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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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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娜越戰越勇,窮追不舍,“怎麼不說話,繼續啊,你爸在你心裡印象這樣好,你去跟着他啊!”

心愉望着汪明娜那張神經質的臉,已失去說話欲望,她走進婚姻之前是什麼樣的?

也像大街上的青春女一樣,清麗柔和,像春日潋滟湖水?亦或是熱情明朗,如絢爛的夏花?

那時候的她會想到自己将變成此刻滄桑、粗魯、市儈、霸道、偏執模樣嗎?

相由心生,一個人光看面相就能将她過去經曆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汪明娜終于說累了,她坐下來,用勝利者的語氣炫耀,“我覺得你還是做回啞巴比較可愛。”

看這世道把人逼的,不僅炫富還要炫苦。

算了,心愉索性看開,反正隻有六萬八,随她盡情折騰,這年頭隻聽過想不開自殺的,沒聽過把自己餓死的。

心愉平靜地說:“聽你安排。”

說不清有意無意,汪明娜和牌友盤下的麻将館離奶奶家就十分鐘路程不到,不讓人覺得耀武揚威都難。

開門第一天來的第一個不是客人是關文康。

“你搞什麼鬼?”他站門口氣得暴跳如雷,“還不嫌丢人,豎起招牌來了?”

他說話太難聽,妻女離家不出門尋,出來了卻是嫌丢人,心愉内心想質問,“要是你不管我們,橫屍街頭了你覺不覺得丢人?”

但看見關文康額角親筋暴凸,咬牙切齒像地獄閻羅般,她不敢說話。

汪明娜早料到他會打上門,平靜又帶戲谑地說:“這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我還有合夥人,開業第一天上來攪局,你當心我們召警。”

關文康怒不可遏,心愉覺得占他憤怒多半因素不是汪明娜自立招牌,跟他全家叫闆,而是忍受不了手底下壓迫的人翻身站起來,不受她慣了。

關文康氣極,拿出最後殺招,“你要丢人,先跟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汪明娜也幹脆,“好,現在就去!”

關文康驟然驚詫,下巴像脫臼般合不攏,老太太怎麼勸她都沒想過離婚,他是近四十的人了,到這年紀的人事業上可以折騰,感情上沒必要。

他再不履行丈夫責任,也瞧不上那種稍不順心就離婚各過的人,就像買股票,你把手頭的爛股賣掉,就能保證下一隻是潛力股?

如果不是又接着賣接着換?常年在股市翻騰已讓他力不從心,私人生活再如此,他怕到不了五十就要升天。

他拿出離婚威脅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他和汪明娜相識時間占人生三分之一,他了解她,自信她離開自己不能過活,何況拖着個孩子?

望着眼前逆來順受的女人一副“現在就走,誰不走誰是孫子”的表情,這下輪到他下不來台。

“吵什麼吵什麼?”

這聲像大多數中年市井婦女聲音的主人是汪明娜嘴裡的“芬姨”。

“你慫恿她來的?”關文康立即調轉炮筒,對準她。

“慫恿?”長期混迹人情場,男人她見得多,關文康這種不算稀有品種,她鎮定自若,“出來盤下一爿店賺錢養家還需要人慫恿?”

關文康也覺理虧,兀自嘴硬道:“兩個女人開麻将館,天天接待的事什麼人,你自心裡清楚。”

“喔唷”,那芬姨叫一聲,她指指店裡面,“工商局經營牌照當然是發給勤勤懇懇,老實本分的小老百姓的,老百姓做生意,接待的人也自然也是老百姓!”

關文康常年待在家裡,少與人打交道,不問世事,遇到'這般潑辣女人一時亂了分寸,口不擇言道:“按摩館也正規,怎麼男人去了,一回家老婆就盤查?”

“這麼老道?”那芬姨雙手抱臂,細眉高挑,别有含義地說,“你很有經驗嗎?”

圍在周圍看的人笑成一片,關文康臉面盡失,氣得臉紅心跳,望向汪明娜,那罪魁禍首也像看戲般。

他橫下心來,能和那種市井潑婦混在一起的女人,不要也罷,他說:“還不走?離婚啊!”

汪明娜不怵他,迎着他走來。

看這兩人背影離開,那芬姨對着關文康背影一吐唾沫,“孬貨!”

不知怎地,心愉突然一改之前對她先入為主的反感,竟增添了幾分佩服,但轉念又悲涼,練成這身刀槍不入功夫,又要在社會上吃多少苦?

但很快心愉對芬姨的敬佩就消失了。

麻将館到手,生意并不好,原因不難想到,要是生意紅火,人家怎會舍得便宜轉給你?

是汪明娜病急亂投醫,做出錯誤決策,六萬八全賠進麻将館。

那家店汪明娜和芬姨盤下也不是房東,她們隻付了轉讓費。

可心愉還是覺得不對勁,汪明娜在這方面是初出牛犢,芬姨是老江湖,着實不應該。

後來過了好多年,心愉才聽汪明娜提及後續,她說:“那女人騙我們,和之前她家親戚說好的,我出了六萬,真按市價五萬都多,她親戚返傭給她,做一出戲騙我!”

但那時的汪明娜隻用在心愉手底下過生活,她也懶得追讨,隻是每每思及恨得牙癢癢。

心愉聽汪明娜發牢騷後也感慨,這些人慣會欺負無依無靠的可憐女人。

虧她當年還以為那女人當關文康面那番話是仗義執言,唉,還是太嫩。

麻将館的日子自記憶中喚醒和後面長達好長一段日子,母女捆綁對牢互虐相比不算辛苦。

汪明娜是真把它當一份事業來做整日守在店裡,心愉不喜歡麻将牌碰在一起的聒噪聲,總是在教室拖到不能再拖才回去。

令心愉最深刻的是,店裡進去有點小房間,她和汪明娜住裡面,洗澡洗頭隻能到附近公共浴室花錢洗。

有些客人喜歡打通宵,女客還好,每每是男客,心愉總是擔驚受怕一整晚,汪明娜則在枕頭下放一把水果刀,時刻準備好拼個你死我活。

但世上的壞人好像都聚集在法律欄目裡,她沒遇到過猥瑣糾纏的男客,至于汪明娜有沒有她不知道,汪明娜不說,她也不想過問。

就算母親說有,你能做什麼?小小一個人,體重還不及一些壯漢一半多。

别人遇上難處,你不能施以援手時,閉嘴是最好的尊重,這樣還能避免讓對方重提舊事帶來的二次傷害。

有一晚上,外面隻得一桌男客,他們特别吵,言語非常粗魯,心愉已做好今晚玉碎瓦全準備,可第二天早上醒來,除了滿地煙頭和桌上應付的桌費外,他們還多留了三百塊錢,人不可貌相,他們也有妻兒。

但關文康自離婚後再未踏足此地,他怕髒了他腳,他默認自己無妻無女。

離婚協議上寫他持有股票分到心愉名下,但成年之前由他代為持有,每月撫養費八百元,他大度地說:“看你娘倆可憐,湊整給一千。”

高高在上的口氣像是在施舍兩條狗。

末了還來一句,“我家以後可沒你們一席之地了。”

好不高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是金屋銀屋,心愉打心底嘲弄,要到不惑年紀還窩在爹娘家裡,做足乖兒,比起自己和汪明娜兩條無主的流浪狗,他境況稍好,像條有主的寵物狗。

心愉已經沒有和心悅見面了,這段日子她都和汪明娜擠着睡,沒多出來的位置給心悅,況且心悅隻和她單獨見面。

心愉十分想念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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