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晚瞧了他一眼,秉承着舍友的關愛随口問了一句:“瞧着你好像不太開心啊?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賈琏淡淡撇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計較他這句話,思索着問道:“你說,你若是給一個人送生辰禮,你等了幾個時辰都不見回應是為何?”
葉向晚躺進被窩裡,聞言就道:“你送禮是為什麼?你是當天送的,人家主人家查看禮物也是需要時間的,也許要等兩天才能知道你送了禮,現在你急什麼?”
“你說的也是。”賈琏微微颔首,是他太心急了。
但他不得不心急,能不能成功就看恭靖王接不接受他的禮物了。
不怕不理會,就怕送的禮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就退回來。這樣一來,幾乎是在明說看不上自己了。
這是最壞的答案。
如果恭靖王府那邊沒有退回來,就還有一絲希望。
賈琏胡思亂想着,忽然就覺得身上一沉,轉頭看去,果然是葉向晚又抱住了自己。
他默歎一聲,仰面躺着任由他抱着自己。這些日子一來,他也已經習慣了葉向晚每晚必須抱着自己睡覺對習慣了。
賈琏側頭,這一看,魂都差點兒被吓飛出去。隻見那窗戶前兒,一雙綠油油的眼珠子正往自己這邊瞅過來。
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忽然就想起那隻黑貓,所以這是那隻貓的眼珠子?他的心緩緩落回原位,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第二天一早,賈琏洗漱好就湊到葉向晚身邊問道:“你那香膏什麼時候能再做些?”
這玩意他拿給賈珍可是暴利,幾乎是翻倍賺。他現在手裡的錢不多,不比賈珍是一家之主,掌管着府裡經濟。所以他要努力攢錢,有了錢才能做其他事。
但他又沒什麼本事,所以就将主意打到了葉向晚做得香膏上。
葉向晚上下瞅了他好幾眼,“你……拿去賣了?”
就是再給賈琏一個腎,他一夜也用不了三盒,所以隻能拿去賣了。
賈琏讪讪一笑:“與人方便。”
“你想做二道販子?”葉向晚哼笑了兩聲,“最近沒有,等我什麼時候做好再說。”
他要先打聽打聽行情,重新定價。以賈琏的性子,指不定他多少錢賣出去的。
“若是有了,可千萬别忘了我。”賈琏讨好地對他笑着,對誰不尊重,都不能對錢不尊重,這是他兩世為人悟出來的道理。
等賈琏走後,葉向晚伸手對黑貓招了招手,“回頭你在府裡多走動,看看能不能打探出賈琏這小子賣我的香膏賣出去多少錢。”
既然他已經将香膏賣給了賈琏,那賈琏賣給别人多少錢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但知道賈琏賣出去的價錢大概可以猜出外面的行情是多少,有利于他後面給香膏等物定價。
黑貓叼起桌子上的一條小黃魚歡快地吃着,吃完後梳理着胡須,慢條斯理道:【放心,既然貓爺吃了你的魚,就一定将你的事兒辦好。】
“貓爺敞亮!”葉向晚笑着贊了一句,又喂了太一條油炸小黃魚,自己也吃了一條。還别說,這廚房做的油炸小黃魚味道是真不錯。
到了半晌兒午,昭兒忽然急匆匆跑進來,“晚二爺,大老爺來了。”
葉向晚皺眉,眼裡滿是不解,賈赦?他來做什麼?
葉向晚懷着疑惑走了出去,黑貓碧綠色的眼睛随着葉向晚的身影轉着,想了想叼了一條小黃魚跟着走了出去。
賈赦身邊并沒有帶什麼人,隻一個常随和一個身姿窈窕的姑娘。
葉向晚打量了那姑娘一眼,笑意盈盈的眉眼間浮現出輕浮和媚意。轉眸和賈赦對視的時候,流轉着一股熟稔的親昵之态。
他對這個姑娘的身份心裡有了些猜測。
“老爺。”
賈赦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瞧着葉向晚的眼神并無明顯的厭惡,隻是平淡。但想起葉向晚之前對賈琏的态度,他不由心生幾分不喜。
葉向晚将人請進廳堂,又讓清荷奉茶進來。
“不知老爺此來可是有事尋二爺?老爺來的且不巧,二爺外出未歸。若是老爺有事,等二爺回來,我再他去見老爺。”
黑貓跟着進來,跳到葉向晚的膝蓋上。葉向晚順手撸着它的毛。
賈赦看了眼葉向晚手下的黑貓,并未說什麼,隻是看了眼身邊的窈窕姑娘,“绯蘿,去,見過你家二奶奶。”
绯蘿扭着腰身,嬉笑着對葉向晚福身一禮:“給二奶奶請安,绯蘿見過二奶奶。”
聲音甜膩嬌羞,可惜葉向晚不吃這一套。他看向賈赦:“老爺這是何意?”
清荷和紅珠站在葉向晚身後,擔心地看着葉向晚,老爺這是給二爺送妾室?
賈赦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才開口:“雖然琏兒是因着你才醒來,但既然已經給了你正妻的位置,便也算是回報了。可你終究是個男子,無法為琏兒生兒育女。琏兒是我榮國府長孫,将來也是要繼承我的爵位,若是無有子嗣,外人又要如何看待我榮國府?基于此,我這才将這丫頭送來,于琏兒做個妾室,也礙不到你什麼,你依然是正房二奶奶。日後她若是有了子嗣,也可抱養到你膝下養育,為你養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