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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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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是當晚程禧突然出差趕回來了。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程家,反倒是在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後,先聯系了程徽,姐妹二人去了附近的火鍋店。

店内生意好,熱鬧也吵鬧。

兩人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點了兩人都愛吃的菜,程徽又忙前忙後的去調醬料,折返回位置上,程禧已經給兩人倒好了茶水,也将程徽喜歡的水果,特意放在她面前。

“你不是說要過兩天才回來嗎?怎麼今天突然回來了?”程徽将煮好的牛肉夾起,放在程禧碗裡,好奇問:“該不會是擔心我吧?”

“是有點擔心你。不過你現在也長大了,很多事情能自己處理了,我擔心也是多餘的。”程禧望向她的眼神都格外的溫柔,仿佛眼前不是已經将要二十三歲的程徽,而是曾經那個她看着長大的小團子。

“對了,今天去見靳總,情況怎麼樣?”

“有我出馬,當然順利達到目的啦!”

程徽說的一臉驕傲。

但想到靳佑,又覺得另一件事奇怪,“姐,你說靳佑是不是猜到我今天會去找靳伯父告狀了?”

她将這幾天的事情一一道來,但也刻意隐瞞了春夢的事情。等一切說完,她才說出心中猜想:“靳佑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麼。”

程禧輕點了下頭,“照你這麼說,阿佑應該是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你們兩個從小就認識,這麼多年了,也算是彼此了解,他能猜到你想做什麼,不稀奇。”

“誰跟他彼此了解!”

那個變态流氓,她可不了解。

更猜不出來他想做什麼!

“我跟他之間,早就是陌生人了。從當初那件事開始,我們就算是陌生人了。”

關于靳佑曾經找人監視她這件事,她隻跟程禧說過,就連程母也不知情。

那時程禧知道靳佑找人監視她也覺得驚訝,但對于二人之間過家家似的“絕交”,她自然沒多說,更不可能勸說程徽就這麼算了。

隻是今天再次提起這件事,程禧卻問出了當初就覺得好奇的事情:“小徽,你有沒有想過,阿佑為什麼會連續三年都不回國?”

雖說是出國讀書,但每年也有假期。

按理說,靳佑如果真的這麼在乎程徽,又怎麼可能會連續三年都不回來?

這其中,或許另有隐情。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可能是他不想回來?”程徽還真沒想過這件事,隻知道她喜歡的人被靳佑想辦法給趕走了。

在國外也沒擋住他多管閑事!

“小徽,”程禧有些嚴肅的喊她,程徽擡眼看過來,她認真詢問:“你感覺阿佑是個什麼樣的人?”

“變态、流氓、臉皮厚、多少是有點毛病的人!”

程徽幾乎沒有猶豫半秒就直接回答,說的又急又快,像是這答案早就已經刻在她腦子裡了。

程禧彎彎唇角,自家妹妹這心直口快又有點毒舌的勁兒,還是一點沒變。

可這隻是表象,也不是程禧想聽到的答案。

她不緊不慢的跟程徽解釋:“小徽,我是說你感覺阿佑是個什麼樣的人?不要隻憑着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就給出答案,有些時候感覺要比視覺、聽覺更準确。”

“就像生意場上,有時候就算調查出來合作方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果感覺不對勁,我們就不會立刻去簽合同。”

“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話說到這份上,程徽再不懂就傻了。

火鍋裡咕噜咕噜的翻滾着,她腦袋裡也不停的想着以前的靳佑,一切都像是電影畫面湧了出來,她夾菜的動作都逐漸變慢,像在沉思。

過了一分鐘,她有些猶豫的開口:“我感覺他好像是個……”

*

靳家,一樓客廳。

靳佑回到家,進門就看見靳父正在沙發上坐着,面前放着幾份文件。聽見腳步聲,稍稍掀開眼皮,将面前的文件夾推過去。

“從明天開始,這幾個酒店就交給你了,等過段時間還需要出差一趟,到時候你跟公司領導層一起去。”

靳總是儒雅的、和善的、睿智的。

生意場上同樣是雷厲風行。

靳父是強勢的,說出來的話全是命令。

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同一個人,不同身份,卻是截然相反的感覺。

靳佑提腳上前,一言不發的拿起文件夾,算是接受了這一命令。

眼見他拿着文件夾要往樓上去,靳父又說:“以後離程徽遠點。一個男人,整天圍着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出息?你看看這整個嶽海市,哪家的富家少爺跟你一樣?為了個女人,死纏爛打的,連臉都不要了。”

“以後把心思放在公司上,離女人遠點!”

靳佑站在樓梯台階前。

手裡的文件夾捏緊,墨睫遮住了眼底的冷笑。

整個客廳都靜的詭異。

父子二人都沒說話。

靳父覺得奇怪,皺着眉,坐在沙發上扭過頭看去,略有些不滿的開口:“怎麼,啞巴了?”

靳佑深吸一口氣,似笑非笑的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靳父聽得清楚:“是,我這種人沒出息。不像靳總,事業有成,家庭嘛……”

“落得個離婚收場,最想要的大兒子,判給了前妻。最讨厭的小兒子不聽話,卻判給了靳總。還以為靳總能有什麼本事管好小兒子呢,結果也隻是使用暴力、威脅進行壓制。”

“如果這就是靳總所說的有出息,那我還是别有出息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火上澆油,聽的靳父眼底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傭人們連喘氣都刻意的壓住聲音。

生怕發出一點動靜。

“哼。”靳父自鼻腔發出一聲低笑,唇角依舊緊繃如線,目光斂回,雙手撐着膝蓋站起身,“行啊,出國幾年是有出息了,現在都敢跟我這麼說話了。”

說完,客廳内又靜了。

靳佑沒有上樓,似乎是在等着将要到來的暴風雨。

垂下的手,莫名的在抖。

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有朝一日是要反抗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

恰在此刻,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去書房跪着。”

暴風雨還是來了。

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在聽到判決後,手反而不抖了。

書房在一樓,常年不上鎖。

但也沒有傭人敢進去打掃,除非有靳父的準許。

推開門,屋内的沉香味撲面而來。

這裡是書房,但還供奉着一尊财神爺。

靳父偶爾前來上香。

跨進屋内,即便時隔四年,但他還是熟練的跪在蒲團上,文件夾順手放在地上。

身後的門打開又關上。

靳父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一根拐棍,拿着走上前。

他聲音猶如老鐘低沉,在靳佑的背後響起:“我供你吃穿住行,供你出國讀書,讓你過上多少人羨慕的日子,就是為了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父權,最容不得挑釁與反抗。

而靳佑的話,像是一根長長的針,狠狠地刺入了靳父的太陽穴,疼得他怒火直沖天靈蓋。

此刻看着靳佑跪的筆直都覺得厭煩。

他要他低頭、要他彎腰。

就是不準他就這麼筆直的跪着。

可又要他有出息,要他以後接手靳家的生意,要他昂首挺胸、挺直腰杆的站在生意場上。

前後矛盾。

靳父隻覺心煩意亂,怒不知所起。

隻知道靳佑欠教訓。

“砰——”

拐棍狠狠地打在他的後背,安靜的書房内,發出一聲悶響。靳佑身子晃了下,垂下的手攥成拳頭,上身依舊筆直。

他一聲沒吭,卻也更讓靳父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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