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稚:“……”
程澍似乎也意識到了此刻尴尬的境況,他竭力壓抑着喘息,右手難以克制地在衣領處扯了扯,嗓音低啞:“這水裡被下了靈鬼展勢方,此藥無色無味,是我大意了,抱歉。”
遊稚隻覺一股炙熱的燥意從小腹直沖腦門,雙腿發軟,連指尖都在發燙。他幾乎是咬着牙低聲道:“此事與程捕頭無關,隻是……此藥可有解?”
程澍與168号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空間與意識中重疊出相同的答案:“此藥亦無解。”
遊稚簡直要瘋了,滿打滿算,穿過來也才短短二十五個小時,竟然已經被下了兩種不同的春藥。他内心怒火滔天,對這位腦洞清奇的寫手粉絲燃起了熊熊的問候欲。他口幹舌燥,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焰炙烤,雙手不僅想要扒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物,還想扒下程澍那一身幹淨整潔的常服。
空氣中是令人窒息的靜默,以及——兩道急促粗重的喘息聲,兩張絕色無雙的臉都浮起了一層染着暧昧的潮紅。下一刻,程澍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大腿上劃了一道,鮮血頃刻湧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遊稚根本沒反應過來,隻看到程澍微微皺眉,身形一個踉跄。
“程捕頭!”遊稚的理智瞬間被驚吓取代,他完全忘了自己隻是身處一個拟真世界,眼裡隻剩下程澍那抑制着痛楚的臉色,以及他身上不斷滲出的血迹。“你這是何苦?!”
程澍深吸了幾口氣,用袖子擦掉額頭上的薄汗,随即唇角一勾,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遊稚看着這個笑容,忽然想起了某次拍攝校園風MV的場景,那時程澍飾演一個不羁的籃球少年,在絕殺得分後回眸一笑——那笑容好看得勾魂攝魄。
此刻的笑容也是如此,既透着幾分戲谑,又帶着壓抑至極的隐忍。
程澍踉跄着走向螺钿漆墩,右手撐住案幾,低聲道:“遊公子,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此放任藥性發作,我也不知會做出什麼。”
傷口仍在滲血,盡管黑色布料掩蓋了血色,遊稚仍舊能嗅到空氣中那微弱的血腥氣。他一時心慌意亂,沖上前扶住程澍,然而手掌接觸到對方灼熱的皮膚,竟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貼得更近。
他猛地驚醒,強迫自己坐回圓凳,暗暗掐緊大腿,以此抵抗體内翻湧的熱潮:“程捕頭可有金創藥?須得即刻止血才行。”
程澍雲淡風輕地從常服下擺撕下布條,繞着傷口緊緊纏了兩圈,随意一結,輕聲道:“多謝遊公子挂懷。遊公子昨夜可是泡了一宿涼水?”
遊稚皺眉點頭,強撐着意識,嘗試讓168号播放微積分教學視頻,試圖用數學冷卻大腦。然而在高度拟真的系統模拟下,這手段根本杯水車薪,絲毫無法消解他體内亂竄的燥熱。
程澍活動了一下手腳,随後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似是讓自己清醒一些,接着毫無征兆地再次抱起遊稚,推門而出,施展輕功掠上屋頂。
涼爽的夜風撲面而來,遊稚總算感到了一絲清明。他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壓抑許久的呻吟會不受控制地洩出。他剛才隻是微微咧開嘴,就已經溢出了幾聲極為難堪的喘息,令他羞恥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程澍雖然腿上帶傷,又受藥性折磨,但他的輕功依舊淩厲如風,帶着遊稚疾馳在連綿起伏的屋頂之上。他看着懷中死死咬着唇忍耐的遊稚,忽然低聲笑道:“遊公子不問我帶你去何處?”
遊稚根本不敢張口,他在腦中飛快組織措辭,咬牙憋出一句:“我信你。”
程澍聞言,輕笑出聲。
借着夜色,遊稚看到程澍的唇角微微上揚,在清冷的月光下勾勒出一抹俊美無俦的弧度。他心神一恍,竟然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攀上去,親吻那張薄唇。
意識到這個想法,遊稚渾身一顫,立刻在腦海裡低吼:“粉腸……我這是因為藥效導緻的異常嗎?”
