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晨可不想衛青姝獻舞得到恩寵,也不知給她喂了什麼藥,她身體不受控的想要不停的舞動,尤其是遇到了有節奏的樂聲。
再加上自己對這種舞蹈韻律極其敏感,跟着肌肉記憶便翩翩起舞,隻是步伐是錯亂的。
宮殿昏暗,隻有舞動的人帶着朦胧的燭光,欣賞了一夜舞姿的秦祎也有些疲憊,慵懶的倚着椅背半睡半醒看着舞,忽然看到新的人跳着不同的舞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似是想要看清面前之人。
“皇上。”
夏華晨柔媚的聲音,妖娆的身姿匍匐在秦祎面前,不由得拉回秦祎的視線。
“夏華晨。”
似乎秦祎對夏華晨有些印象,便直接生硬的叫出他的名字。
“皇上。”
夏華晨眼神猛地一亮,心中甚是歡喜,後宮之中現在除了受寵的禧妃顧純兒,秦祎可是很少記住名字的。
“何事?”
秦祎也不想此刻多有人打擾,不耐煩的轉過頭看向遙遠的殿中央有些舞步錯亂的衛青姝。
秦祎譏諷一笑:這些舞姿和當年衛青姝差遠了,最起碼衛青姝絕不會出現這般不标準的舞姿。
“皇上,您覺得這舞還滿意嗎?”
夏華晨笑盈盈的看着舞動的衛青姝,眼神中滿是得意。
這藥雖然維持時辰不長,但是也能讓人盡情舞上一刻鐘時間。
秦祎陰沉的眼眸瞥過夏華晨,語氣冰冷:“你安排的?”
夏華晨謙虛一笑:“臣妾隻是引路,這舞是宮中姐妹自願為皇上跳的。”
“嗯。”
秦祎不怒不喜,淡漠的回應,目光卻一直追随着舞者,“後宮?什麼人?”
“是新進宮的舒妃妹妹。”
夏華晨也想看看秦祎對新入宮的舒妃什麼态度,不由好奇仔細盯着秦祎。
“新入宮的舒妃?”
起初秦祎還未曾有什麼反應,可是随即反應過來,猛的握住夏華晨的手腕起身,眉頭緊皺,臉色陰沉暴躁,劍眉随着皺起的額頭微微俏起,似乎有種吃人的沖動,聲音低沉卻有些刺耳:“衛青妧嗎?”
夏華晨有些害怕了,秦祎平時還好,可是這種表情升起來會死人的,她也沒想到一個剛入宮的衛青妧能激起這麼大的反應。
“是…是。”
夏華晨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舒妃…她自願來的…她剛入宮想要見一見皇上,為讓皇上開心便來獻舞。”
“混賬。”
清脆的巴掌聲随着怒吼,秦祎似是被激怒了,一巴掌的力度直接将夏華晨打在了地上,白嫩的小臉上手掌印曆曆在目,如同要溢出血來。
秦祎咬牙切齒的怒罵:“賤人,衛青妧還懷着孕。”
夏華晨吓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捂着臉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
她本等着衛青姝出醜,卻不曾想到秦祎竟然擔憂衛青妧。
秦祎又惱又怒,立即站起身沖着衛青姝的方向邊走邊喊:“别跳了,給朕停下來。”
衛青姝腦子迷迷糊糊,眼前都是重影,她也想要停下來,可是身體如同不聽使喚一般。
秦祎氣惱的想要撕碎跳舞的女人,若是因為跳舞孩子沒了,那他就算殺了自己都沒辦法說清楚的。
隻有一步之遙,秦祎猛的拉過伸出手的衛青姝,衛青姝旋轉着身體跌跌撞撞落在他的懷中,周圍的燭光落在二人身上,宛如這世上隻有這兩人一般。
在指尖相互碰觸的那一刹那,秦祎面色一僵,呼吸一滞,憤怒的表情一瞬間土崩瓦解,剩下疑惑呆愣。
衛青姝倒在秦祎懷中呼吸都是急促的,眼前天旋地轉,萬事萬物模糊成一個整體。
秦祎怔怔的垂眸看着懷中的人兒,白皙的小臉因跳舞變得紅撲撲的,迷離的眼神聚焦,紅唇急促的呼吸着空氣,面紗也被一起一伏的吹動,額頭細密汗珠似乎訴說着疲憊虛弱。
“你說這是舒妃?”
秦祎語氣低沉而小心,似乎很怕驚吓到懷中的人。
雖然聲音低沉,夏華晨卻覺察到不同,内心不由得竊喜,莫不是眼前的事衛青姝,那她可不得遭殃。
夏華晨狗腿一般走上前:“是啊,她說她是舒妃,想要給皇上獻舞,不知道皇上在哪,我便帶她來了。臣妾也未曾見過舒妃,皇上這是舒妃嗎?”
衛青姝稍稍緩了過來,便聽到夏華晨這番話,也不知秦祎是否真的能認得出自己,或者認得出便降罪,索性先閉上眼眸等結果。
若是識破再想對策。
秦祎眼神微眯,如同盯着獵物一般看着說謊的夏華晨,目光轉移到衛青姝身上頓了頓,伸出手輕柔的将衛青姝額間汗珠擦了擦,眼眸望向遠方,神情笃定,語氣緩慢而複雜:“自然是舒妃。”
衛青姝心中暗喜,緩了一口氣,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
她眼眸微微睜開,無辜又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小手拉着秦祎的衣領抓了抓。
她無辜柔弱的眼神淡淡掠過秦祎,看向夏華晨,杏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柔弱中夾雜着迷茫:“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