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餘風清就毫無形象的躺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回想起自己剛剛被拒絕的事,莫名其妙笑了一聲。
他點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反複确認自己現在的狀态,鏡頭中的男人面容姣好,一颦一笑都牽扯着别人的心神,就連微微蹙眉的樣子也顯得風情動人...
行吧,可能是太久沒嘗過被拒絕的滋味了,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起來。
想想他當時牽着男生的手準備去開房時,男生不加掩飾的震驚傷心的神色,這種事難道不是自然而然的發生嗎?為什麼一副看渣男的神情?
“我們才剛認識,而且,你都不問問我叫什麼名字嗎?”男生語氣很委屈,似乎在埋怨他随意的态度。
“......呃,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餘風清為自己一時的疏漏而感到尴尬,奇怪,以前也沒這樣,手指心虛的蹭了蹭鼻尖。
隻見面前的略高他幾分的男生神色認真的低下頭,墨色的瞳孔專一的注視着他,語氣鄭重,“我叫謝雲起,謝謝的謝,雲朵的雲,起床的起。”
他躺在床上又念了一遍謝雲起的名字,真心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明明才分開沒多久,陳綏安又打了個電話過來,其實餘風清不是那麼熱絡的人,不過陳綏安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他,同時交往也守在相處安全線内。
之前他的許多朋友,莫名其妙的就越界,簡直讓餘風清煩不勝煩。
他在心裡一直都對各色人有着清楚的定位,朋友就是朋友,情人就是情人,二者互不幹擾,一旦越界,就會迅速被他作出“調整”。
“怎樣啊?那個小男生。”
陳綏安那還有點吵,應該是他走後還待在酒吧玩,記得走之前他身邊坐着一個小男孩,穿着火辣的小背心,但這種不是餘風清喜歡的類型。
“被拒絕了。”餘風清不想多說,本來今天還挺有興緻的,結果不僅被拒絕,似乎還被當成渣男。
對面的人聲音似乎愉悅了點,不過餘風清沒注意這些。
他的手指碰了碰自己裸露的脖子,那個男生收下了自己送的頸圈,盡管他不知道那代表的意義,不過想到謝雲起戴上它的樣子...
是的,雖然餘風清被拒絕了,但是那個男生加了他的微信,臨走前還狡黠地對他笑了笑,跟之前那個微紅着臉不敢說話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也有失手的時候。不過邢儲不是還纏着你嗎,你們這才剛分手一個禮拜不到吧?這麼快找下一個...”陳綏安還沒把話說完,餘風清就不想聽了。
邢儲,也就是昨晚那個把他堵在巷子裡的男人。
剛認識的時候,對方是個玩咖,而他當時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剛結束上一任的一個大學生。
跟那個大學生處了三個月比處了三年還煎熬,每天三問:時間地點人物,那段時間餘風清簡直心力交瘁。
他談的時候還覺得大學生要上課正好給他工作抽出時間,結果沒想到那麼黏人,不僅耽誤了他工作的時間,甚至還幹涉他的人際交往關系。
分手那天鬧得兵荒馬亂,他約陳綏安到酒吧喝酒解悶,結果被對方一句有事放了鴿子,他一個人放縱的喝了許多杯,也沒控制住量,就不小心和人滾了床單。
在此之前一直是top的餘風清體會了一把被壓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在上一段關系中占主導地位而感到疲憊,也許是因為對方技術還不錯,餘風清接受了對方維持床.伴關系的提議。
跟邢儲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對方跟自己簡直是天作之合,二者各玩各的,有事就一個電話解決下生理需求,沒事就互不幹擾。
這樣的生活相安無事的過了半年,後來這樣單一的關系結束在邢儲送的一束白玫瑰和浪漫的告白中。
那之後他們展開了熱戀期,很驚訝,這幾乎是他談過最久的一任了,談了快兩年,圈内的人都覺得他倆收心了,還可惜了挺久...
畢竟,餘風清和邢儲在一起之前都是top,更何況還都長得帥技術好,在這個遍地飄零的年代,大多零都無一可靠,二者都是搶手的香饽饽,誰知道竟然内部消化了。
其實在餘風清和邢儲上床之前,他也聽過對方的大名,出了名的玩咖,而且還是男女不忌,據圈内人說對方好像從來就沒有過穩定的關系。
許多人跟他春風一度後想掙個名分時,他都是慵懶的倚在床上抽着事後煙,随對方胡攪蠻纏,反正不吃回頭草。
結果到他這,也算是個例外吧,他們竟然談了兩年,簡直不可思議。
身邊的朋友們都覺得邢儲在餘風清這,至少也是最特别的,想着他是為愛做零。
但他其實不在乎什麼上下之分,不管跟誰在一起他都是開心就行,所謂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