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顯然是白厄的痛點。
你看到白厄微微握緊了拳頭,但最後他什麼也沒幹,隻是坐在了你的旁邊。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偉大的時間星神。你能告訴我,我還有别的辦法嗎?”
“可别。”你連連對白厄擺手,“我雖然無名無姓,但你也别叫我時間星神,還是喚我無名吧。”
“無——名?有點兒意思。”白厄笑了起來,看得出來這個名字愉悅了他的心情,“其實我也有個名字,他們都叫我盜火行者。”
你點點頭:“看得出來。”
白厄的身上揣着幾枚微弱的火種,就像是螢火蟲發出的光芒一般,晶瑩透明卻又微不足道。
“我從我的夥伴中搶來的。你可能不相信,我殘忍地殺死他們,是為了要救他們。”
“我知道。”
你點點頭。
白厄估計是陷入在自我的情緒裡了,連你剛才刺激他的話都忘了。他這個樣子你也不能多說什麼,隻能陪着他坐着,當情緒的垃圾桶。
“……你才不知道。”
白厄的鼻子抽了一下,壓抑着的嗚咽聲從喉嚨裡發出。紅紅的眼睛看着你,就像是小白兔一般。
你猛然瞪大雙眼。
不……不會吧。
“你這是什麼反應?”
白厄的鼻音依舊很重,“你覺得我會哭嗎?像我這個年紀的人,早就不能号啕大哭了。”
“這有什麼?”你不在意地拍了拍白厄的肩膀,“其實我見過很多人哭,比如和你配色差不多的星期日。他哭起來我見猶憐,破碎感直接拉滿。”
白厄笑了,連鼻涕泡都冒了出來,但不等你戳破就自動在空氣中爆掉了。
有些可惜。
你繼續安慰白厄,給他講了很多垃圾星上的事情,當然那群小夥伴的事迹也是少不了的。
你和白厄說景元是個聰明無比的人,别人都是先發制人,他慣會後發制人,而且料事如神,經常出奇招制勝。不過現在是隻白貓,每天的必修課就是趴着睡覺。要麼趴在窗台上,要麼趴在你的肚皮上,要麼趴在你的臉上,反正就是随地大小睡。他還特别喜歡用爪子拍你的臉,總想着在你臉上留下點兒什麼梅花的印迹。還總是順着你的褲腳從頭頂上爬,把你當成他的免費坐騎。
你和白厄說星期日是個具有神性的人,雖然是個愛哭鬼,但在你的面前哭得不多。他喜歡蹲坐在你為他搭起的小架子上蕩秋千,還要你在旁邊唱着知更鳥的歌兒,唱不好他就要啄你的嘴巴。你不喜歡喝水,卻記得每天清晨都會放一碗水在窗台上讓他洗澡。他洗高興了就會唱幾句歌兒,當然,還全都是知更鳥的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