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向晚并沒有遷怒于那個抱住自己的下人,恭靖王笑了一下,挺有趣的一個男妻。
葉向晚并不知道此時正有人瞧着自己,他冷眼瞧着興兒:“松開!”
興兒急忙松開告罪:“二奶奶恕罪,小的也隻是一時情急。”
“知道。”葉向晚冷哼一聲,整理着身上有些亂的衣衫,怒道:“你們蛇鼠一窩,怪不得是主仆!有其主,必有其仆!”
看着葉向晚充滿着怒火的背影,昭兒撞了撞興兒的肩膀,“你小子膽子還挺大。”
興兒嘿嘿一笑,“也是晚二爺性子好,不然我豈敢呐。不過這次二爺還真是無妄之災。”
昭兒道:“歸根結底,這件事本就是大老爺不對,二爺被二奶奶遷怒也很正常。”
興兒攬住昭兒的肩膀,笑道:“反正做什麼也不幹咱們的事,咱們隻管做好咱們的事情就是。”
眼見着葉向晚就要走遠,興兒和昭兒急忙跟上去。
賈琏跑回了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大口喘着氣。
紅珠和清荷聽到動靜急忙走出來,見賈琏滿頭大汗,臉上還帶着傷,忙将人扶進去:“二爺這是怎麼了?”
清河端來一盞茶遞給賈琏,賈琏接過去大口喝着,轉眼就看見桌子上擺放着的幾碟子飯菜,他不僅皺眉:“這是什麼?”
紅珠歎道:“這是晚二爺的飯菜。”
“放肆!”賈琏可算是知道葉向晚為何這樣生氣了,他在家小心翼翼讨好葉向晚,生怕葉向晚發飙動怒,沒想到今兒卻被廚房殃及池魚了!
“給二奶奶的飯菜就是這般?不知道的還以為爺連自己的人都養不起了!”賈琏将茶盞往桌子上一扔,看着紅珠和清荷怒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紅珠和清荷也滿腹委屈,“是廚房的人說二奶奶這幾日吃得太過油膩,需要吃些清淡的,免得腸胃不适。”
賈琏聞言刷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起身,“混賬東西!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二爺!去,将廚房的人叫來,爺要好好問問,這府裡究竟是誰做主!”
“是。”紅珠和清荷急忙忙出去叫人。
不一會兒,廚房的管事就來了,一進去就跪在了地上,也不敢看賈琏。
賈琏冷眼瞧着,“可不敢讓你跪着,來人,還不快将人給扶起來,不然等回頭厭了二爺我,不定也要扣了爺的飯食。”
管事連連叩頭,口稱不敢。
賈琏冷笑:“不敢?爺瞧着你倒是敢的很呐,連二爺夫人的飯食都給扣了,這可是讓二爺心慌失措,想着是不是要對你恭敬些,免得日後二爺沒飯吃。”
“二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呐。”管事心中叫苦,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明明是大老爺的吩咐,怎麼二爺就找着他們這些下仆算賬?
賈琏道:“不敢?不敢都克扣了二奶奶的飯食,若是膽子大些,豈不是要将我一屋子老小都餓死了事?!!”
管事急忙哭訴:“二爺,二爺,小的冤枉啊,小的也隻是聽命行事罷了,不關小人的事啊。”
“聽誰的令?”賈琏心裡有些不安,不會是大老爺?
果然,管事道:“是大老爺,大老爺吩咐小的這樣做,說要給二奶奶一點顔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這府裡誰做主。二爺,若不是大老爺吩咐,就是給小人天大的膽子,小的也不敢克扣二奶奶的飯食啊。”
賈琏冷道:“滾!再有下次,就給老子滾蛋!日後二奶奶想吃什麼就做什麼,你若做不好廚房的活兒,府裡有的是人做!”
“是是是,小的絕不再克扣二奶奶的飯食,小的這就滾,這就滾!”管事連連磕頭,如蒙大赦出了門就跑了回去。
賈琏無奈苦笑,自己這個老子為何總是拉扯自己的後腿?
他摸了摸還在隐隐作痛的臉,痛呼出聲,随後起身往外走,“等二奶奶回來,你們就和他說,廚房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
希望他可以消消火氣,等自己回來不至于再挨巴掌。
葉向晚帶着興兒和昭兒在大街上溜達着,興兒和昭兒對視一眼,湊了上去:“晚二爺,咱們不回去啊?”
葉向晚四處張望着:“興兒,你去給我買一隻燒雞回來。”
興兒接過葉向晚給的銀子,轉回身就往回客居走。
昭兒道:“晚二爺,算算時間,送石料的人應該已經差不多到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葉向晚聞言點頭,“确實該回去了。”
上次他讓昭兒出去給他尋摸兩塊大石頭回來,他好練練自己的力氣。既然身有大力氣,總不好辜負了這份饋贈。
葉向晚回去的正好,送石料的人剛好到門口,他讓昭兒結了銀錢,一手拎着一個重大兩百多斤的大石鎖,在守門人震驚的眼神下,輕輕松松地拎着大石鎖進了府。
昭兒也是滿臉震驚,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葉向晚的力氣這樣大。思及之前賈琏的幾次逃跑行為,不由在心裡感歎,怪不得二爺也屈服在二奶奶的威嚴下,就這手段,誰不害怕。
一不小心,豈不是連二爺都要被扔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