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次理直氣壯。
你把砂金按在浴缸裡,拿着花灑往他的身上澆。五彩斑斓的羽毛很快就濕透了,砂金卻沒有任何尴尬,反而笑得更為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都擔心他會不會把牙笑出來。
本着關心夥伴的原則,你還是掰開他的嘴,仔細檢查了一下。
你注意到砂金的眸子有些深沉,不由得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砂金在你的手心裡啄了一下。
什麼情況?
以前在垃圾星的時候,這個家夥就喜歡啄你。你當是還以為他是為了和星期日比拼誰的鳥嘴更堅硬,但是現在又沒有星期日,他這莫其名妙的勝負欲從何而來啊。
就在你思考的功夫,砂金已經将你裸露在外的皮膚啄了個遍。
痛。
你直接伸手握住了砂金的鳥嘴。
此處應該有表情包。
砂金開始撲閃翅膀。
浴缸裡的水盡數灑到了你的身上。
這個家夥!
外面的景元聽到了動靜,貓爪子在浴室的玻璃門上拍了兩下。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了。
你直接把景元也抱了起來,然後一起洗澡。
真有你的。
浴室内水汽彌漫,模糊了一貓一鳥一人。
當你擦着頭發從裡面出來時,景元和砂金都成了落湯雞。相較于你的精神飽滿,他們則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你把自己擦幹淨後,又開始給景元和砂金擦毛。為了避免顧此失彼,你把兩個小家夥包裹在一塊碩大的白色毛巾裡,一起擦拭。
景元的面積比較小,擦幹淨的時間也就比較短。一身白色的毛發幹淨順滑,毫無雜色。他跳到了床上,把自己團成一團躺在枕頭上睡着了。
砂金被你擦拭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你在他的腦袋下輕輕地拍了一下,“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朋友,你不對勁兒。”
“有什麼不對勁兒?”
“你的臉蛋很紅。”
紅嗎?
明明你們在浴室裡也沒幹什麼。
這是幹了什麼沒幹什麼的問題嗎!
你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燒。
你點了下砂金的鳥嘴。
砂金被擦拭幹淨後,一身五彩斑斓的毛發更加耐看了。你将他抱在床上,這才有心思琢磨另外三個小家夥去哪兒了。
銀枝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在了窗戶上,螺絲咕姆找了個架子站在上面。而傑帕德就更為安靜了,你找了半天才在床底下找到他。
你把傑帕德拖出來。
這個床底也不知道怎麼了,傑帕德才鑽進去不久,身上就落了灰。你拍去他身上的灰,也把他抱上床。
然後你就在景元和砂金以及傑帕德的包圍下沉沉睡去,景元的毛真的很暖和。砂金的毛也很順滑,唯獨這個傑帕德,硬邦邦的,還沒有一點兒溫度。
你有意無意将他踹下了床。
“她睡熟了。”
“我們是不是該采取行動了。”
“要悄咪咪搞事情,不要被她察覺。”
“她的感知力很強的。”
你迷迷糊糊聽到什麼聲音。
裝什麼,你分明聽得很清楚好吧。
是的,沒錯。
你睡着了。
你裝的。
你就不信,在貝洛伯格發生的一切,那個老桑博會一無所知。
你不會到現在還在懷疑桑博吧。
這也不能怨你。本來你都要相信他說的話了,尤其是他明明已經恢複了人身但還要勸你來貝洛伯格的時候。但是現在景元仍舊沒有恢複人身,這就值得懷疑了。
就算星期日和景元的時間可能有所差别,現在是星期日恢複了人身。身在垃圾星的老桑博察覺到了,也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于情于理,老桑博都該有所行動不是嗎。
但是現在窗戶外的聲音卻是有些熟悉,但卻不屬于任何一個你特别熟悉的人。像是隔着一層迷霧一般,你能模模糊糊看到是個人影,但卻看不清是誰。
直到那個人脫口而出一句,“這個花孔雀怎麼長得跟砂金那個狂徒似的?”
那就是砂金好吧。
你默默在心底裡鄙視了這兩個家夥,不過這句話卻是給你提供了新的思路——你想起了在庇爾波因特的舒俱和歐泊。
這兩個家夥居然也千裡迢迢來到貝洛伯格,究竟想搗什麼鬼。
你決定去禍害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