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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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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娜昨晚叫搬家公司把東西搬進老太太家,今天晚上就又叫他們來,不過不是搬走,是把一堆箱子全部拖出去扔掉。

老太太追着罵她喪德,扔東西還要花錢請人,兒子的運道全被她這個外來女壞掉。

汪明娜握緊女兒手掌把老太太甩在身後。

一大一小兩個背影,連頭都不回。

老太太到底老了,體力不支,朝後頭的老頭子說:“你看我說得對不對,有其母必有其女!幫她養幾年像個白眼狼!”

心愉不懂她為何發火,想把人攆出門去的是她,自己和汪明娜主動出家不讓她做惡人,她還是不滿。

心愉想,以後若非要結婚,一定要找無父無母孤兒才行,窮點苦點,兩個人兩雙手,天寬地闊總餓不死人,要是像關文康這樣一大家子,老的少的實在太難伺候。

臨時住處是家小酒店,母女倆不知隔了多少年躺在一張床上。

汪明娜問:“下一步怎麼走?”

她是大人卻問自己一個小孩,可見她心中迷茫。

心愉懶洋洋地說:“今日事今日畢,今天任務是搬出來,至于去哪兒那是明天的事了。”

汪明娜心驚,她眼神盯着女兒,什麼時候那個隻會餓了困了隻會哭叫的嬰兒變得這樣事故了?

心愉看懂她媽眼神,但她懶得解釋,這麼多年苦吃進去現在讓她吐出來說,她沒力氣再回憶遍加以潤色,訴之衷情。

她從兜裡掏出那張卡,遞給汪明娜,這是最後家當了。

汪明娜竟哭笑不得,她自嘲,“沒想到還要感謝杜小姐。”

還是心愉實在,此刻她深深意識到錢的重要,她理智地說:“他還不知道,真要離婚,你大可裝不曉得問他這筆錢。”

兵不厭詐,更何況以關文康對妻女吝啬程度,你想分他一半家财?他就拖你個地老天荒,老得不能再嫁。

汪明娜像是今天才認識女兒般,唏噓說:“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也不至于分毛不得。”

心愉不語,不怪她媽笨,誰遇上關文康這種人都得脫層皮,杜小姐也不例外,那隻是因他沒得到手。

再好再貴的女人領進家,于關文康而言也就像件家私,時間長了發黴發爛,扔在角落裡就行了。

“媽媽,”心愉說,“睡一覺吧,明天開始找住處,找到住處找工作,一圈下來不養足力氣怎麼行。”

汪明娜覺得她說得很對,随之也閉上眼睛。

汪明娜清晨醒來,心愉不在房間,桌上放着她買來的早點。

她揉揉眼睛,昨夜沒洗漱就躺下,渾身粘膩膩不舒服,她嘟囔女兒:“整天神神秘秘。”

心愉今早起來,到酒店樓下買早餐,簡單的豆漿油餅,她餓得大嚼大咽。

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蹭着自己,彎腰看,是條小狗,這才恍然想起,二姑頂樓上,撿來的小狗自己還沒帶走,要是被發現,她不敢細想。

兩位表姐在她看來是惡人,她們對人都沒禮貌,對動物鐵定更沒好心,急忙朝二姑家走去。

頂樓有道上了鎖的門,還好離開得匆忙,心愉沒把鑰匙還給姑媽一家。

她做賊一樣摸上去,自己都覺好笑,兩三天前還當自己家進出自由,這才多久?

不是你的家永遠不是你的家,父母的家都不行,一定要自己出資,房産證上有自己姓名才不至于被趕出門去。

上到頂樓,她聽見人聲,是兩位表姐,還有小狗叫聲,糟了,被發現了!

心愉大氣不敢出,縮到一角觀望。

“哪來的小狗跑到頂樓上?”開口就是質問,這是老二,她脾氣一向要沖點。

“你真笨,頂樓上鎖,一看就是有人特地養在這裡的。”

“養在這裡?怎麼不幹脆躺在家裡,怪可憐的。”

心愉從牆角望去,兩姐妹逗着小狗玩,還從包裡拿出食物喂她,可見她們不是沒有愛心,她們的愛心是針對特定對象。

小狗已經和她們打成一片,這樣的可愛小動物,天真無邪,誰對它好,它就跟着誰跑。

心愉感到臉上熱熱的,原來是淚水自眼眶溢出,她轉身離開将鑰匙放下。

兩位表姐不受人喜歡的傲氣嬌縱是被家裡慣出來的,如此溺愛家庭為了女兒也會接受一隻乖乖聽話的小狗。

小狗跟着她們比跟着自己有前途,人的前途是跟對領導,狗的前途亦是,他們需跟對主人。

道理想通,心中還是不免凄酸不已,來時一路搜腸枯肚,絞盡腦汁想借口讓母親接受小狗跟着她們娘倆一起上路。

她想小狗也是個女孩,已經絕育,不會很麻煩,讓它吃飽就行。

可上天看在眼裡,汪明娜不喜歡寵物,母女兩人關系好不容易稍稍破冰,到時答應下來母親不樂意,不答應女兒不高興,上天幫她解決好一切,讓她不必為難開口。

心愉回到酒店,汪明娜已經離開,垃圾桶裡扔着她吃剩的早餐塑料袋,椅子上擺着昨天換下的衣服。

兩母女像是說好了般默契,互不碰面。

這家酒店利潤微薄,不提供洗衣服去,心愉把自己和汪明娜換下衣服拿到衛生間洗幹淨。

下午汪明娜回來,心愉跟她說:“明天我要回學校上課。”

言下之意是,放學後我何去何從。

汪明娜今天出去一趟,不是亂逛,她答:“我和你芬姨商量了下,合夥開個麻将館,正好她老公姨媽把手下麻将館轉讓,我們接手就行,不用裝修買設備。”

芬姨,那個芬姨,外婆可沒生一個名字帶芬的姨媽出來,那就是她牌友了。

現在的境地,都可以用山窮水盡形容,她還忘不掉麻将,心愉怒自胸腔起,“你是想開麻将館還是想開來自己摸牌?”

汪明娜臉色陡然一變,連日來的打擊已使她脆弱不堪,像吊脆掉的骨架子,堪堪一層皮遮擋,她隻覺現在窩囊到連以前壓着的女兒都能跳上來踩她一腳。

“不然我去幹什麼?你沒出社會混過不知道錢有多難掙,沒有你,我出去随便混混一人吃飽就行。”

她慣性地十指張開,這是要算賬的架勢,她在家時就經常這樣和丈夫掰扯,此時對象換成了女兒。

“你算算你哪樣不要錢,你才十一歲,就算大學不讀也得供你到十八,讓我出去做苦工,你吃喝拉撒哪樣不算在我頭上?”

心愉也是倔脾氣,跟她頂腔,“你和他離婚,我說我跟着你,法院會判他撫養費。”

汪明娜氣到極點,笑出來,“撫養費,你要不看看周圍,一年能給的撫養費有多少,那點錢你餓不死就行。”

“我少吃少穿行不行,隻求你不再碰麻将!”

“你就會欺負我,”她歇斯底裡叫道,“老不死摸了幾十年牌你怎麼不說!”

“她不是我媽!”

“那關文康,你怎麼不去說叫他不要炒股票?”

心愉不語了,她想回幾句,又不知該說什麼,過半晌她弄清楚,汪明娜說得對,她不敢這樣和關文康争,他是五大三粗壯漢,一巴掌下來隻怕耳膜都要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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