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程母就不答應,更是因為這事母女二人三天沒說話。
最後程母給出了二選一的選擇:要麼程徽繼續留在程家的公司上班,要麼程徽就聯姻,這樣也能幫到程家的公司。
程母覺得知女莫若母。
女兒的性格她清楚,一定不會答應聯姻的。
所以,看似是二選一,但在她看來卻隻有一個選擇。
說到底,她還是要讓程徽回去上班。
可意料之外的是程徽選擇聯姻——
程徽至今都記得自己說答應聯姻的時候,程母的震驚,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仿佛石化了。
那一瞬間,程徽卻隻有一個感受:爽!
此刻看着手機上彈出來的六十秒語音,不用聽都知道,程母一定還是在勸她回去上班。
程徽沒點開語音,手指快速的敲下六個字:【安排下一個吧】
不就是聯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挑個滿意的結婚,大不了以後再離。
可有一點,她是絕不會輕而易舉就這麼答應的。
手機扔到副駕駛的位置,程徽接着開車,手機卻又響了一聲,以為又是程母發來的消息,她沒當回事,仍舊在忙着開車。
直到車子停在停車場,程徽乘坐電梯回自己的小公寓。
電梯内,她打開手機,赫然看到那僅響了一聲的消息。
靳佑:【我回來了。】
消息點開,拇指将頁面往下拉,靳佑早就已經跟她說過近期要回國,往後就留在嶽海市了。他也說過要程徽去接他,可程徽沒去,也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近半年,她都沒有回複靳佑一條消息。
上一次回複他,還是兩人起争執的時候。
此刻她依舊是沒回他消息。
手機收起,電梯門恰巧此時打開,她走出來,擡頭看向走廊盡頭,赫然入目一個熟悉身影——
他倚靠在牆上,黑色的連帽衛衣遮住臉,聽見腳步聲停下時,扭過頭看過來。
他還戴着墨鏡,程徽沒看見他眼底的怨氣,她隻是緩緩的走近,淡然的像是沒看見靳佑。
指紋開門,走進去。
一言不發,氣的靳佑眼都紅了。
但墨鏡擋着,程徽看不見。
她進了門還是不說話,甚至沒邀請他進去喝杯茶,隻是門沒關。
沒關系,她不邀請,靳佑自己會走進去。
房門被靳佑關上,墨鏡後面的那雙眼緊盯着程徽的背影,他賭氣的不開口,就等着程徽先開口。
可程徽卻氣定神閑的倒水喝,兩口水入喉,杯子放在桌上,穿着拖鞋朝沙發走去,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似乎是一整天的疲累都随着身子跌入沙發。
打開電視,随意的找想看的電影。
不說話!還是不說話!
靳佑隻覺得他遲早會被程徽氣死。
單單是程徽這種不在乎他的樣子,他就能被氣瘋。
幾分鐘後,眼看着程徽還是将他當成空氣,靳佑再也忍不住,終究還是先開口:“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不想回。”
幹脆利落,簡單直接。
口氣還勁勁兒的,要多沒良心就多沒良心!
靳佑氣笑了,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句:“真是沒良心。”
墨鏡取下放在玄關鞋櫃上,換拖鞋後提腳走近。
“靳二少爺知道我沒良心,以後就離我遠點。”
程徽眼見他也要坐在沙發上,突然将電視關上,起身就要回卧室。卻在跨出一步的瞬間,被人忽地從身後抱住。
結實胸膛貼上來,他順勢低頭,下巴在她肩窩蹭了蹭。
又生氣,又委屈。
像是個等待被撫摸的傲嬌幼犬。
“你給我個台階能死啊!”靳佑抱怨。
好歹給他個台階,他就低頭道歉了。
可她連台階都不給他。
就這麼晾着他,不回消息,不接電話,也不拉黑,就隻是晾着。
更要緊的是她也不想他。
靳佑越想越委屈,近乎撒嬌的說:“程徽,你哄哄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要你離我遠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