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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霸道捕頭的小嬌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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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的神情凝滞,沉默片刻後,輕輕歎息:“他定是恨透了我……澍兒,我隻想餘生好生待他,以償舊債。”

程澍不置可否,端起茶盞,淡淡道:“聽聞大将軍在京中耳目衆多,想必近日也得了不少消息?”

程父神色微微一變,恢複了一貫的深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緩聲道:“陳留探子昨夜來報,有人持一顆夜明珠去當鋪估價,那人已被扣押。”

遊稚聞言,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激動道:“終于抓到了!粉腸,我不用背鍋了!”

168号嗑着瓜子,語調漫不經心:“你是暫時不用背了,但這事兒還遠遠沒完。”

于是,這對程家父子達成了一筆交易。程澍答應去探段難陀恕之意,而程父則放出了更為驚人的消息——在陳留落網之人,确是偷走夜明珠的仵作,然而他是個外行之徒,不知夜明珠價值,竟誤當尋常珍珠去估價。此刻,他已被押解進京,其供詞足以洗清遊稚的嫌疑。

但王霖之死所牽出的風波,遠不止于此。皇帝對夜明珠案之重視,并非因王家,而是因這顆夜明珠原為瓊州進貢,途中失蹤,貢品清單遭篡改,以緻皇帝竟毫不知情。

直至兩年前,廣南西路轉運使上京述職,席間偶然提及此事,皇帝方才驚覺其中蹊跷。此後,天子疑心頓生,對滿朝文武皆加戒備,甚至懷疑朝中有人監守自盜,思慮再三,終将此案交予程父,命其徹查幕後黑手。

此案牽連甚廣,非一朝一夕可破。程澍心思通透,瞬間洞悉其中關節——戶部尚書定然涉案,畢竟賦貢之事,非戶部不可插手。

遊稚摸着下巴,皺眉思索:“所以,這顆夜明珠是王夫人從她親家公手中得來,王霖偷了去,又想送給我?”

168号咔哒咔哒嗑着瓜子:“王夫人自以為親家手段高明,十年都沒出事,哪知上頭一直在暗查。如果不是王霖偷拿了出去,恐怕這案子再過幾年都不會浮出水面。”

遊稚瞪大雙眼:“那現在算是證據确鑿了?我什麼時候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168号慢悠悠地答道:“再等等吧,這案子牽連京中權貴,不會那麼快落幕。你這隻小蝦米,還是先顧好自己。”

房中,程父起身,撫着玉佩,神色晦暗,臨行前囑道:“澍兒,王家之事不足為懼,倒是遊官人,仍有性命之虞,你須護他周全。”

程澍淡淡颔首,未多言,親自送客。待程父遠去,他才走至書櫃前,輕推一旁機關,語氣平淡:“出來吧。”

暗門緩緩開啟,遊稚從密室走出,目光微閃,顯然心緒複雜。他硬着頭皮整理衣襟,幹笑兩聲,義正辭嚴地道:“程捕頭,方才不過是形勢所迫,我并無意偷聽。”

程澍倚在書架旁,唇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聽得可還盡興?”

遊稚一噎,連忙咳嗽幾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擺出一副正經模樣,沉聲道:“程捕頭之事,于我而言,皆屬機緣巧合,絕無窺探之意。”

程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隻朝他擺了擺手,道:“既如此,入座吧,茶尚溫。”

遊稚如蒙大赦,乖乖落座,接過程澍遞來的茶盞,茶色澄澈,清香浮動。

他輕抿一口,緩緩道:“程捕頭心思深沉,想必這兩年,已有不少收獲?”

程澍眯了眯眼,指尖輕撫杯沿,語氣意味深長:“線索雖有,但尚未收網。這潭水深不見底,尚需時日。”

遊稚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知此事非他能插手,遂不再多問。

窗外微風輕拂,竹影婆娑,房中寂靜無聲,唯餘茶香袅袅。

程澍道:“遊公子還請在此多歇上幾日,□□那裡由我去說。”

遊稚拱手謝過程澍,這短短兩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一向自認冷靜,竟也不免心生感慨。程澍處事沉穩、武藝高強,又處處護着他,若是在小說裡,怕是個十成十的男主角。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劇情設定的影響,才會不自覺地對程澍多了幾分依賴。

午飯過後,程澍便匆匆離去,似是去審問仵作,看看能否從那貪得無厭的老頭口中挖出些有用的線索。168号告訴遊稚,那姓秦的仵作出身屠夫之家,十五歲起便跟着上一任仵作學藝,因無人願意接手這晦氣活計,才一直做到如今。汴京城内已太平多年,他仗着自己驗屍經驗豐富,在衙門裡順點糧油也無人計較,誰知這次竟敢謀算貢品,拿到夜明珠後便想遠走高飛。若非大将軍布下天羅地網,此等宵小之輩怕是早已銷聲匿迹。

遊稚百無聊賴地睡了個午覺,醒來時日頭已偏西,他打着哈欠翻了幾頁書,正看得昏昏欲睡,忽然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程澍回來了,手裡還帶着他的古琴,以及一壇酒。

程澍依舊身着黑色雲錦常服,這種布料工藝精湛,貴不可言,尋常人家别說穿,連摸都難得一摸。雖無半點繁複裝飾,然修身剪裁恰到好處,将他挺拔的身形襯得更加矜貴逼人。他微微一笑,眼中似有千言萬語,緩緩道:“這是用去年第一場雪釀的瓊腴酒,唔……我從驸馬府裡順來的,遊公子可要替我保密。”

驸馬爺?那不就是他爹嗎?

遊稚覺得好笑,回自己家取壇酒,還要說是“偷”,他差點脫口而出一句:“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

忍住調侃的沖動,遊稚依舊維持着冰山美人的人設,淡淡道:“那我與程捕頭共飲,豈不成了共犯?”

程澍微微俯身,靠近他的耳畔,聲音低沉而帶着笑意:“遊公子放心,我不會供出你的。”

遊稚猝不及防,耳尖瞬間泛起一抹紅暈。

暖暖的氣息拂過耳廓,夾雜着清雅的檀香,程澍的嘴唇幾乎擦過他的皮膚,近得令人心跳失序。遊稚下意識屏住呼吸,心髒跳得飛快,三年來在心中堅守的“兄弟情”似乎一點點裂開。

屋内氤氲着一股說不清的暧昧氣息,遊稚忽然想起初中時那些遞給他情書的女生,甚至還有兩個男生。他早已記不清那些人的模樣,情書上的字句也已模糊,可那些情愫,大多不過是些少年人對美貌的懵懂傾慕,詞句裡寫着“你漂亮得像墜入凡間的天使,我想成為你的翅膀,陪你去看遍世間風景。”

可喜歡到底是什麼呢?

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是驟然心悸的悸動,還是細水長流的溫存?

遊稚垂下眼睫,握緊了手中的酒盞,指尖微微發燙,似乎這杯中烈酒已入了喉,未曾飲下,便已讓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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