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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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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聯二人對瓷與對另一個世界‘瓷’的愧對與害怕,哪怕是僅此一會也好,自欺欺人般腳步慢不下來,比瓷他們走的快些,哪怕不去在意,也覺得如芒在背。

然而被他們惦記着的雙瓷二人,兩人都沒有在意他們,瓷哥見聯京已經先行前去,一時間長廊裡隻剩他和小瓷二人。

“是在想中會對俄說什麼嗎?”

瓷從與中分開後,别人看不出來,但瓷哥把瓷的出神看在了眼裡,他垂下的眼,帶着如玉般的溫潤:“不必擔心,一切都将回歸正軌。”

“不是的,瓷哥…”

瓷的腳步停下了,他的嗓音微哽,瓷哥的問話像是打開了瓷一直不敢開口的閥門,他抓住了瓷哥略長的衣擺。

瓷眉宇微皺,看向瓷哥,眼前與他身着相同紅衣的人:“你們是不是等安排好剩下的事項,就要走了?”

“嗯。”

瓷哥沒有避開瓷的眼睛,隻是輕笑着,伸手捏了捏小瓷繃緊着的臉:“我們在這裡時間呆的越長,會與原本的世界關系越弱,不過我們也不是回去了就不再來了。”

“就像汽車總得去加油站加油吧,我和中哥也需要回去一趟。”

瓷沒有因對方的話而放松一分,或者說正是因為瓷哥的這份安慰,讓瓷固執的快不像他了,他說:“我還沒有想起過去的記憶…”

那片漆黑深邃的回憶,光是想要觸碰,就讓他感到從心底裡誕生出的抗拒。

那是過去的他,将那些痛苦的記憶全部吞噬,無一不在告訴瓷,‘往前看,不要再回頭’。

“你永遠都不是孤身一人。”

瓷哥輕輕的掙開了抓着他衣袖的手,在分開時牽住了對方,瓷的手有些涼,但他已經不需要由别人帶給他溫度了。

“以前的事情,若是不想回憶,那便不要去想了。”

瓷哥溫溫柔柔的說道,手從瓷的臉頰落在他的眼尾,勾起了瓷鬓角落下的黑發,将它們順到瓷的耳後,漫不經心的咬字:“那些…總歸不是些要緊的事。”

“還是要想起來的。”

瓷視線微微閃躲了一下,被瓷哥指腹碰到的耳垂有些發燙,他沒忍住拉住了瓷哥作亂的手,都不能讓他好好說話了。

“那是我的過去。”

瓷的手心放在了自己的心髒之上,他的神情十分溫柔,溫柔到宛若心間被垂落下的熱淚燙的蜷縮了一分,“被刻意‘封印’的記憶,是過去對‘我’的保護,又或者是……”

話語未盡,瓷便搖了搖頭,他說:“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我也想保護你們。”

瓷看着自己與瓷哥交握的雙手,微微擡起:“瓷哥,你看……”

交握着的其中一隻手有些削瘦,但筋脈布着從根内汲取的生命力,失去的溫度,失去的力氣,全都回來了。

它不再脆弱,不再冰冷,不再遍布漆黑的、瀕臨瓦解的裂縫。

腕骨上不再因纏綿黑紋而如枯枝般可怖,如今瑩白一片,隻餘那皮下強而有力的脈搏聲。

瓷輕聲說道:“這份被掙脫的枷鎖,沉重的傷痕,唯獨我不應該忘記。”

“——唯獨‘我’絕對不能忘記。”

瓷的覺悟比瓷哥想象中的還要高,或者說正因為這樣,瓷才是瓷,無論處于何時何地,永遠堅守着本心的他,也是他和中付出一切都想救回來的人。

‘想要保護你們’

瓷總是這樣,不論從前還是現在,他想做的不過是保護自己深愛的家,最愛的人。即便失去過去的記憶,他也仍然用他單薄的後背,扛起屬于他的職責。

“你想做的事情,我們總是支持你的,小瓷。”

“隻是,不要太過勞累了。”

瓷哥的話引得瓷擡起了眼,撞進了同樣的黑眸中,瓷哥的眼裡有瓷太多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有難過與感傷,又像是有寬慰與妥帖,瓷的疑問沒能問出口。

因為瓷哥握着他的手,重新邁開步伐:“走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能牽着小瓷的手,一起前行的時間,也不多了。

-

“你以為我會揍你?”

俄睜開眼睛看到中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整個人既危險又可怖,中的拳頭砸在了他臉側的牆上,“怎麼會呢,我從來都不會一言不合就揍人的。”

中收回的手背上有些微痕迹,他的力氣很大,親和的口吻與他暴力的手段完全不符,他當然想一拳揍在俄的臉上。

但中可不想把把柄落在俄的手上,要是揍了他,要是他厚顔無恥的拿一副傷殘樣,去博小瓷同情可不好。

隻不過他心中有氣,要是不發洩出來,難保自己回了外網後,不會把他那邊的俄給暴揍一頓。

中收回的手拍了拍俄的肩膀:“其實我挺欣賞你的。”

很欣賞你的傻逼。

“我也挺喜歡你的。”

