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怎麼還能整個失憶?
夏華晨内心不淡定,也不知道衛青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夏華晨努力強裝鎮定:“舒妃妹妹來給皇上獻舞啊,舒妃妹妹忘了?”
衛青姝迷惑的皺了皺眉,很是努力的想了想,又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聲音輕柔:“我想起來了,我聽見夏姐姐和人商量要跳舞哄皇上開心,然後迷迷糊糊就到了這裡。”
衛青姝身子微微側在面無表情的秦祎身上,嬌羞的擡眸:“夏姐姐也想哄皇上開心,皇上要不要也欣賞一番。”
秦祎睥睨的瞥了一眼衛青姝,冷漠的神情中有着些許探尋,卻還是淡淡回應:“嗯,就依舒妃,朕欣賞欣賞。”
夏華晨恨恨的剜了衛青姝一眼,很是不願:“皇上,舒妃跳了這麼久,該回宮請禦醫看看呀,不如臣妾下次跳吧。”
秦祎瞥了一眼衛青姝,她的臉色确實有些不好,不由得皺眉。
可是剛準備傳禦醫,隻見衛青姝臂膀處的衣衫滑輪,雪白的手臂漏在外面,可是最醒目的是血紅色的抓痕。
夏華晨隻覺得眉心跳動,心中莫名的不安,卻不知道衛青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秦祎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眉頭緊皺,他急忙拉住衛青姝,語氣中有些顫抖:“誰弄的?”
衛青姝痛的皺了皺眉,柔弱的表情搖搖頭,雙手抓着秦祎的衣服跪了下去,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皇上不要問了,臣妾好怕,臣妾害怕。”
“誰弄的。”
秦祎咬牙切齒痛恨,心裡如同有一萬隻螞蟻抓撓,“朕為你做主。”
“皇上,我說了,你可願寬恕臣妾的欺君之罪?”
看着衛青姝故作委屈巴巴的小臉,秦祎一怔,剛剛急切的心情也緩了緩,淡淡回應:“原諒。”
衛青姝舒了一口氣,卻依舊委屈,哭哭啼啼道:“臣妾剛剛聽到夏妃想要跳舞讓皇上開心,讓夏堅留在自己的宮裡,以此掩飾沒有被宮刑的消息。
不料被發現了,夏堅公子威脅我不要說出去,他說他知道我把妹妹青姝偷偷帶進宮了,若是我說出去便毀了妹妹青姝的清白,我想若是不說出去後宮有多少女子遭殃,青姝也不願意看到這中場景。我堅決不願意便被打了,他們給我灌了藥迷迷糊糊才到這裡。”
秦祎聽着衛青姝的話臉色格外難看,不同于之前的殘暴,更像是暴風雨來之前平靜的湖面,他神色陰沉卻不曾有任何動作,冷漠的語氣讓人如墜冰窖:“夏華晨,我記得你的父親是夏沖?”
夏華晨猜不透秦祎的心思,心底忐忑點點頭。
“即刻拟旨:舒妃父親衛淵升為戶部侍郎,夏沖貪贓枉法,革職查辦。”
夏華晨一時間懵了,表情都是呆滞的。
“夏堅身為健全男子穢亂後宮,亂棍打死。”
夏華晨看着如此平淡冷漠的秦祎,似是緩過神來,立即拉住秦祎,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舒妃是冤枉臣妾的,你聽臣妾解釋。舒妃隻是憑空捏造,您不可以這樣濫殺無辜啊。”
秦祎轉頭淡淡看向衛青姝,言語卻是針對夏華晨:“朕相信舒妃,不需要你的解釋。”
衛青姝也處在震驚狀态,她從未想過将夏家連根拔起,隻是懲罰這兩姐弟便好了。
當然也沒有指望秦祎全然相信她,可是此刻這麼笃定的話語從秦祎口中說出來,她不由得愣住了。
秦祎會如此縱容衛青妧,難道是他一直深愛着衛青妧?
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到這一點呢?
不過也是衛青妧容貌絕佳,又溫柔善良,哪個男人不喜歡,若是我也肯定将衛青妧強取豪奪了。
若是秦祎深愛衛青妧,自己也倒是放心了,等衛青妧熟悉了環境便可以出宮了。
夏華晨更是處在震驚的地步,寵妃禧妃都沒有讓皇上這般對待,此刻卻為了新入宮的而且已經嫁過人婦的女人這般寵溺,這是沖撞了哪尊佛,但是她也來不及多想隻能求情:“皇上,不要,臣妾求皇上開恩。”
“至于夏華晨,你那麼愛跳舞,就在未央宮一直跳吧。”
說罷,将拉扯着腿腳的手踢開,拉着衛青姝往殿外走去。
“來人,将藥箱拿來。”
進了禦書房,秦祎便大聲喊着,絲毫不顧及帝王形象。
“皇上您怎麼了?”
這可把崔喜公公吓了一跳,差點跪地上檢查秦祎有沒有受傷。
“快去。”
秦祎踢了一腳崔喜,将衛青姝安頓在一樣的軟榻上。
“藥箱拿來了。”
崔喜拿着藥箱走到秦祎面前,秦祎手伸了一半卻停在半空,神情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又變得陰沉了。
語氣冷漠帶着些許愠怒:“給她送過去。”
崔喜似乎很适應秦祎的喜怒無常,沒太在意。
衛青姝卻迷茫又疑惑,慢慢接過藥箱。
她緩緩打開藥箱,不着邊際的瞥着秦祎的反應,心裡有個大膽而荒唐的試驗:讓秦祎為衛青妧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