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地下酒吧?”喻清月好奇地環顧四周,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煙草氣味和酒香,幾張桌子上坐着各式各樣的顧客,有的低頭交談,有的則在沉浸于舞池的音樂中。
空氣帶着酒精的味道,昏黃的燈光下,音樂和人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個迷失的世界。喻清月頓時感覺到一種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這裡沒有過多的修飾,一切都顯得簡陋、低調,但卻充滿了獨特的吸引力。
“嗯,今晚應該不錯。”鄭赤帆得意地笑着,顯然對這個地方甚是熟悉。
“你們随意,今天我請客。”他随意找到一個卡座坐下,拍拍旁邊的座位,示意大家過來。
黃夕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跟在喻清月身後,看樣子他也不太習慣這裡的氛圍。
喻清月正端起酒杯,耳邊忽然響起一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歌聲。
她的動作微微一頓,心頭莫名泛起一絲熟悉的感覺,仿佛這聲音曾在某個遙遠的記憶裡響起過。她本能地擡起頭望向舞台。
一名身穿黑色風衣、戴着面具的男歌手正站在麥克風前,聲音緩緩流淌,如同黑夜中悄然滲透人心的潮水。
喻清月端詳着他,聲音、身材、發型……種種細節都透着一股異常的熟悉感,仿佛她應該認識這個人。但她怎麼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畫面,記憶像是被一層薄霧遮擋着,讓她無從分辨。
“怎麼了?”黃夕辭注意到了她的神色。
“沒什麼,隻是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喻清月輕輕搖了搖頭。
這時,舞台上的男歌手似乎也察覺到了喻清月的注視,他的眼神在她這邊停留了一會兒,表情隐晦難辨。喻清月瞬間感覺到一股不明的壓力湧上心頭,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鄭赤帆則毫不在意,興緻勃勃地拿起酒杯,笑道:“那就是酒吧的駐唱,戴面具是他的習慣,他從來不讓人看到他的真面目。聽說他很有名,很多人想見識見識他的模樣,但他一直都拒絕。”
“那他為什麼不揭開面具?”喻清月下意識地問道。
鄭赤帆聳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為了保持神秘感吧,反正他的歌很好聽。”
就在這時,歌手的演唱結束了,他放下麥克風,離開了舞台。
喻清月還沉浸在和大家搖色子時,忽然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請問,你願意讓我陪你喝一杯嗎?”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喻清月耳邊響起,伴随着淡淡的檀木香。他的這一舉動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她愣了愣,擡頭望去,竟然是剛才那個酒吧駐唱。
他依舊戴着面具,靜靜地看着她,似乎早已習慣成為衆人注視的焦點。
舞台上的燈光剛剛熄滅,他的歌聲似乎還殘留在空氣中,而現在,他卻已經來到她面前,近得讓人幾乎能聽見他淺淡的鼻息。
黃夕辭的手指微微收緊,變得警惕起來,目光冷冷地掃向他。
酒吧裡的幾位顧客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這邊望過來,眼裡充滿了驚訝和好奇。這個酒吧駐唱從未主動向顧客提出過這樣的請求,今天的舉動無疑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喻清月從未經曆過這樣的情況,而酒吧駐唱的目光似乎帶着某種壓迫感,更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我……”喻清月有些猶豫,雖然她心中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感覺,但她不擅長拒絕别人,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她不希望讓别人覺得自己過于冷漠。
“不行。”
然而,就在她猶豫的瞬間,黃夕辭站了出來,擋在她的身前,目光如刀,帶着幾分醋意。
喻清月一臉懵,她沒想到黃夕辭會如此直接地幫她拒絕。
酒吧駐唱似乎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喻清月:“請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啊?我們……”喻清月被問得有些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她和黃夕辭之間的關系确實有些複雜,但也完全沒到很親密的地步,“我們隻是朋友。”
黃夕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很快理智就戰勝了他的情緒,畢竟喻清月和他一直以來的相處也确實沒有表現出明确的喜歡。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拉着喻清月坐到了身後空着的卡座,仿佛一切都不言而喻。
酒吧駐唱站在原地,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最終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所有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離去,酒吧重新恢複了喧嚣。
“你為什麼不拒絕?”黃夕辭語氣淡淡的,眼底隐隐翻騰着不悅。
“他不過是個酒吧駐唱罷了,沒必要讓人家當衆丢面子吧……”喻清月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萬一他接近你别有用心呢?”黃夕辭輕笑了一聲。
喻清月頓了一下,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
——【确實,自己的能力目前隻有他們三個知道,陌生人的主動接近,很可能是為了騙取信任,趁機灌醉自己,然後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