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川因為臉埋在程霧身上,聲音悶悶的,“那我輕輕蹭。程霧,摸到了嗎,我的心跳快不快?”
說着,他的手輕輕揉搓程霧的手背手心,摁住自己胸口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很快。”
程霧五根手指同時抵着賀臨川胸前肌肉,另一隻手擡起放在賀臨川喉結處,把他往外面推。
“我的心跳也很快。賀臨川,你不要蹭我了,輕輕的也很癢。”
回應他的是賀臨川沉重的抽氣,以及咽口水導緻喉結滾動的動作。
賀臨川随着程霧的動作往外退,程霧也終于看清楚賀臨川的狀态。
眼尾通紅,淩厲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嘴巴·微張,胸口不斷的起伏,帶動着自己的手晃動。
程霧見他退開,想收回抵住賀臨川脖子推開他的手,可賀臨川另一隻手覆在自己手背上,讓程霧的手心嚴密的貼在自己脖子上的皮膚上。
這個動作,像是程霧在掐賀臨川的脖子。
可真正用力的,是賀臨川本人。
肌膚之間的嚴密縫合,黏膩汗液之間的相互融合,程霧手心的軟肉把賀臨川的一呼一吸,一抽一抖,都無比清晰的傳達到自己腦海。
程霧有些愣住,他下意識的想收緊手掌,感受呼吸因為自己變化的感覺。
回神過來,程霧想抽回手,賀臨川卻用力就着程霧的手加重力氣,他渾身的火氣爆發不出來,在程霧手心貼上來,較涼的軟肉摸上喉結的瞬間,賀臨川的腦神經瘋狂爆炸,渾身肌肉緊繃,怎麼都不知道,就想那隻修長玉手再用力些,最好能融進自己身體裡面。
程霧咽了口口水,賀臨川眯着眼望向自己,肌肉緊繃起伏的狀态太不對勁了,就像是流着口水的惡犬。
他想抽回雙手,兩隻手發力,卻把賀臨川拉得更近了,程霧急促道:“你先放開我。”
“為什麼,我們接吻了,現在你是我的,為什麼不能摸,他都能貼在你身上,為什麼我就不行?”
賀臨川還是在意任朝雨,惡意地頂向程霧。
“賀臨川!”
“你會和他接吻嗎?還是誰都能貼在你身上,就我不行,每次靠近你的時候,要麼被推開,要麼就僵住,程霧,現在抱我好嗎?”
兩隻手都被鉗住,賀臨川嘴裡可憐的祈求,身體卻是強勢地靠的越來越緊,直把程霧整個人肉貼肉地攏在懷裡。
“等一下,先别這麼近……”
情況實在是太不妙,即使是程霧使力抵住賀臨川,也能感受到賀臨川那股排山倒海的氣勢,這種被掌握的感覺,程霧不喜歡。
賀臨川像是聽不見般,放開程霧抵住自己的手,把他摟在懷裡,熱氣彌漫,音樂聲震耳,賀臨川重複開始那句在程霧耳邊的耳語。
“親親我好不好?”
“人……人很多,我們出去。”
電玩店人聲嘈雜,程霧知道許隧把任朝雨支走,就是為了給賀臨川演這出。
賀臨川手臂還攬着程霧,抓着他的手半拖半拽的把程霧拉進樓梯間。
商場大多數人都坐電梯,溫度有些低的樓梯間隻有一點點香煙的殘留。
離開刺耳的音樂,角落的兩人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賀臨川面色潮紅,不斷深呼吸着在程霧脖子兩邊磨蹭,隻覺得怎麼都不夠。
程霧被摁在牆角,瞥見賀臨川抵在他腦袋旁邊的手上,信息素手環不斷發出紅光,在昏暗的樓梯間猶如猩紅窺探的眼睛,彰顯主人現在狀态很急躁。
即使沒有響,程霧也明白這不是一個好征兆。
程霧手腕摟住賀臨川脖頸,輕輕道:“賀臨川,冷靜一點。”
離得太近了,程霧幾乎站不穩,坐在賀臨川頂起的大腿上,沒有安全感。
"我沒有不冷靜。"
嗓音嘶啞的青年還是深深埋在程霧身上,就好像是為了報複之前任朝雨趴在程霧身上一般。
一想到那個愛哭的Omega在這副修長曲線上面趴了将近十年,賀臨川就想罵人,隻能更加深入幾分,讓程霧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最好讓那個愛哭鬼吓得不敢再靠上來。
