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程澍會更受女生歡迎的遊稚難以置信地立在原地,臉憋得通紅,符律在跟拍小哥旁邊沖他比拇指,示意他保持老幺的害羞少年人設。費蒙又是一掌糊在陳轍瘋狂毛遂自薦的臉上,曾經風頭一時無兩的樂壇天王風度不減,歲月的痕迹給他增添了一種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
“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費蒙看着陳轍,手指了出去,“那我就選小程吧。”
“哼!蒙哥,不帶這樣的!”陳轍氣憤地跺腳,又去糾纏李雯沁。
然而李雯沁斬釘截鐵地叫出遊稚的名字,少年人的臉色稍稍蒼白了一秒,随即就懂事地一鞠躬,對着母愛泛濫的李雯沁說:“謝謝雯姐,我會加油的。”
魂不守舍的遊稚在經過程澍的時候又打了個踉跄,程澍大驚,立即出手扶住了他,離他更近的費蒙都沒有反應過來。
“寶寶,今天怎麼又變笨了?”程澍一邊給遊稚整理衣服,一邊寵溺地說,“一會兒玩遊戲,可别指望我手下留情啊。”
“知道了!”遊稚紅着臉跑回自己的陣營,笨拙又真摯的模樣逗樂了全場的人。
之後,費蒙選擇了拆散周五情侶,将陸辛炀收編麾下,李雯沁也拆散了初氏兄弟,讓眼巴巴望着初照人的初見月充當團隊肌肉,大姐大米粒則勉為其難收下了陳轍。
随着分組完畢,導演一聲令下,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個遊戲是“出淤泥而不染”,每組派出兩名隊員進入淤泥塘的中心搶乒乓球,再遞給另一頭的隊員,最後統計乒乓球個數,最多的小組獲勝。BoomSky全員上陣,穿上屠夫一般的連體防水服,與費蒙、陳轍并肩作戰,六個男人的激烈角逐即将開始。
“寶寶,一會兒跟緊我!”初見月替遊稚整理頭發,又朝初照人叮囑道:“小心别傷着了。”
裁判一聲令下,六人齊齊跳入泥塘,瞬間陷入步履維艱的狀态。遊稚天生受命運眷顧,一腳踏空摔了個正着,順帶拉倒了身旁的程澍,兩人一同跌進泥水裡,化作兩個泥人。觀衆與工作人員笑得喘不過氣,程澍無奈地抹了一把臉,伸手扶起遊稚,還不忘惡作劇地用滿是泥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臉。
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六人在泥塘中心展開激烈混戰。遊稚自暴自棄,見人就拱,初見月遲疑地面對初照人,而初照人則毫不留情地挂在弟弟身上,化身泥塘章魚,成功讓初見月束手無策。遊稚見狀趕緊上前支援,兄弟二人合力扒掉初照人,讓初見月得以解脫。
結束哨聲響起,各組僅完成一輪交接。六個黑乎乎的泥人疲憊地癱坐在地上,最終由費蒙組以微弱優勢獲勝,緊接着進入洗漱環節。
初家兄弟自然地走進同一間浴室互相搓澡,而程澍和遊稚則在浴室門口對視,兩人顯然也在考慮這個提案的可行性。
“一起洗吧,自己看不見泥。”程澍率先開口。
遊稚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然而真正踏入浴室後,他就後悔了。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直視程澍,盡管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别看,别看”,但視線還是不受控制地掃過了他結實的肩膀、緊實腹肌,甚至……
不行!不能看!
遊稚在心裡與自己的反應作鬥争,一邊幫程澍摳掉耳後的泥,一邊拼命克制臉紅的沖動。他一度懷疑自己為何會輕易答應這個“互助搓澡”的提案,簡直是自找折磨。然而在彼此搓洗的過程中,他終究還是猝不及防地看到了——
不妙,真的不太妙啊!
遊稚狠狠甩了甩頭,暗示自己不準再想下去。他能感覺到自己有了某種不妙的變化,若被程澍察覺,定然會被當成變态。
好不容易從水深火熱的澡堂掙脫出來,衆人匆匆吃了點東西,稍作休息,再次接受化妝師的修整。畢竟青春無敵,皮膚吹彈可破,這樣的資本讓他們在高清鏡頭下依舊完美無瑕。趁着天色尚未暗下,大家投入到下一個遊戲的錄制中——讓所有明星膽寒的指壓闆挑戰。
果不其然,當藝人們見到鋪滿場地的指壓闆時,片場内瞬間響起哀嚎與幸災樂禍的狂笑聲。遊稚嘴角微微抽搐,但仍然維持着職業微笑。
“這個遊戲很簡單,這裡有一個骰子。”導演拍了拍地上一個巨大的毛絨骰子,笑着宣布規則,“甩到幾就走幾步,大家小時候玩過飛行棋吧?”
明星們面面相觑,内心充滿絕望。這可不是普通的飛行棋,而是“極限痛感版”——每一步都伴随着鑽心的疼痛,而遊戲規則還未公布完,主持人們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導演又重新強調了一遍規則:“每個人都要上場,搖到六才能出發。在三個人沒有全部上場前,搖到六的話,可以選擇立即出發,也可以選擇讓場上的人繼續走,同時再獲得一次搖骰子的機會。如果某個人已經站在某個格子裡,而另一個隊伍的成員搖到了相同的數值,那麼之前的那個人就必須返回起點,并且需要重新搖到六才能再次出發。”
“啊——”衆人齊聲哀嚎,仿佛已然預見了自己的悲慘命運。這場比賽不僅考驗運氣,更考驗忍耐力,而指壓闆的威力,早已是圈内公認的酷刑,單是想象都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導演無情地無視了衆人滿臉的不情願,直接宣布遊戲正式開始。費蒙将骰子高高抛起,全隊成員齊聲呐喊:“六!六!六!”
然而,現實往往不盡人意,直到三輪過後,才終于迎來了場上的第一個六。程澍笑着向隊長示意,該陸辛炀率先上場了。
陸辛炀無奈地歎了口氣,硬着頭皮踏上指壓闆,接着程澍又搖了個二,看着陸辛炀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動,所有人都忍不住狂笑。
随着比賽推進,米粒也順利出發,剩下的李雯沁小組則被死死卡住,遲遲沒人搖到六,氣得李雯沁差點摔了骰子,直嚷嚷着“我們是不是被針對了!”好不容易輪到初見月出發,他卻一腳踏空,差點以臉着地,衆人笑得前仰後合。
遊稚坐在一旁樂得自在,看着其他人痛苦地在指壓闆上掙紮,心裡樂開了花。他原本隻是想看熱鬧,但輪到自己時,才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站在指壓闆上的衆人早已表情扭曲,程澍一邊抖着腿,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遊戲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遊稚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着所有人陷入深淵,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住。他想了一下,真心覺得發明指壓闆的人一定是心理變态,而把它用在娛樂活動上的人更是喪心病狂!
然而,随着比賽進入關鍵時刻,每個人都在腳痛與爆笑中奮力堅持。遊稚按捺住心中翻騰的吐槽欲望,硬着頭皮邁出第一步,腳底傳來的劇痛瞬間讓他眼角狂跳,差點破功罵人。
“還能忍!”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面上卻挂着标準營業微笑,強裝鎮定地往前走去。
導演笑眯眯地看着痛苦掙紮的衆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下一輪遊戲準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