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晚撸貓的手一頓,“什麼幺蛾子?”
貓爺将腦袋伸到他的手底下:【說是要給你一點顔色瞧瞧,好讓你知道知道,這府裡是誰做主。具體是什麼幺蛾子,貓爺沒有聽到。說起來你們人類也真是的,出幺蛾子還非要對着人耳朵說,貓爺都聽不到。】
葉向晚冷笑:“要不怎麼說是幺蛾子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手段。”
很快,昭兒送來了膳食,隻是臉色瞧着不是很好。
葉向晚問道:“怎麼了?”
“晚二爺,您自己瞧吧。”昭兒将飯菜端出來,清一色的清湯寡水,清水煮白菜、清水煮蘿蔔,一碗湯隻見骨頭不見肉,而且那湯還不知道回鍋多少次了,一點油花兒都沒有。
這就是賈赦使的幺蛾子?葉向晚拿起筷子挑了挑盤子裡的菜,一點油腥都沒有,讓人毫無食欲。
紅珠皺眉道:“昭兒,你就這樣拿膳的?這菜都蔫兒了,連點兒油腥都不見,如何讓晚二爺吃?”
昭兒苦着一張臉道:“小的也說了,但趙婆子說二奶奶這幾天吃得太油膩,要吃些刮油水的,免得腸胃不适。”
“這······”清荷蹙起秀眉,不悅道:“這分明就是欺負人!我找她們去!”
“回來。”葉向晚叫住清荷,将手裡的筷子一扔,“廚房這樣做,明顯不是無緣無故。昭兒,走!”
紅珠和清荷看着葉向晚帶着昭兒出去,不解地對視一眼,晚二爺這是要去哪兒?
出了府,葉向晚就問道:“你知道賈琏平日裡都去哪兒嗎?”
昭兒道:“晚二爺是要去找二爺?興兒說這兩日二爺經常去回客居。不知道這個點兒是不是在那兒。”
“去瞧瞧。”葉向晚在昭兒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回客居。
昭兒進去打聽了一下,很快就跑了出來,“晚二爺,二爺在呢,就在二樓雅間兒。”
葉向晚冷笑了一下,帶着昭兒進了回客居,直奔二樓雅間兒。
聽着沉悶的腳步踩踏在樓梯上,昭兒總覺得有些不安,晚二爺好像很生氣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賈琏真正喝酒,忽然就聽見房門被人推開,他剛皺眉轉過頭就見葉向晚走了進來,一邊的昭兒還在對他使着眼色。
賈琏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你怎麼來了?”
葉向晚随手拉過一邊的椅子到賈琏面前坐下,對着興兒和昭兒揮手,讓他們下去。
興兒和昭兒互相看了看,在賈琏的示意下都走了出去。
葉向晚也不在意這一點,看着桌子上的酒菜挑眉笑道:“吃得挺好啊。”
賈琏笑了:“還行,一起來點兒?”
葉向晚冷笑:“不敢不敢,就我這個破落戶,哪裡配吃這些好東西。”
陰陽怪氣的話語,再加上臉上的冷笑嘲諷,任是賈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知道不好了。
“我在家裡吃糠咽菜,你卻在這裡大魚大肉,還喝着小酒,挺美啊你。”葉向晚捏了捏拳頭,想着自己被困在榮國府不說,還要遭受賈赦的幺蛾子。賈琏倒是美滋滋的,吃喝玩樂,人生真特麼不公平!
賈琏見狀不由咽了口口水,急忙起身後退着:“我、我可沒惹你,咱們當初可是有約在前的。”
葉向晚一聽他提起那個破約定,心裡的火氣更是上湧,“我揍死你個王八蛋!”
說罷一巴掌就呼了上去,順着這股力道,賈琏摔到了門前,他捂着臉呲牙咧嘴的,見葉向晚滿臉怒火地還要過來揍自己,打開門就往外跑。
興兒剛才聽了昭兒的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見賈琏從包間裡跑出來,他也急忙跟上去。
“站住!”葉向晚撩起衣擺狂追,昭兒在後邊瞧着,不由滿臉苦笑,這都什麼事啊。
眼見着葉向晚就要追上去,興兒一狠心回身就抱住了葉向晚的腰,還叫着:“二爺快跑!”
賈琏聽着回頭看了一眼,見葉向晚被興兒拖住,不由贊了一聲,好興兒,回頭爺定會好好賞你。
随後埋頭快速跑回了家,他總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雖然賈琏跑得很快,但站在酒樓二樓雅間的恭靖王還是看見了賈琏臉上的紅痕,這是被揍了?
看着賈琏沒入人流,恭靖王的視線落在被抱着腰身的葉向晚身上,“那人是誰?”
護衛看了一眼,道:“是賈琏那位沖喜的男妻。”
他就是賈琏的男妻?恭靖王瞧着葉向晚幾眼,不由輕笑:“眉清目秀,眸光清正,配賈琏,倒是可惜了。”
“賈琏似乎很怕他這個男妻?”另一個護衛說道。
恭靖王笑了,“看樣子确實如此,沒想到賈琏還是個懼内的。不過也隻有這樣性子的人,才敢當着賈赦的面罵他,甚至将人給罵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