挺喜歡你的沒腦子。

中的手掌就按在俄的肩膀上,并不重,俄卻感覺自己動彈不得,他幾乎無法分辨中在說什麼。

理智在告訴他,他不該相信中的任何言語,因為中的立場永遠都是以瓷的利益出發,他現在的所言所語全都是口腹蜜劍。

可是落在深井中的人,不會放棄任何一根垂下的繩索,哪怕繩索上布滿荊棘,哪怕繩索的源頭是虛假的天空。

俄以為自己從沒傷害過瓷,以為自己還來得及獲得原諒,還沾沾自喜,自喜他自始至終從未像美他們那樣傷害瓷,侮辱瓷。

甚至自得于自己的幡然醒悟,他是最先後悔的人,占盡先機的他想要以此博得瓷的原諒,還狂妄的妄想成為瓷的唯一。

然而,所有的遮羞布都在中,都在内網瓷的步步緊逼下全部被燒光,無一不在,無孔不入的,在告訴俄,他同樣罪無可赦。

高大的斯拉夫人擡不起頭,他對産生這種私欲的自己感到羞愧,感到恥辱,悔恨像是延綿的山火鍊接着他的經脈,席卷着他的身體,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放在烈火中灼食。

如若像是無心的木偶,在灰燼中燒的真心也好,俄隻怕自己剜出自己的心髒,也得不到瓷的一眼回顧,因為他的心太髒了。

中喃喃低語的語句,宛如充斥着來自深淵極為馥郁的濃烈惡意,可落在俄的耳畔裡,像是對他最後的‘救贖’,最後的‘機會’。

他說:“你可是我特意為小瓷找的‘盟友’啊,不要讓我失望。”

一句話能讓俄勤勤懇懇為小瓷打工數十年,何樂而不為呢?

“……盟友?”

俄的聲音沙啞,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咀嚼這兩個字的意思,更像是得到最後的寬恕時的狂喜。

對,俄攥緊了垂下的雙手,他擡起的視線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他是中給瓷找的盟友!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站在瓷面前的身份,唯一能夠讓他站得住腳的身份,唯一可以讓自己重新來過的身份。

俄不可能放棄,他怎麼會放棄,就差最後一步了!他本來可以成為瓷最特别的那個人!

現在也不遲,你看,中都給他了一個新身份,一個新理由,不是嗎?或許,隻是或許,俄忍不住誕生出了一絲希望,萬一瓷也是這麼想的呢?

萬一中是聽瓷的話,來告訴他這些的呢?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瓷的心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中親眼看着俄從失魂落魄的絕望,到肉眼可見的燃起希冀,他勾了勾唇,露出一絲譏諷與冰冷。

對,沒錯就是這樣。

愧疚總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流逝,但欲望與私欲則不會,隻要一日沒能得到滿足,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便一日都會如百爪撓心般渴望。

私欲總會伴随着愚蠢的妄想,畢竟騎驢還需要用胡蘿蔔吊着,那這點妄想就權當支付給俄的報酬好了,中還不至于去剝奪一個永遠都得不到回應的可憐人,最後與僅剩的美夢了。

“不過,我希望你能記住,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在小瓷面前提起,不該問的也别問,他才剛醒,你也不希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打擾他吧。”

這話不能算作毫無遮掩的威脅,因為俄也不願意在瓷的面前,主動挑起過去,他恨不得把過去推翻了重來,又怎麼會再去主動揭開瓷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

俄現在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中最後拍了拍俄的肩膀,他就要回去了,在臨走之前幫小瓷解決掉俄這個麻煩,後面的就要看小瓷自己了。

“走吧,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

中俄姗姗來遲,推開會議室的門時,聯已經确認好了瓷的狀況,他仍不敢輕易的擡頭,生怕對上瓷哥那個大殺神。

“瓷的身體…基本完全恢複了。”

哪怕聯極力遮掩自己的震驚,但還是洩露了幾分不可置信出來,要知道他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抽取瓷的力量了,其中究竟抽取了多少,那個龐大的數字幾乎能把聯壓垮。

所以即便另一個瓷把那個機器搗毀了,抽取的力量能夠回歸瓷身體裡的絕對不超過百分之四十,僅僅一半都不到,怎麼可能這麼迅速的修複好瓷的身體與意識?!

這裡面的秘辛,恐怕隻有來自另外兩個世界的瓷知曉了。

聯心裡最後的一絲僥幸泯滅了,他們之前對瓷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隻要一想到那兩個來自異世界瓷所做的殘暴事件,再聯想到接下來可能會迎來的報複,聯就想當場昏厥。

他顫顫巍巍的收了手,張口想問瓷,他們未來究竟将何去何從,或者說瓷到底會對他們展開什麼樣的報複,至少讓他心裡有個底——

隻是聯擡眼的瞬間,就撞進了瓷哥極為薄涼的瞳孔中:“你該慶幸小瓷沒出意外。”

聯不經意間露出的對小瓷的輕蔑與不以為意,令瓷哥十分厭惡,他壓低着眉:“否則,留下來的就該是我和他其中的一個。”

瓷哥口中的‘他’指代着的是,剛推門而進的中,他的視線冰冷至極,雖是在笑,卻像是把刀尖抵在了聯的咽喉。

“其實,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瓷哥伸手勾了勾小瓷的下巴,他不滿小瓷的視線全被聯吸引走,對小瓷展顔一笑:“畢竟,我舍不得小瓷一個人在這裡。”

“瓷哥。”

瓷心跳漏了一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飄紅的臉頰,他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不是也這樣,面對瓷哥和中哥的戲言與親近,總是忍不住羞赧。

他有些磕絆的說道:“這種時候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

“怎麼會是尋開心呢?”

中聞言挑眉,長腿一邁就到了瓷的身邊:“我就說回去幹什麼,反正再哪都是混一口飯吃,我們要留下來,小瓷不會舍不得一口飯都不給我們吃吧?”

“當然不會!”

瓷拉住了中想要揉自己腦袋的手,認真的說道:“中哥你們想要留下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走的,但是如果你們想要走…”

他燦若星辰的眸子有瞬間的暗淡,再擡眸也僅餘那抹绯麗:“我也絕對不會阻止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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