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根據留在狐子身上的追蹤印記,狐妖的所在應該就是這裡了。”
跟随着咒印的指引,柏慕帶着孟莳等人來到了一處天塹旁。
綠意隔着一段距離便已消失,周圍盡是零散的碎石,連最是頑強的野花野草也難見一株,看上去荒涼不已。
這般平坦的荒地突然斷裂一截,向下是黑黢黢的深淵,向前是濃濃的白霧,肉眼看上去倒也算是毫無破綻。
“你……該不會是在說笑吧?”
蘇琏小心翼翼地湊近那道看上去極深極陡峭的懸崖,一手拽着柏慕的衣角,一邊顫抖着腿肚子往前方踢了一顆稍大些碎石——連一絲回響也無。
“當然不是,這隻是一道最簡單的障眼法而已。這障眼法隔絕了人的各種感覺,隻要你不踏進去,就永遠無法感知到裡邊的情況。”
柏慕沒好氣地開口。
蘇琏的臉色卻變得更蒼白了些,額上也不禁滲出幾顆豆大的汗珠來。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柏慕笑眯眯地展開了自己手中的折扇。
“遲,遲槿姐——”
蘇琏不死心地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了遲槿身上。
“柏慕說得沒錯,雖然狐妖在我們的圍攻下受了傷,自身也因為那串血珠受到反噬,但我們畢竟是要去她的大本營。這種時候,能低調一些還是低調一些,萬一驚動了狐妖,教她跑了可不好。”
遲槿義正言辭地回拒了蘇琏想讓她出手打破結界的想法。
雖然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但——誰讓蘇琏在她與柏慕同狐妖戰鬥的時候兀自吃喝了起來呢?
不患寡而患不均,蘇琏這種過度的松弛感,也是時候治治了,畢竟三個人的行程,總不好叫一個人過分輕松。
至于孟莳——
“阿莳,你跟我一起罷,我帶你進去。”
遲槿瞥了眼身旁笑容無奈的少女,更加理直氣壯了,她那是剛剛加入自己的團隊不懂行道,被蘇琏忽悠了。
“好,謝謝遲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