168号的聲音帶着無比的幸災樂禍,發出清脆的嗑瓜子聲:“不告訴你,嘻嘻,投入一點不是壞事!”
遊稚感到深深的絕望,他終于意識到,這個AI完全不值得信任……
就這麼緊趕慢趕了大約半個時辰,程澍才終于停了下來。遊稚的視線一直模糊,隻覺得周圍的景色越來越昏暗,待停下時,月光已是唯一的光源,空氣中彌漫着清冷的草木氣息,耳邊交織着蟲鳴與潺潺水聲,仿佛身處荒郊。
被程澍放下的刹那,遊稚身子一軟,徑直癱倒在地。所幸地上長滿了厚實的青草,并不覺得疼痛,隻是體内炙熱未減,欲望如潮水般洶湧,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扯開衣襟,讓皮膚暴露在夜風中以求降溫。
程澍低聲道:“遊公子,感覺如何?”
遊稚深吸了幾口氣,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眼前的場景。這裡是一個不大的山間水潭,靠山的一側垂落着一道瀑布,如水簾般輕盈飄灑,在月光下泛起銀白色的光暈。水霧升騰,朦胧中透着幾分仙境般的靜谧。
程澍沉穩開口:“此處僻靜,少有人至,遊公子可暫于此緩解藥性。潭水不深,瀑布之下有石台,乃我練功之地。”
遊稚心中苦笑,一整日之内接連泡了三次水,如今又要入寒潭,這命運實在讓人無奈。他低低道了聲“多謝”,便費力地伸手去解衣帶,然而指尖微顫,竟連解下鶴氅都顯得吃力。
程澍見狀,默不作聲地在他身前單膝跪下,動作利落地替他寬衣解帶,手法雖快,卻不顯魯莽。待脫去外衣,隻餘貼身亵褲時,程澍猛地頓住,似是不願再冒犯半分,轉而抱起遊稚,足尖輕點水面,輕盈落入潭中。
冰涼的潭水瞬間包裹住遊稚的身體,他忍不住一顫,緊接着,那股燥熱感如同被烈火燒灼的肌膚驟然被冷水澆滅,令他忍不住低低歎息。水流沖刷着肌膚,藥效似乎稍稍緩和,但遊稚很快察覺,單憑冷水,藥性根本無法完全褪去。
程澍将他放在瀑布下的石座上,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紅的臉上,遲疑片刻,終是低聲道:“此藥無解,唯有順其自然,待體溫降下方可緩和。”
語畢,他未再多言,縱身掠回岸邊,開始脫下自己的外袍。
泡在冷水中的遊稚縮了縮肩膀,強忍着燥意,低聲問168号:“粉腸,程澍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168号的聲音透着促狹的笑意:“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遊稚皺眉:“不懂。”
168号歎了口氣:“你泡多久都沒用的,書裡可是明确寫了,你足足泡了一個時辰,最後發現狀态未見好轉,最終還是聽了程澍的建議,在這池子裡自行解決了五次,最後累得直接睡過去。”
遊稚:“……”
這下他徹底明白了。難怪池水如此冰涼,他卻絲毫不覺寒意,反倒越來越難以忍耐。他艱難地擡起眼,看向岸邊的程澍,正好看到對方脫至僅餘亵褲,月光灑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一身緊緻勻稱的肌肉,寬肩窄腰,比例完美,帶着戰士般的淩厲氣息。
遊稚猛地移開視線,耳尖染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程澍緩緩走入水中,徑直遊向瀑布另一側的石台,在距離遊稚十數米的地方停下,夜色下,兩人遙遙相望,水波輕輕蕩漾,隐約掩蓋了呼吸聲。
苦苦支撐片刻後,遊稚終于承受不住,纖長的指尖開始不受控制地遊移,他羞愧地背過身,不敢面對程澍,隻能任由快感逐漸侵蝕全身。水流沖刷着肌膚,帶來片刻的清醒,可腦海中浮現的卻盡是程澍方才的身影。
他咬緊下唇,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原著設定,與他的本意毫無關系。
在極緻的忍耐與羞恥中,遊稚足足釋放了五次,終于精疲力竭,最後一點力氣也被徹底榨幹。他的身體沉入清冷的水中,眼前的星光晃動,他知道自己就要支撐不住,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