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的就是楊續這人手賤,誰的東西都想碰!
結果,她賭對了。
“他拿起镯子,嘴裡不幹淨,說些讓人惡心的話,我順理成章的動手,你和宋齊晏回來的時候,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動手了。再後來,就是事情鬧大,楊續的父親被查,他也退學了。”
楊續的背景隻靠程家,根本辦不成這件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靳佑和宋齊晏也都一起拉進來。
最後三家聯手,才把這事鬧大了。
這件事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真相,就連程禧也不知情。隻有徐漫這個當事人先猜出來了,但卻到今天才有機會向她求證。
隻是沒想到靳佑會是第二個猜出來的。
程徽揚起唇,故意問他:“怎麼樣,現在知道當年是被我利用了,生氣嗎?”
“我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生氣?”靳佑握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我隻慶幸那天去的及時,不至于讓你被打。”
話音剛落,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卻淺嘗即止,隻輕輕吻了他一下。
她笑的酒窩初現,“滿分回答,獎勵給你的。”
“不夠。”
啪的一聲,打開了安全帶,靳佑傾身湊近方便她吻上來,“吻的久一點,你主動。”
程徽難得的配合,主動吻上,卻還是輕輕吻了下便離開,“在車裡不方便,還是等回去吧,到時候……”
她心虛的看向别處,極其小聲地說:“到時候興許還能做點别的事。”
*
人總是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程徽也不例外,一句話說的靳佑一路上開車都格外的快。
随着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靳佑更是迫不及待,拉着她的手就往樓上去。
打開門的一刹那,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程徽被托抱起來,屋内的燈都沒來得及打開,可靳佑依舊能輕車熟路的找到去卧室的路。
“先、先洗澡。”程徽艱難的說出一句話。
靳佑抱着她就要去浴室,察覺到他的意圖,程徽急忙說:“不可以!我們不能……”
“徽徽,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可是……”
“徽徽……”
他放軟聲調,更像是乞求般的喊她,程徽想拒絕,但卻心軟的一塌糊塗,堵在喉嚨裡的那些拒絕的話,最終還是盡數化為一聲嗯,由着他将她一起抱進了浴室中。
花灑打開,細細的水流砸在地闆上,煙霧缭繞,熱氣彌漫,整間浴室的角角落落都是濕漉漉的。近乎要将對方拆吃入腹裡的吻,夾雜着陣陣喘息聲,磨砂的玻璃浴室門上,透出交疊的人影,緊密相貼,難舍難分。
她聲音又喘又顫:“等會兒你、你要輕點,我怕疼。”
“不急,我們慢慢來。”
靳佑明顯比她喘的更狠,像是已經抑制不住,卻還是清楚的知道這種事,急不得。
擦幹淨,抱着她從浴室出來直奔卧室。
然而——
才剛把人放下,陡然一冷,程徽猝然理智回籠,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連發絲都藏了進去。被子下面,她甕聲甕氣的說:“阿佑,我、我不想做了,我害怕。”
都這個時候了她說不做了?!
這是要逼瘋他嗎!
靳佑的臉黑到極緻,低頭看看,一股無名火不上不下,硬生生卡在中間,後腰的酥麻感直沖天靈蓋,要命了。
可又能怎麼辦呢?她說不做,他就隻能答應。
“聽你的,不做。我關了燈,你從裡面出來,不能悶着自己。”
話落關了卧室的小夜燈。
隔着被子察覺到燈關上了,程徽才敢慢慢從被子裡探出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見身邊像是有人在走路。
她小心翼翼的問:“阿佑你生氣了嗎?”
“沒有。”他答的幹脆利落,“這種事,我們慢慢來,但今晚做點别的吧。”
程徽正好奇他要做什麼,被子的一角卻忽地被掀開,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鑽了進來,未着寸縷,此刻觸感被無限放大,她顫聲說:“你說了不做的!”
“我不會跟你一樣出爾反爾。”從被子下面傳來他悶悶的聲音,又特意補上一句:“今天晚上不做,但我服務你。”
猜到靳佑要做什麼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拱起的被子預示着今夜注定不會如往常一樣平靜度過。
……
異樣的感覺一浪接着一浪襲來,像是夏夜暴熱時張大口卻也喘不上氣的窒息感,更像是海面上狂風暴雨到來時的無枝可依的小船,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根稻草,最終也隻是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指尖用力的近乎要刺進去。
程徽招架不住,幾次出聲制止都因嗓音沙啞而未能出聲。
一貫在她面前好說話的靳佑,這次卻不肯聽她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敏感地帶,問些程徽答不上來的話。
“舒服嗎?”
“感覺怎麼樣?”
“喜歡嗎?”
……
程徽不說話,隻在心裡一遍遍的罵他變态。直到這場以“服務”之名的性.事徹底結束,他又一次抱着她去洗澡,溫熱的水流落在兩人身上,她低頭趴在他肩頭,雙臂緊緊地抱着他,聲音被花灑聲遮掩:“下次,不準舔。”
靳佑明明聽見了卻又故意逗她:“我沒聽見,大點聲。”
“……變态。”程徽小聲罵他。
“是是是,我變态。那程二小姐說說今天晚上我服侍的你還算滿意嗎?”
“閉嘴。”
“行,不說,反正你滿不滿意我比你清楚。”
他傾身吻上她的耳根,喑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笑着說:“徽徽,我是心甘情願服侍你的,你不用覺得愧疚。”
程徽是滿意了,但他的下場卻是要洗冷水澡。
可即便如此也依舊甘之如饴。
好在是又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