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叔,你為什麼心虛呢?”楚朦直勾勾的看着攝影師,這個人跟了她一路。
從楚朦自樓中出來後,他就一直跟着,但他很笨拙,行為和他的體型很相配,楚朦都發現好幾次,他還不知收斂。
兩人咄咄逼人,攝影師求救的想看遠處的人影,人影一縮,像是在跟他說:你自取滅亡吧。
楚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攝影師的身後,猛地一拽,相機落到溫醒的手裡,“拿來吧你!”
吃飯的家夥被人奪走,攝影師越發慌亂,這個溫醒不應該跟他是一夥的嗎?
兩個從沒接觸過攝像機的對着旁邊的按鈕一通亂按,隻是将它開機。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落在攝影師身上,“快,把你的圖庫打開,你肯定偷拍照片了,你現在不打開讓我們删了,我就把你扭送到警察局!”
溫醒的聲音帶着狠厲,也給攝影師一個自救的機會。
他是開着錄像的,照片隻是偶爾的抓拍,并沒幾張。
攝影師悄悄松口氣,當着兩人的面打開相機裡的圖片,遞給兩位祖宗,低垂着頭,等待被指責。
溫醒按動按鈕,一邊删除一邊看下一張,“咦,這張還挺好看的。”
照片裡,楚朦站在樹蔭下,陽光透過層層落葉,稀稀拉拉的灑落在她的身上,斑駁的光影偏愛楚朦的臉,一絲不落的照拂。
楚朦擡着頭,與站在枝丫上麻雀對視,手臂伸向根本不可能碰到樹枝,麻雀張開翅膀,停留楚朦的指尖上,招呼着像是被神靈偏愛的少女。
在往下翻,是楚朦蹲在池塘邊,微側着臉,将左側的頭發撩到而後,手指輕點水面,泛着陣陣漣漪的瞬間,水面下,還有一隻紅色錦鯉似乎在親吻楚朦的手。
不得不說,這位攝影師的攝影技巧還是不錯的,就是……
溫醒留了幾張還不錯的照片,把剩下的全部删掉,對着攝影師頤指氣使:“把這幾張傳給我,其他的我都删了,還有以後别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
溫醒對着手裡楚朦的照片看了又看,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這麼好看嗎?”楚朦看不出照片裡自己好看在哪兒,都不是正面,都是側着身子的樣子。
“當然!我們家楚朦最好看了。”溫醒把楚朦設置成屏保,一回頭對上正在看着她楚朦。
目光相接,楚朦不帶掩藏直勾勾的眼神,讓溫醒的心漏了一拍。
她的臉上傳來略帶涼意的觸感,楚朦的指尖劃過她的肌膚,又捏了捏,“你真的沒有塗粉嗎?”
溫醒結巴道:“沒、沒有,但我塗了一個素顔霜。”
楚朦終于可以仔細打量,她擡起溫醒的下颚,一路從上到下,将溫醒裸露的肌膚看了個遍,沒有色差,很完美。
“可以推薦給我嗎?”
這下心虛的感覺輪到溫醒,她這兩天過得很糙,昨天睡覺前也沒洗漱,就死皮賴臉的跟楚朦搶床睡。
她有些後悔,為什麼昨天早上不把金主的粉底塗好,多麼好的□□會,不對,粉底會氧化,這個素顔霜怎麼沒氧化,它到底加了多少科技與狠活。
“我用的是個三無小作坊的雜牌,不安全,等我找到安全的再推薦給你。”
這是實話,那個牌子一看着就像是個雜牌,她拼西西上圖便宜買的,哪裡敢給楚朦用,萬一用出個好歹,她就是個大罪人,更何況,金主廣告不打,給雜牌打,怎麼可能。
“可是,我這樣穿衣服好醜。”說着,楚朦拉開衣領,指着肩膀上一條泾渭分明的界限。
楚朦的膚色偏白,國慶期間,她們在山裡,基本上帶個帽子,塗個防曬,但防曬是需要補塗的,哪有人會這麼按時補,她們早就在山裡玩瘋了。
楚朦不這樣大咧咧的扒開給溫醒看,溫醒絲毫沒感覺楚朦曬黑了一點,沒曬過的肌膚雪白,跟瓷娃娃比毫不遜色。
“真的诶,你竟然也會曬黑。”溫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小麥色的手放在楚朦的肩膀上格格不入。
她想,楚朦得曬成什麼樣,才會跟她一個膚色。
從小她就羨慕嫉妒皮膚白的人,如今有一個機會擺在她的眼前,她毫不客氣的對着楚朦的肩膀下手,“好白,好好摸。”
電梯門打開,護士站在門口,看到的是,楚朦無辜着的小臉有些不滿,右手掀開左衣領的部分,露出白皙的肩膀。
好色之徒溫醒,一副色眯眯的模樣,鹹豬手正抹在單純無辜被迫害的楚朦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