頭發在臉上不斷橫掃,程霧歎了口氣,雙手抱住賀臨川亂動的腦袋,讓他停在自己面前。
和額頭炙熱的體溫不同的雙唇落下來,一觸即離,賀臨川瞪着眼睛想再要一口,卻被程霧攔住。
大眼瞪小眼,賀臨川癟嘴祈求:“不是親這裡,是這裡,這裡。”
他食指放在自己嘴上,态度低到了地上不要臉的求着程霧,要是在以前,有人跟賀臨川說你有一天會像一隻狗求骨頭一樣求另外一個人的垂憐,賀臨川會給他一個大白眼的同時,沉默地上手打得對方媽都認不出來。
可現在他隻覺得程霧就像罂粟般上瘾,像狗又如何,他是程霧一個人的狗。
“時間差不多了,我是帶任朝雨來買衣服的,一會兒商場要關門的,奶奶要說我的。”
程霧把賀臨川額前的劉海全部捋上去,好散散賀臨川腦子裡的熱氣。
一點用都沒有,賀臨川委屈得抱着程霧的腰,手心還流氓的摩挲着,“那個小鬼貼你的時候,你都沒這樣說。”
程霧嘴角勾起,淺笑吊得賀臨川全身愣住,呆滞得望向程霧。
腦袋逐漸靠近,帶着清香的氣息從賀臨川鼻孔進入血液,流過全身。
這樣勾人的笑,賀臨川從沒在程霧臉上見過。
程霧輕輕在賀臨川面前,一字一句道:“你對我來說不一樣,你會聽我的話,你是最乖的,對不對?”
嘴唇一張一合,賀臨川隻想悶頭撞上去,讓面前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努力壓住沖動,喉嚨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賀臨川想摸程霧的臉頰,但是程霧沒有說可以,于是硬生生控制住不安分的手臂。
急促的紅光閃爍,賀臨川維持着自己别扭的姿勢,低沉的問:“那你能親我嗎?”
程霧修長的手輕輕蓋住賀臨川的眼睛,他隻覺得嘴上有什麼東西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一下,就立馬離開。
得到想要的,賀臨川把發麻的身子移開,讓程霧能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很乖。”
程霧手還在賀臨川眼睛上,輕輕撥弄賀臨川的頭發,另一隻手把剛剛掏出來怼到賀臨川臉上的抽象老鼠幹揣進包裡。
這也算親了吧。
賀臨川舌頭不經意間舔過嘴唇,回味剛剛的滋味,心裡直泛甜水,還想貼着程霧嘴巴再來幾下。
之前好幾次看見許隧和其他Omega貼在一起,他隻覺得惡心,這種吃别人分泌出來的液體的行為,簡直就是細菌共享。
但一想到對方是程霧,賀臨川隻覺得不夠。
面上的手拿開,賀臨川貼在程霧一邊,傻笑着說:“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一次?”
笑得實在是太傻缺了,程霧想到了小學吃自己鼻涕的小傻子,沒忍住笑意,彎起眉毛笑了一聲。
“看你……”
“現在就想要。”
“表現。”
賀臨川膩歪牽住程霧的手,手心相貼不斷摩挲,等不及般嘟囔:“什麼才算好?”
“剛剛就很好。”程霧拍拍被賀臨川弄皺的衣服,擺弄一下頭發,說道:“先回去吧,時間很晚了。”
“今晚回出租屋嗎?許隧有車,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吧。”
程霧把自己衣服理整齊,又去抖了抖賀臨川的短袖,對方則是把手張開乖巧讓自己擺弄。
“我的電瓶還在外面,你和許隧先回去吧,我要把任朝雨送回家。”
賀臨川捏緊程霧的手,“許隧送他,你和我一起。”
程霧輕拍賀臨川的手,淡淡道:“你先回出租屋,我晚點也回去。”
于是賀臨川妥協了。
因為程霧已經很久沒回去,床單上程霧都味道減弱了許多,賀臨川就在程霧一聲聲勸說下稀裡糊塗找到任朝雨,渾渾噩噩和程霧分開,坐回許隧車上。
“出去一趟魂都沒了。”
許隧瞧見賀臨川呆傻模樣,搖頭歎息自己這位小霸王是真的栽進别人懷裡,完全不想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