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的地方,許多人都松了口氣。
分配房間的時候難住了。
這茅草屋,隔壁的就不用說了,根本沒法住人,現在在的,也就兩間屋子能住人,一個是溫醒的房間,一個是奶奶的房間,而她們現在是五個花季少女加上一個年逾古稀的花奶奶。
年久失修的屋子,配着年久失修的床,床不大,頂多一米五,三個人睡一張也着實有些為難床。
楚朦站了出來,“我可以睡地上的。”
誰敢呀!
楚朦可是國民的女兒,誰敢讓她睡地上,這不是得罪了所有楚朦的媽媽粉嗎,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受苦。
溫醒罵了一通節目組不做人,明明知道有六個人卻隻準備兩張床,為了噱頭,他們真的不擇手段。
“這怎麼行,要不這樣,你們三擠一擠,一個反着睡,楚朦你和奶奶睡。”
“那你呢?”
溫醒将其他人都安排好,除了她自己。
指着門邊的搖椅,溫醒在心中瘋狂安慰自己,跑龍套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這點算什麼。
“搖椅,我以前就愛在搖椅上睡覺,這下我有光明正大理由可以睡了。”
分配完床,晚間洗漱又成了一個大難題。
都茅草屋了,還會有熱水器嗎!
那當然是沒有的,有一個鏽迹斑斑的水頭龍已經是感天動地的存在。
三人煙熏火燎的用竈台上的大鍋燒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參加變形記,明明她們隻是無足輕重的配角,卻比楚朦這個主角還忙。
花奶奶特别愛找楚朦唠嗑,每看到楚朦都要嚎兩嗓子把楚朦叫到身邊,不知道的觀衆還以為這是楚朦的奶奶。
溫醒也沒好上多少,在屋裡淘遍,終于找出四個熱水瓶,外面的紅色塑料已經褪色,保溫效果不得而知。
常青輕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節目組怎麼找到的好地方。”
莫冉也跟着吐槽:“真是一點錢都舍不得出,明明賺的盆滿缽滿,那個誰不是在湯臣四品都買了房了嗎?”
蒙筱笠:“不扣哪來的錢買房?”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知道鏡頭不會浪費在她們身上,越說越high。
手機同時響起,默默的閉上嘴,被發現了。
燒完一鍋水,将保溫桶接滿,先讓奶奶去洗,接着是楚朦,熱水燒不停。
兩個小時後,每個人都是幹淨的模樣。
又一個糟心的問題來了,這裡沒有洗衣機,更沒有幹洗店。
有人默默想跑路被溫醒一個勁兒抓回來,“咱們是好姐妹,好一起同甘共苦。”
五人拿着塑料的,搪瓷的,不鏽鋼的臉盆,圍成一個圈,手搓衣服。
花奶奶貼心的拿出搓衣闆,“辛苦你們了,來我這兒,還要幫我洗衣服。”
“不辛苦不辛苦。”
花奶奶像個監工,搖椅搬到燈下,慈祥的看着五個少女激情滿滿的搓衣服。
好消息:至少還有燈。
壞消息:就門口和吃飯的地方有,插座就一個。
她們已經輪流開始為手機充電了,一個個木樁等待着手機充電,楚朦表示手機還有電,可以明天充,陪着花奶奶進屋休憩。
老舊的木闆床一坐上去就發出嘎吱的聲響,楚朦扶着花奶奶換完衣服,兩人安詳的躺在床上。
沒有燈的屋子,用舊報紙糊的窗戶,有幾個破洞,透出淺淺的月光。
楚朦小心翼翼的轉過頭,閉目眼神的花奶奶臉上的皺紋似乎淡了些,奶奶很幹淨,幹淨的不像個農村人。
奶奶發出哎喲的聲音,朝楚朦的方向側起身子,手伸到背後垂着腰,“哎喲,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這腰啊,總是隐隐作痛。”
楚朦心虛的轉頭,等待花奶奶呼吸平穩,楚朦又悄悄地轉頭看去。
花奶奶的目光清明,慈愛的看着楚朦,楚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白天的花奶奶是慈祥,很像個老人,但就是有點太像,讓她有一種割裂感,此時的花奶奶,靜靜的不說話,反倒讓楚朦有一種想交談的欲望。
楚朦張嘴想說,卻看見花奶奶輕微的搖頭,又閉上嘴,她也側起身子,手放在臉頰下方,看着一點都沒有印象,卻說認識小希望的花奶奶。
難道她們真的認識嗎?
茅草屋的隔音很差,常青輕躲在房門外停了一會兒,确認安靜後,踮着腳走到插座旁。
現在輪到溫醒在充電。
這裡的信号很一般,發個綠泡泡可能還會轉圈,她們直接打在對話框裡,一一看去。
常青輕:求求了,想法子走吧,這真呆不了一點
莫冉:對啊,國慶七天呢,七天啊!這都還沒開始呢!
蒙筱笠:活人微死,不過如此
溫醒:那也得看楚朦願不願意走啊!
沒錯,楚朦不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