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認真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确實應該小心點,畢竟我的超能力的事情不能敗露。”
“……”黃夕辭嘴角的弧度僵住了半秒,随即緩緩擡起眼看着她。
【他是這個意思嗎?他好像是這個意思吧?】
喻清月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絲毫沒有注意到黃夕辭眼中複雜的神色,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幸好你提醒,不然我還真容易被騙呢!”
黃夕辭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慢慢開口:“清月,我的意思是——”
“哎呀,夕辭,你說的确實很有道理!”喻清月語氣誠懇,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看來以後我還是得多聽你的!”
黃夕辭:“……”
鄭赤帆憋笑得肩膀直抖,琳曼一邊啜着酒,一邊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黃夕辭閉了閉眼,低聲嘀咕:“算了,遲早有一天——”
他沒說完,耳根卻悄悄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回到座位,幾人繼續玩着。
喻清月搖着色子,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上頭得不行,每次輸了一輪,她就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猛灌。
黃夕辭看着她喝得這麼痛快,終于忍不住皺眉:“你知道可樂桶後勁很大嗎?”
“啊?”喻清月歪頭看着他,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神情格外無辜,“可是一點都沒有酒味啊,甜甜的,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醉的!”
“剛剛還說聽我的,現在又不聽話……等你站不穩的時候就知道了。”黃夕辭輕歎了一口氣。
喻清月根本沒聽進去,繼續搖着色子,不管輸赢都要喝兩口,仿佛隻是在享受喝酒的過程。
鄭赤帆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給黃琳曼比了個手勢——再過五分鐘,喻清月估計要倒。
黃琳曼則憋笑不語,已經在等好戲了。
果不其然,五分鐘後——
喻清月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手裡還攥着搖色子的杯子,嘴裡嘟囔着:“再……再來……我一定能赢……”
黃夕辭揉了揉眉心,果斷從她手裡把色子拿走:“不玩了,回家。”
喻清月不滿地擡頭瞪着他,眼神都已經對不上焦了:“你……你憑什麼管我……”
“因為我有腿,你沒有。”黃夕辭看着她微醺的臉說。
喻清月:“?”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懵了幾秒,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腿确實還在,隻不過站不穩罷了。她嘴巴張了張,沒能想出合适的反駁理由,最後隻能認命地趴回桌子上,小聲嘀咕:“算你狠……”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先撤了。”鄭赤帆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黃琳曼也點點頭,十分配合:“對對對,我明早還得去所裡配藥,就不打擾了。”
黃夕辭眉頭一挑,敏銳地捕捉到他們語氣中的試圖甩鍋的意味,眯了眯眼:“她醉成這樣,都是朋友,你們不該一起送回去?”
鄭赤帆頓時有些尴尬,強裝鎮定地笑了笑:“哪有,哪有,都是朋友嘛,大家一起走也沒問題。”
“也行也行,那就送喻清月到家門口吧。”黃琳曼也不自覺地摸了摸耳環,稍顯不自然。
黃夕辭嗤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那既然你倆都這麼心照不宣,那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家空間大,正好能多個人照顧她,盡顯一下你倆身為‘朋友’的責任。”
鄭赤帆:“……”
黃琳曼:“……”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已經明顯寫着“我大意了”。
喻清月還在迷迷糊糊中,完全沒意識到今天搖色子是一場鄭赤帆和黃琳曼精心安排的“突如其來的計劃”。
鄭赤帆和黃琳曼心裡想着:本來是想幫忙創造點機會,結果怎麼反倒變成了自己住進黃夕辭家裡??
黃夕辭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像早就料到他倆打的什麼馊主意:“我可不想讓你們誤會,畢竟我是一個‘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