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了沒?】
溫霁輕撫着宿星雲喉結上長大了幾分的痣,一臉腎虛地問系統。
宿星雲以前曠工真不是白幹的,哪怕好幾天都沒休息好,渾身居然還有使不完的力氣,僅僅隻是半個夜晚,溫霁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明明原主自幼修行,身體素質堪稱一流,居然還能被do到這種程度……
他垂目,看着自己滿身的痕迹,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伸手輕輕一推,親昵趴在他胸口的宿星雲就咕噜咕噜滾了下去,臉色含着淡淡的笑意和餍足,有些局促地擠在并不算寬大的床上。
溫霁見他躺穩了,收回手,神情惆怅。
【吃了靈孕丸,按理來說,已經懷上了。】
溫霁松了口氣:【那就好。】
已經被榨幹了,短時間内他都沒有這種世俗的欲望了。
快點把男主生下來,快點走完劇情,他好趕緊回家。
這麼久沒見爸爸媽媽和小妹,他還是很想念的。
當然,他也想念現代那種無憂無慮不用努力奮鬥的日子。
在這裡,所有人都敬仰他,認為他無所不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總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這讓他壓力很大。
同時,他還極其讨厭這種不能縱情歡笑的日子,這讓他永遠遊離在外,清楚地認識到,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隻能冷眼旁觀他人的悲劇。
溫霁歎了口氣,把他在宿星雲身上撓出來的傷痕一一修複,然後将他送回了隔壁的房間。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溫霁疲憊的閉眼,美美補了個覺。
再次醒來,透過西行的太陽光,宿星雲的影子落在門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他敏銳地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馬上敲了敲門:“可以進來嗎,師尊?”
有些紅痕并不算是傷口,療愈術也無法消除。
溫霁把衣服披上,将那些痕迹淹沒,懶洋洋地靠在床頭:“進來吧。”
宿星雲打了水進來,又忙忙碌碌一陣,将屋内清掃整理一遍,最後把他愛吃的飯菜甜品鋪滿桌子。
溫霁确定黃粱一夢的效力,此刻他确實應當什麼都不記得,但還是提了一句:
“你昨晚練劍練得累暈過去了,以後要注意勞逸結合。”
宿星雲正忐忑于不記得昨晚的事,聞言悄悄松了口氣。
由于連夜燥熱,往常練完劍,到了清晨,被露水一蓋,他還會覺得有些神清氣爽。
但他今早醒來的時候卻覺得身體與前幾天大不相同,莫名其妙竟有些疲乏。大概哪怕是修行之人,也不能連着幾天不睡覺吧?
于是他乖巧應下:“好的。”
頓了頓,他又暗含期盼地問:“是師尊把我撿回來的嗎?”
溫霁沒看他,語氣冷淡:“嗯。一點用都沒有,淨會給我添麻煩,下次不管你了。”
宿星雲嘴角翹起:“師尊要是覺得麻煩,下次讓我在外面睡一夜也沒有關系的。”
能關注到他不在房間,還知道他練劍練暈了,最後還把他撿回來……隻要有這其中一件,宿星雲都覺得師尊是在意他的。
更何況是三件!
其他人有這種待遇嗎?
宿星雲俨然驕傲得意了起來,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挺拔了幾分。
當晚,他甚至不像前幾天那樣燥熱了。
宿星雲想不明白,難不成是師尊把他撿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可是師尊什麼也沒說,宿星雲也不好意思拿這種事去問他。
但總而言之,是一件喜事。
宿星雲一高興,又發奮學了大半夜。
第二天,花佩風如約而至。
眼神在宿星雲身上打了個轉,又意味不明地落到溫霁身上,最後捂嘴輕笑起來。
看來有人暗度陳倉呀。
宿星雲覺得她對溫霁暧昧的神态有些刺眼,趁師尊走在前頭,故意壓低聲音說:“你别喜歡師尊,他鐵石心腸,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花佩風笑意盈盈:“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她慢悠悠地說:“天底下還沒有我花佩風拿不下的男人,你且等着。”
頓了頓,意味深長道:“總有一天,他也會有動凡心的時候。”
宿星雲心裡嫉妒她可以肆意表白的自由,面上還是故作雲淡風輕:“我等着看那一天。”
他絕不會讓那一天發生,他會努力比其他人做得更好,做讓師尊最滿意的弟子。
如果師尊不愛他,那也不能愛任何一個其他人。
修士腳程快,不過片刻功夫,三人就抵達了落月城。
比起兩年前,落月城往外擴張了快兩倍。
高聳巍峨的城牆門上,挂着的牌匾不再是“落月城”,而是嶄新的“天驕城”。
遙遠的天邊,圍繞着鈎月山,憑空懸浮着輝煌的、令人眼花缭亂的亭台樓閣,雲霧缭繞之中,如同人間仙境,看着就造價不菲。
城外新路寬大開闊,路旁密密麻麻的攤販叫賣聲不斷。
熙熙攘攘往來不絕的人群中,既有修士,也有凡人。
小小的落月城,如今已經是比肩大城市的天驕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