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妙。
再次提起這個名字,秦仝回想起了前段時間,警局“不小心”抓了那鄭家大少鄭橋來警局喝茶,那驚慌失措的神情他可是曆曆在目。
現在宋妙妙已死,鄭橋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得申請帶回審問。
“立即帶鄭橋回來。”
“老大……”六子皺眉弱弱表述:“剛緻電了鄭橋那邊,是他助理接的電話,說是鄭橋精神病發作,今早在同生醫院跳樓,被救下以後在醫院昏迷靜養中,暫時……帶不回來。”
“精神病發作?”
秦仝一個無語,本來以為那鄭橋是裝的,沒想到這會真自殺?不過,也有可能這鄭橋預判了他們的預判提前裝傻。
不行,得去醫院看看。
“有沒有說是什麼精神障礙?”
六子撒開腿跟上秦仝的步伐,在一旁古怪地說道:“有,說是幻想症,說有個繃帶臉的人推他下樓。”
“這麼抽象?拍電影呢?”
“這誰知道呢……”
而就在秦仝帶着人往醫院趕去的時候,在暗處也有人在行動,正飛速往醫院趕去。
*
醫院裡,幾經波折的鄭橋虛弱地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
自打在天台被救下來後,鄭橋整個人跟發了瘋一樣,應激得攻擊任何靠近他的人,包括高子坤。嘴裡一直嚷嚷着說着“我沒有瘋,有人要害我。”,可這等瘋樣誰敢信啊,還是醫生趁其不注意給他打了一支鎮定劑才緩了下來。
藥劑加病後疲憊直接就讓他昏睡過去,至今仍舊未醒。
作為鄭橋助理的高子坤,先接到沈曼文劈頭蓋臉假惺惺地警告以後,聽他回複了鄭橋精神狀态後,讓他好好照顧鄭橋就安然挂了電話。
随後又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是之前報失蹤案的那位宋妙妙死亡,需要鄭橋回去協助調查。
兩個電話下來,都讓高子坤心生俱疲,巴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看來,全世界都覺得你真的瘋了。”他嘲諷地看着床上的鄭橋。
高子坤的心中何嘗不覺得暢快,壓在他心頭許久的痛處,鄭家越過得不好,他就越高興。可在暢快之中,他又心生一絲不忍……
可惜,沒有辦法,誰讓你是鄭橋呢。
“滴。”
分神片刻,突然鄭橋的手機響了一下,驚醒了高子坤。
本來還以為是警局來電或者是鄭家來電之時,卻沒想到竟然是一條陌生短信。
随着高子坤點開短信的瞬間,本來懶散搭在一旁的他卻突然坐了起來,臉色是無比的凝重與陰沉,手指捏得手機咯吱作響。
那條陌生短信僅有短短幾句話,附帶着一張彩信。
上面寫道:
【“我知道你殺了人,證據在此,如果不想曝光的話,轉款一百萬到這個賬戶。”】
下一條信息便是一張照片。
戳開大圖,隐約可以看到夜色下,一個男子模糊的身影,那人開着一台白色的豪車,從車尾箱處拖出了一個銀色行李箱。而那車的車牌号碼對應的主人正是鄭橋。
與剛才緻電中,警方彙報給他的信息完全吻合。
是一樣的行李箱。
而拍攝的那個地方正在事發地,正在青龍潭的附近。
“到底是誰?”高子坤咬着牙,生生擠出這句話。
竟然在暗處有人一直盯着鄭橋。
那這麼說來,那人有可能會看到鄭橋附近的他,所幹的任何事情。
如果說鄭橋是被勒索的第一個人,那他将會成為第二個。
這人不能留,終究成為大患。可是要怎麼揪出這隻小老鼠呢?要錢?好,如果要錢,就給你錢。
但是這命!你得交出來。
就在高子坤陰毒地想着接下來的計劃之時,一陣喧嘩聲從外傳來,并漸行漸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一個身影闖了進來,後面跟随着是幾個架着機器拍攝的人,先沖進來的那人直接就抄起一旁護士盤子中的剪刀,不由分說就沖了過來。
“鄭橋!你害了我女兒好慘!我要你來償命!”
緊急在前,高子坤忘記思考,一把迎了過去,那剪刀直直地紮進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