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一隻有力地腳猛地就往那地頭蛇那跛腳上踹,還沒吃過暗虧的地頭蛇稱霸慣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差點連人帶收音機掉河裡。
被腳那主人一把拽住搖搖欲墜的收音機。
“滋滋……請……廣大群衆……如果有認識屍體親屬……可前往……晉北……市警察局……領取……滋滋滋滋。”
湊到近耳邊細細聽收音機的人,眼神愈發陰沉,瞥了眼收貨佬,啞聲問道:“有今日的新聞報紙嗎?”
地頭蛇被踹入河裡的一幕,本就吓得收貨佬六神無主了,這會憑着微弱灑下來的月光仔細瞧見眼前那人的臉,瞬間是吓得個膽戰心驚。
這哪是人啊!分明是鬼啊!!
這臉上被燒灼後的浮腫如同帶了個人皮面具般,壓根就不像活人,牙齒都被吓得哆嗦着碰撞起來,硬是生生擠出一句話:
“有……有。”
馬上後退好幾步翻找,顫巍巍地手終于是翻出那張被壓得皺巴巴的新聞報紙,連忙遞過去後扛着一大包紙皮連滾帶爬地跑了。
連這二手收音機都不敢要回。
隻剩下那個黑衣人眯着眼,接着這微弱地光細細凝視着眼前這張報紙。
裡面寫得确實是【白色畫廊】被拆情況,屍骨被翻出,需死者家屬前往認領的信息,且放大了五張“死者”的生前照片。
其中一張臉的熟悉程度,黑衣人僅僅一眼就認出來了,此時此刻結合之前所有經曆,哪裡不知道被擺了一道!
“好……很好!原來一直是你搞得鬼,讓我跟一隻哈巴狗一樣求你是吧?我即使逃不掉,也要把你一起拉下地獄。”
牙縫中生生擠出極其怨毒的話語,黑衣人捂着那隻因逃跑而弄傷的腿。
這一切痛苦都由那個人帶來的,是時候做個了解了,欠我的需要以血肉之軀來償還。
一瘸一拐地姿勢堅定地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夜色當中,烏雲遮擋着那一抹明月,透出了風雨欲來的意味。
在晉北市的五處地方分别隐秘着好幾組人,正在守株待兔地等待着大魚上鈎。
“餌已經下好了,你确定他一定會上當嗎?”
某住處樓下的草叢旁,秦仝帶着近五名隊員,全副武裝壓低身子蹲守着,一側是同行且穿了防彈衣的姜夔。
不知是入夜且快下雨的原因,這蚊蟲飛舞叮咬得幾人龇牙咧嘴地,偏生還不能動靜大。
除了姜夔除外,不知是他年紀大代謝慢的原因,跟個電蚊香似的,一點都沒有被蚊蟲襲擊。
“他肯定會來,除了他看到報紙以外,樓上那人估計也會看到新聞,肯定也會知道身份暴露了,這一追一逃的就看是誰比較快了……”
話都還未說完,姜夔便噤了聲。
“嗖嗖”聲從後悄然襲來,幾人更加壓低身影,定睛看去,來人還沒有下樓那人快,隻見不下300米遠的地方,有兩人下電梯後,從大門方向疾步走去,動作略顯慌亂卻有條不紊地朝着他們方向走來。
走在前頭的是許久未見的鄭橋,身後那人隐在鄭橋背後仍未被看見。
夜間小區内的燈忽明忽暗地似有不祥,就在此時一道被幾人忽略的身影忽地從一側襲了出來。
形如鬼魅地黑影拖着瘸步便莽了出來,看得衆人目眦盡裂!
“快跑!”姜夔眼神一凝,當機立斷地提醒!
鄭橋原先還不為所動,甚至停頓了幾秒,直至見到眼前竄出來的不速之客,才猛地撲向身後的人。
“媽的,還叫了警察!!該死!你該死!”
“砰!”“砰!”兩聲。
竄出來的黑衣人舉起的槍猛地瘋狂想要開槍,秦仝凝神也與此同時瞬間開槍,還得是秦仝動作之快,先行打中了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劇痛下偏離了射擊路線依舊集中了鄭橋的肩膀。
“啊!”“額!”“鄭橋!!”
悶哼兩聲,伴随着一聲驚呼,身後幾名警察一擁而上,直接拿下了現場三個人!
也就在那一刻,鄭橋終于想起來了……
他到底是誰了……
思緒被劇痛拉入黑暗,倒在了血泊當中,而這些一系列的案件也終于要畫下句号了。
也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三人的舉動讓姜夔瞬間靈光一閃!
是的,他想到了這一切!
原來是這樣……
一陣狂喜湧上了心頭!那就還差這人的口供了……
姜夔看向了被鄭橋護住的那人。
“好久不見啊,高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