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緊盯着這個人。
他是唯一一個不受你詛咒影響的人。
男性。
明明各項條件都很符合,可是他就是沒有變得不是人。
何其諷刺。
他的做法從頭到尾都不像個人,可偏偏他的人形就是全須全尾的,沒有一點兒變化。
你還以為是時間的延遲,先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你與他帶來的那些人纏鬥了很久,他依然還是完好無損的人形。
奇了怪了。
阿哈這個鬼東西在搞什麼。
難道是因為奧斯瓦爾多是公司的人,而公司又是信奉琥珀王的,阿哈怕得罪克裡珀,才沒有讓詛咒在他的身上生效?
但是砂金和舒俱以及歐泊也是公司的人,而且公司隻是單方面信奉琥珀王,克裡珀根本就不想鳥他們。
阿哈應該沒有理由這麼做。
你不禁聯想到了自己。
難道是自己的體質?
哦。
天呐。
你這個人形bug,真的是百試百靈,什麼理由都能往自己的身上栽,都不用費力氣整個什麼别的理由來敷衍。
不管怎麼說,你暫時屈服了這個說法。反正任何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東西,都能用你來做擋箭牌。
你歎了口氣。
任由傑帕德和砂金這兩個家夥對奧斯瓦爾多公報私仇。
“景元,你怎麼看?”
景元則是旁觀者清,比你這個迷糊的當局者看得明白,“許是他的臉蛋不符合你的口味。”
!
what?!
這是什麼離奇古怪的理由。
“桑博老弟與我說過,”景元老神在在,“如今發生的一切除了與常樂天君有關之外,還與流光天君有關。”
流光天君?
還溢彩天君呢。
車窗外,這夜色,流光溢彩~
叽米是夢的開場白-
打住。
這人是誰?
景元像是早知道你會有此一問,意有所指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呃。
雖然說流光天君這個名字聽起來确實好像比無名高大上一些,但是你還是更喜歡無名這個稱呼。而且你也無意篡奪浮黎的記憶星神之位,你沒這個興趣。
喂!
這是事情的重點嗎!
重點不應該是你隻霍霍臉蛋戳你xp的人嗎!
誰戳你xp,你就霍霍誰。
你沒有。
景元看向你。
砂金看向你。
螺絲咕姆看向你。
銀枝看向你。
傑帕德看向你。
歐泊看向你。
舒俱看向你。
你……在他們的眼神下屈服,但内心卻憤憤不平。
都能組成七個葫蘆娃去打怪的人了,居然用這種方式逼你承認。
有本事來單挑啊。
你将全部怒氣都發洩在了奧斯瓦爾多身上。不得不說,這個家夥還挺抗揍的,居然還留着一口氣活着。
你開始思考在貝洛伯格發生的一切,有些明白桑博的用意了。
他不是叫你來恢複景元原形的,而是叫你來護住貝洛伯格的。但是現在貝洛伯格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飛雪接二連三地飄下。
已經快把廢墟全都掩埋了。
你再次懷疑老桑博的用意來。
既然他千方百計騙你來,那麼你應該一定能拯救貝洛伯格。
你想起剛來貝洛伯格時掩埋在白雪之下的累累白骨了。如果這些建築物的材料和人的肉身一起被埋在白雪之下,分明是人的肉身先分解殆盡。即便是有堅硬的骨頭,但分解速度也比什麼鋼材要快得多。而且貝洛伯格同樣走在存護的道路上,築起的城堡也自然比你理解中的要堅硬很多。
沒道理隻能看到白骨。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就在你思考的空當兒,整片廢墟從白雪中拔地而起。幾乎就在眨眼的時候,貝洛伯格已經重新屹立在眼前。
希露瓦抱着吉他招呼你:“嗨,我的觀衆,來聽我演奏一曲吧。老弟,你那是什麼表情,當上了戍衛官就不把我這個庶民姐姐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