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已經淡定的坐下翻看着奏折,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可是奏折卻是倒放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嘩啦啦,嘶”
随着物體掉落的聲音響起,衛青姝連忙起身,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委屈的看向秦祎。
秦祎也看了過來。
“對不起皇上,臣妾太笨了,沒有能力處理好傷口還把這弄的一片狼藉。”
衛青姝眉頭微蹙,很是自責垂眸,小手很是慌亂的揉搓在一起,糾結的表情滿是求助,“皇上可不可以幫幫臣妾。”
秦祎詫異的看着衛青姝,一瞬間不知如何反應。
靜默了許久,一句話未說,他緩緩走過去,撿起來地上掉落的物件,拿出棉花沾了沾酒,輕輕的從傷口邊緣擦拭。
房間裡格外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
又過了許久,衛青姝乖巧的笑了笑,聲音軟糯甜美贊歎:“皇上的手法真溫柔,臣妾感覺一點都不疼了。”
本來想要舒緩如此安靜的場景,卻不料讓秦祎動作一頓,本來放松的表情此刻一下子又陰沉了起來。
衛青姝已經感覺到唇角面部不動肌肉的抽動了,不知觸發了皇帝哪根敏感神經了?
“那朕與舒妃之前的夫君,誰的手法更好。”
不知是調侃還是認真,秦祎勉強撐起來的友好笑容如同地獄來的魔鬼笑臉,讓衛青姝頭皮發麻。
這要如何作答?
聽聞秦祎之前有個妃嫔,受寵了多時,一天他忽然想到寵妃有一個差點成親的夫君,心中一怒,當衆将寵妃斬殺了。
舒妃還沒受寵一天呢,就要命喪黃泉了嗎?
衛青姝皮笑肉不笑,顫顫巍巍道:“皇上,我還是覺得青姝的手法比較好。”
秦祎忽而擡頭怪異的看着衛青姝,手中的動作停了停,怪異的抿了抿唇又繼續手中的動作。
衛青姝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默念:好怪一暴君。
“衛青姝的舞姿更好。”
停頓了半晌,秦祎忽而開口。
衛青姝吓得一個激靈,不會送去和夏華晨跳舞吧?
她強裝鎮定:“皇上,我覺得青姝更适合萬衆矚目的舞台。”
“嗯,朕也覺得。”
秦祎贊同般的點點頭,“過段時間南域的外邦使者到來,會在宮中舉行一場舞會,衛青姝現如今也在宮中,不如一起參加。”
“我覺得…”
衛青姝剛想拒絕,秦祎卻搶在前頭:“若是她不參加,舒妃參加也可以。”
“皇上說的是。”衛青姝含笑點點頭,“青姝那麼美的舞姿,埋沒了倒是可惜。”
總不能讓衛青妧懷着孕去參加舞會吧。
私心上,衛青姝自然是想要參加的,那是她的舞台,可是成婚那麼久也沒有怎麼跳過了,而且她那個外邦使者友好嗎?
可是這又是秦祎的後宮,她好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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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祎對待衛青妧還是蠻好的,衛青妧回寒涼宮沒有什麼阻攔,離開還特地帶了禦醫以及膳食坊的人,一時間寒涼宮不寒涼了,熱熱鬧鬧的,吃的用的全都備齊了,還綽綽有餘。
下午休閑時刻,又送來諸多布匹首飾玉佩等,裁縫又貼着衛青姝和衛青妧的身子量身定制了幾件不同的衣服。
本就剛到京都,沒有什麼衣服物件,衛青姝不由得贊歎,給衛青妧送東西自己也跟着沾了沾福氣,真是皇恩浩蕩。
“妧妧,我睡在你東廂房間,若是有什麼事情你便喚我。”
衛青姝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小房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衛青妧笑着嗔怪:“你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丫鬟啦?”
衛青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攆起衣裙跑到衛青妧身旁,俯下身抱住衛青妧,親昵的說道:“我就是姐姐的小丫鬟呀。”
還未說完,又見一群太監帶着一批文件與日常用品走來,衛青妧不由得起身。
為首的太監走上前笑臉相迎:“娘娘剛來宮中,皇上不想冷落了娘娘,這裡是便宿在寒涼宮,我們負責将日常所需送來,以後皇上住的久了便不會這般麻煩了。”
衛青妧瞥過一眼衛青姝,下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過自己,可是沒有說秦祎要來呀。
衛青姝撇撇嘴巴,聳了聳肩,無辜的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