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是随心所欲慣的,他這個年紀和身份就沒有什麼将就不将就的說法,他有錢有顔還有才,要什麼不行呢?
邢儲觸及到他的底線了,他就選擇了分手,這對于他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和之前分手的前任沒有任何區别,頂多來說就是談得久一點,床上的定位不同罷了。
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渣,他一沒出軌,二沒騙感情騙錢,他隻是點到為止。
當雙方不能找到最初在一起的快樂時,這段感情就該走到終點了,不如留着那一點快樂的回憶,忘記彼此面目全非的樣子。
餘風清思來想去越發對自己滿意,這樣完美的自己怎麼會是個渣男?
如果讓那些前任對談戀愛期間自己的表現打評分的話,他認為自己絕對會是五星好評。
于是,餘·對感情負責認真·不是渣男·風清,帶着對自己的滿意欣然睡去,并不知道有人正在為他而徹夜難眠。
謝雲起站在鏡子前,反複端詳着自己脖頸上被那麼多人觊觎的頸圈。
他的皮膚是不健康的陰沉蒼白,像是常年沒見過陽光,但臉上帶着的奇怪紅暈,卻配合着這膚色讓那微紅如點了胭脂般嫣然。
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修長的手指緩緩扣住金屬環收縮皮圈,力度之大好像要絞死自己,額頭冒出了青筋,眼前也陣陣發黑,就在身體快要到達極限之時,他驟然收手,房間内頓時隻餘下淩亂的呼吸聲。
心髒還因為剛剛的劫後餘生而劇烈跳動,明明是自虐般的行為卻導緻氣血全部上湧到某個部位,他低沉的笑了聲,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婊.子。”
——
餘風清走後,酒吧裡的人還在熱議剛剛的勁爆。
其實在燈光照到謝雲起之前,酒吧裡都沒什麼人關注過那個角落,誰知道那裡突然出現了個極品帥哥,不然那些人肯定早就纏了上去。
反應生澀的男生像一張白紙一樣,隻要一點給予,都是在着上屬于自己的顔色。
而謝雲起走後,之前那位坐在他身旁隐身的“朋友”悄悄出現在了酒吧後台,手指敲了敲桌面,拿出了一包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後就轉身離開。
桌前的工作人員将信封打開,入目是滿眼的紅色鈔票,激動的跟身邊的同事分享,“就是個燈光選人的事,竟然給的這麼多!”
酒吧卡座的中心,半圓弧形的座位坐滿了人,身着火辣小背心的男孩大着膽子湊近到中間那個容貌俊美的男人面前,剛想蹭上去時就對上了一雙戲谑的瑞鳳眼。
男人的長相氣質是溫潤收斂的,沒有很強的攻擊性,但與其氣質相反的是,右耳垂上的耳釘閃着的耀眼光炫幾乎将人灼傷。
薄唇半含一根未點燃香煙,兩條長腿交疊着,察覺到他的視線,男人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
男孩的小心思被戳穿卻并不感到尴尬,反而大着膽子伸出手想幫他點燃。
“噗”,搖曳的火光晃在二人之間,缥缈的煙霧模糊了極近的距離,暧昧不清。
就在男孩想更進一步時,陳綏安卻突然推開了他,一手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另一隻手虛扶着他的腰。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陳綏安的嘴角微微上揚了點弧度,眼底蕩漾了點細碎真實的笑意,不再是那副不可亵渎的姿态。
挂了電話後,他的手從一開始的虛摟着男孩的腰到慢慢撫過他的背,男孩的身體因為他的觸碰而顫栗着,但更多的是對他有所反應的興奮。
畢竟從他坐在陳綏安身邊的時候,陳綏安對他的接觸就一直不溫不火,隻高高在上的由着他殷勤的接近。
男孩認識陳綏安,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臉和錢權,是聽說對方的床.品不太行,他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是為了錢豁出去了。
“還不帶我離開嗎?”
男孩一隻手纏繞上陳綏安的肩膀,另一隻手徐徐向下,觸碰到衣料下的一片緊實。
“别着急,小魚。”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男孩隻感覺渾身麻了一瞬,緊接着被從男人身上扶起,動作牽扯間背心斜向外側,露出一點朱紅。
男孩也沒忸怩,盡管想了很多但面上不顯分毫,笑吟吟的挽着他的手臂走進了酒店的大門。
在看到開的房是總統套房時,笑容更加真實了點,露出了兩顆潔白圓潤的小虎牙。
總統套房,至少體驗舒适點,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叫什麼小魚還是小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