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任何動作,衛青姝直接伸手拿走玉佩,冷漠後退了一步。
女子明顯一愣,随即滿是怒意:“膽子真大,怪不得皇上昨晚從寒涼宮走了之後便中毒了,感情你下毒謀害皇上。皇上都不怕,怎麼會怕我們呢?”
衛青姝蹙了蹙眉頭,秦祎中毒了?
怪不得臉色不好。
可是她們給自己按上一個謀害皇帝的罪名,衛家豈不是也要遭殃。
“姐妹們,給我将她攔住,讓純妃娘娘去查她謀害皇上的證據。”
說罷,靠的最近的兩個人立即挽起袖子向前走來,其他人期待的看着衛青姝被捉住的樣子,很是享受。
“啪啪啪”
衛青姝擡手一巴掌扇了迎來的三個人。
畢竟是練過舞的人,連力量都恰到好處,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紅印,卻甩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好你個小賤人,竟敢打我。”
氣急敗壞的三人懵了一刻,反應過來沖着衛青姝打過來。
衛青姝向後一閃,三人齊刷刷的向地上撲去,其中一人小臉貼地,隻聽“咚”的一聲,衆人不由得覺得肉疼。
衛青姝轉身無力的跑向穆永思,最後一步癱軟無力的跌在地上,捂着肚子,白皙的小臉痛苦的蹙着眉頭,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無力的聲音帶着祈求:“救救我的孩子,我要見皇上。”
穆永思一愣,這些人可是分毫沒有碰到您啊。
準備去攙扶摔倒三人的女子也紛紛愣住,她怎麼了?
這邊,在看不到的位置,衛青姝沖着穆永思眨了眨眼睛放心的昏了過去。
那放心的模樣,好像在說:穆永思,剩下的交給你吧。一報還一報,剛剛救你,現在救我。
穆永思很無奈的抿了抿唇,随即進入狀态,慌張的蹲下身,扶起昏迷的衛青姝,大喊:“舒妃娘娘,不好了,娘娘受了重傷,守衛何在,快來救救舒妃娘娘。”
穆永思卻不想費一點勁,沖着天牢守衛的方向嘶吼,仿佛下一秒就要出人命了。
重傷?穆太醫,您是這樣診斷的嗎?
衆人紛紛發愣,摔倒的三人也已經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想要沖着兩人揮拳。
天牢守衛迅速湧出,擋在了穆永思面前:“各位貴人,天牢重地禁止喧嘩,還望各位貴人移步。”
穆永思卻不停的咒罵:“派人将娘娘送去皇上那啊,出了事你們負責嗎?”
閉上眼眸的衛青姝下一秒更想醒來了,剛剛躲開秦祎,又要被送回去,穆永思,你安的什麼心。
然而剛剛挑刺找事的人有些慌神,若是讓衛青姝去秦祎面前扭曲事實怎麼辦,得搶在前面。
随即,她們紛紛對視幾眼,立即轉身離開。
——
片刻功夫,衛青姝再次被召喚到了未央宮。
所有妃嫔圍繞在秦祎身邊,叽叽喳喳告狀,純妃守在秦祎身旁偶爾插上幾句。
聽着她們的訴狀,大概也明白,秦祎得了一批寶貝,給了衛青姝一部分,各位嫔妃眼饞卻又不能直接求,便找上衛青姝。
隻有純妃直接找秦祎,可純妃并不站在她的身邊。
她從進殿便一言不發跪倒在地上,低着頭,安靜的如同一個木偶。
秦祎也同她一般一動不動,隻是淡淡的盯着她,仿佛周圍的喧鬧是夢幻一般。
“皇上,舒妃試圖欺辱衆嫔妃還謀害皇上,還請皇上為臣妾們做主。”
刹那間,莺莺燕燕的嫔妃跪了一地,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了。
秦祎沒有任何言語,站起身,不顧任何阻攔往前走,一旁跪着的人也紛紛讓出了路子。
他緩緩地走着,臉色冰冷如同寒霜,似乎下一秒就要冰凍所有的事物。
他走到她的身前,睥睨的看着她。
衛青姝淚眼盈盈微微擡眸,抿了抿唇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低下頭。
看着她委屈的模樣,秦祎冷漠的表情又緩和了些許。
然而衛青姝腰間的玉滑落,秦祎的目光瞬間被它吸引,他緩緩蹲下身,伸手去拿那塊玉佩。
那玉是和田玉,乳白色的兔子刻的栩栩如生,二隻長長的大耳朵點綴着血紅色,可愛極了。
秦祎握着玉不由得眸色深沉,蹙起眉頭。
他認識這玉。
那年尋到這玉時,他有些無所适從。
當時,喜歡金銀玉石的衛青姝已經嫁人,他即使得玉也沒了想送的人。
秦皓又恰巧尋來,看向秦祎滿臉笑容又志得意滿的模樣:“阿兄,幺幺向來喜歡這些玉石,過兩天幺幺生辰,我想将玉做成她的生肖小兔子送給她,阿兄可否割愛。”
秦祎定定的看着秦皓,沒有言語。
可否割愛?
他問的好是諷刺,他的愛不是早就被割舍了嗎。
秦祎沒有回應,隻是到了秦皓手中之時已經是雕琢好的小兔子。
秦祎此刻的眼神滿是陰翳,垂眸帶着諷刺一笑看向淚眼朦胧的衛青姝,伸出冰冷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眼角,語氣中帶着些許悲涼:“而你又可願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