下睡了。
“累了一天了,困了。”
阿莫斯氣的閉上雙眼,轉過身也躺下了。
隊友帶不動他能怎麼辦!
還好箱子夠大,能讓他躲得逢夏遠遠地躺下。
“箱子硬嗎?”祁究終于重新上線,他小心翼翼提議:“可以躺在我身上,這樣睡的舒服點。”
“不要。”逢夏轉過身去。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祁究道歉:“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很愧疚。
“你為什麼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無論發生什麼,祁究隻會頂着一張無辜的臉可憐兮兮地道歉,然後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以為這樣做她逢夏就會心生憐愛嗎?
無聊至極。
祁究把手掌伸到逢夏頭下墊着,自己躺在逢夏的旁邊:“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那群地精牽着箱子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還沒到目的地,就知道這個所謂的馬戲團有多大了。
耳邊除了滾輪在地上的摩擦聲,還有數不清動物的哀嚎。
李步眉頭一皺。
她緊緊閉着眼睛,捂住耳朵假裝自己聽不見那些聲音。
“這又是參加馬戲團選拔的嗎?”
“不是,這次是人,人類!”
“那團長估計高興壞了。今晚八點别忘了過來劇場,上了一批新貨呢。”
“知道知道。不說了,團長着急要呢。”
*
“快拖進去。”
箱子猛地一陣,蓋子打開,幾個綠色地精把他們拽出來扔在一個金色的籠子裡面。
小地精爬上一個高高的架子打開聚光燈對準一處粉色的牆面。
“我很讨厭别人擅闖我的地盤。”粉色的牆轉過來,逢夏這才看清這是一隻粉色的大象。
這應該就是女巫口中的,團長。
果真醜裸。
粉色大象舉起爪子,咧起嘴巴笑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哦。”
“選擇一,直接送你們去死。”他巨大的爪子扣扣桌面,地精立刻拉開一個房間的門簾,裡面是咕咕冒泡的一鍋綠色的液體。
地精往裡面随便扔了一隻老鼠,伴随着老鼠痛苦地叫聲瞬間化為白骨。
“選擇二呢?”逢夏隔着鐵籠子問。
地面從下往上升起一張巨大的桌子,粉象身上立刻憑空出現西服領帶:“那就是陪我玩遊戲。”
他的聲音很具有蠱惑性:“你們放心啦,我是個商人,非常重視誠信。”
“隻要你們選出一個人陪我玩遊戲,不論輸赢都會讓你們活着離開。”
逢夏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李步抓着逢夏的袖子搖頭:“不能随意答應。”
“還不如現在放手一搏算了呢,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他。”阿莫斯咬牙切齒。
逢夏一隻手放在李步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來。”
“我願意參加比賽。”
粉色大象的象鼻高興地甩了起來。
立刻就有一隻地精竄到籠子上幫她開鎖。
逢夏彎腰出來。
地精立馬又把籠子鎖上,逢夏瞥了一眼。
“太好了,你是他們當中最有勇氣的。”團長稱贊到:“我知道了,你難道是他們的頭頭?就像我一樣?”
地精拉來一張椅子,逢夏坐下:“不,他們是我的朋友。”
“朋友?”粉象喃喃道:“感情真好啊。”
話音剛落。周圍一切立馬暗下來,隻有牌桌上燈還亮着。
仿佛全世界隻剩下這張牌桌。
燈光撒下來,顯得粉象的面龐更加詭異了。
它拍拍手,立刻有一隻地精跳上牌桌,拿出一副牌來。
“規則很簡單。”粉象坐着轉了個圈,背後突然出現一個黑闆,臉上也出現了一副眼鏡。
開局每人兩張僅自己可見的底牌。
接下來會由裁判公開五張公共牌。
第一次公布三張,第二次公布一張,第三次公布一張共五張。
兩個人隻需要從兩張底牌與五張公共牌結合,任選五張組合出最大的牌就算赢。
牌型大小分别為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高牌。
分為三輪下注。
雙方下注價值必須相同。
“怎麼樣?”
逢夏十指相扣,點點頭。
“不過——”她沉吟片刻:“這不太公平吧。”
粉象眉頭一皺:“怎麼不公平?”
沒有人敢對他的遊戲提出質疑。
“這整個馬戲團都是你的,你這麼有錢,而我們什麼都沒有,而且如果我赢了這麼多錢都沒有用啊。”
粉象聽這話哈哈一笑,很中聽,眼中有詭異的綠光 :“我确實很有錢,不如這樣,你下注我十倍跟,而且給的都是你想要的東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