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多,程徽開車趕到了靳家最大一家公司——骞朝集團。
來的路上已經打電話問過靳總的秘書,得知靳總在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有時間,她才敢開車過來。
等她找前台吩咐人拿着二十盒套盒坐電梯去樓上,出電梯時,正好十一點半。
靳總的秘書正在辦公室門口等着,見程徽帶着人出現在視野中,沖着她淡淡一笑示意,紳士的先将辦公室的門打開。
程徽帶着人走進去,熱情的打招呼,“靳伯父,好久不見。”
靳總大手一揮,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簽下名字,蓋上印章。聞聲擡頭看去,“小徽,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快坐。”
說着将文件拿起,順手遞給一并跟進來的秘書。
秘書接下,與其他幾個進來送套盒的員工一起出去。
辦公室内隻剩下二人,忽地靜了下來。
看見二十盒套盒被摞在桌上,靳總上下一打量,程徽趕忙解釋:“這是我們公司的新産品,想着來靳伯父這,總不能空手來,所以就帶幾盒套盒。雖說靳伯父用不上,不過可以發給公司女同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幫我們公司打個廣告。”
話說的清楚明白,打廣告的小心思也沒瞞着。
靳總聽後笑呵呵的點頭:“好。”
擡手一伸,引向沙發。
“快坐。”
辦公室内擺放着三張沙發,二人緩緩落座,靳總傾身倒了杯茶,推到程徽面前,旋即才給自己倒杯茶。
他笑着問:“今天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來伯父這,可千萬别客氣,有事就直說。”
盡管程徽和靳總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可此人一身儒雅氣質,說話時也總是帶着笑臉,程徽在他面前倒也不覺得膽怯,反倒是大膽直言。
此刻同樣是不繞彎子,直接說:“靳伯父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我來找您有事了。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有話直說了。”
“我覺得阿佑那邊,工作量有點小。”
給那混蛋多加點工作量,到時候看他還怎麼去糾纏她!
靳總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說:“那臭小子又去打擾你了吧?”
說完扭過頭看程徽,眉頭下壓。
“别跟那小子一般計較,回頭伯父教訓他。”
“不用教訓,多給他安排點工作量就好。”
程徽目的明确,靳總笑着點頭:“好,我今天就把這事安排上,明天就給他加工作量,讓他少去打擾你。”
*
目的達到,程徽也沒再久留,與靳總又寒暄幾句,客氣的說些讓他照顧好身體的話,随後便道别,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大概是目的達到的原因,程徽心情格外的好。
隻可惜從電梯内出來,程徽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目光緊緊地盯着面前的熟人——又是靳佑。
冤家!妥妥的冤家!
要不然她怎麼會走哪都能碰見這混蛋?
靳佑雙手插兜,看見程徽從電梯内出來似乎也不驚訝,眼神中透着股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似乎在說:我就知道你會來這!
“靳二少爺真是好本事,輕而易舉就讓劉總的孫子不去和我見面了。”程徽陰陽怪氣的說着,腳下已然繞過他往門口走。
“多謝誇獎。”靳佑沒臉沒皮的笑着,雙手插兜跟在她身邊,“不過你最好是打消了去見别人的念頭,有我在,就不可能讓你去見那些人的。”
“程徽,你這輩子就隻可能嫁給我。”
程徽腳下一頓,仰頭瞪他。
隻可惜低他一頭,即便是瞪他,卻因為身高的原因,像是有些氣勢不足。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你,下輩子也不可能!”說話間目光鬼使神差的落在了他領帶上。
昨夜的夢境中,她上他下,身下的靳佑白襯衫淩亂,僅有一顆扣子還扣着,黑色領帶綁着他的雙手,被高舉過頭頂。
他今天同樣是系的黑色領帶……
夢境中的一幕太過清晰,程徽隻是想了一下,一張臉唰的紅了,連耳根都紅了個徹底。
她心虛的轉身就走,更像是在逃。
靳佑卻又一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