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進來了,粉象瞪大眼睛。
“你在搞什麼鬼?”笨笨後退幾步,面前的人明明是耍他的那個女人的的臉啊:“你還敢過來,難道是想死嗎!”
“你在說什麼?是我啊。”面前的女孩笑了,彎下腰伸出手:“走啦,要不要去玩?”
對方彎腰的同時,脖子上一把鑰匙晃蕩在粉象面前。
笨笨眨眨眼,莫名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看粉象沒有反應,女孩幹脆直接抱起它:“走喽,去玩啦!”
本來還在奮力掙紮的笨笨,被對方抱起來的同時立馬就不動了,反而維持着一種僵硬的狀态。
好熟悉的味道。
就是這個味道……
他不可能會認錯。
這是夢嗎?
“你回來了?”笨笨喃喃道:“你還認識我?”
“當然啊,我怎麼會忘了笨笨。”女孩笑着說。
她把粉象放在不遠旁的秋千上:“笨笨坐好啦,我要推了。”
同時,一張卡牌不動聲色的在一瞬間貼到了粉象的背後。
笨笨不說話,鼻子卷住繩子一端。
“放心啦,你不會掉下去的,我會保護你的”
粉象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轉過頭看着對方。
小小的眼睛裡有很多情緒。
但是最大的是不解和懷疑。
後來女孩就抱着他一起坐秋千,嘴裡輕輕哼着歌。
坐完秋千又帶着笨笨去水池邊踩水。
最後玩累了,天色漸漸暗下來,一人一象就躺在草地上休息。
不遠處的高塔上。
“這招到底行不行啊?”阿莫斯很懷疑地看着:“能騙過去?”
溫來搖搖頭:“不知道,照做就得了。”
“火力再加大點。”她指揮。
于是阿莫斯更用力的扇火堆,一股一股的煙就往花園那邊飄,這才造就了夢幻飄渺的效果。
同時吸入過多一氧化碳還有點眩暈感。
“要不再來點緻幻劑吧。”阿莫斯提議:“也不知道那幾張矮人卡能堅持多長時間,最好速戰速決。”
而且馬上天就黑了,他們還記得天黑就要精神體互換了。
那不就穿幫了。
緻幻劑這還是逢夏從粉象那邊賭場順手拿到,羊毛出在羊身上。
據地精們說是專門能放大人内心的欲望,不知道對動物管不管用。
溫來點點頭。
他們之前事先在小河裡面加了不少緻幻劑。
水汽蒸騰,等逢夏帶着粉象在裡面玩的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對方吸入。
溫來讓自己的蛇鹫從外圍慢慢挪過去,繼續在兩個人周邊撒緻幻劑。
笨笨轉頭看着女孩。
突然說:“原來你長大是這個樣子。”
女孩也轉過頭看着它,手掌墊着臉蛋,眼睛閃閃的:“是嗎?我長大了,但是笨笨依舊沒變啊。”
粉象聽到這句話,突然眼淚從小黑豆眼睛中掉下來:“原來你真的沒有忘了我。”
“我好開心。”
“怎麼會呢?”女孩摸摸它的頭:“你是我的朋友啊,不管我多大都不會忘掉你的。”
粉象一下子撲倒對方懷裡,尾巴一甩一甩地纏着對方的手腕。
“你知道嗎,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但是你離開的時候我還不會說話。我還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跟你說了。”
對方笑的溫柔:“我也想要聽啊,可是……”
她遺憾地歎了口氣:“笨笨,晚上我就會消失了。”
笨笨抓緊了女孩的衣袖:“為什麼?。”
“笨笨,這是你的世界,我想隻有你才能知道原因。”她試探性引導,不動聲色地觀察對方的神情。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她接着問。
畢竟那張照片上看起來是現實的醫院,和這個童話的世界有巨大的割裂感。
逢夏很好奇。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等我有意識起我就在這裡了。“
他想了想,突然用自己的象足扒開心髒的位置,外面是仿真傳感皮,中間一層果然是柔軟的棉花,最裡面是一顆機械心髒。
正在有力的跳動着。
他象鼻慢慢貼近,吸出一小塊芯片。
“我隻是你父親研發線上的一件殘次品,被你父親帶回家放進這具身體裡面。”
作為送給女兒生日的玩具,于是他有了家,有了名字。
之前他隻有監控和報警功能,作為一個保護玩具存在着,防止小小的主人做出什麼危險行為或者走失。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主人。
後來那件事兒之後,主人離開,他閣樓裡待了很久,直到電量耗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生命又重新運行,他一睜眼就是這個新世界。
他發現自己獲得了一個新的身體,芯片也升級了。
“最重要的我的儲存器還在!”他高興地說:“這裡面有你和我的全部記憶!”
笨笨把最重要的芯片毫無防備地遞給對方。
“這是一場遊戲對不對?”他笑的很幸福:“這就是最終的通關鑰匙。”
“你把這張芯片放在控制室,這裡的一切都會恢複正常。你也不會消失了。”
“對不起,我在這個世界辦了很多壞事,你會讨厭我嗎?”
慢慢的,随着核心芯片的脫離,他的肢體也僵硬起來,開始卡頓。
他的眼睛在完全灰白之前都一隻注視着女孩
機械音開始走樣,粉象慢慢垂下頭。
“隻要你還記得我,我就永遠存在。”
逢夏接過小小的芯片。
蹲在地上愣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