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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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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大家就感受到了高三的強度,上課鈴還沒響便開始有老師走進教室開始闆書,或是坐在講台桌前一一為學生答疑解惑。拖堂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老師們憑借十餘年的教學經驗,拿捏好分寸,給學生留好上廁所的時間,免得自己被挂到告白牆上千夫所指。

前不久剛結束的摸底測驗結果并不理想,考試的題型生僻難懂,開學的第一桶冷水,澆滅了不少人的熊熊熱血。

沈确的成績也不理想,她本就離一段線有很長的距離,這次的測驗更是與它遙遙相望。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對自己的能力産生了懷疑,甚至覺得先前的進步不過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鯉魚躍龍門的故事哪有這麼常見?

“走,沈确,一起打球去!”許可拿着羽毛球拍,與崔明澄站在教室門口喊道。

沈确看了眼桌上的試題,她連晚飯都沒吃,也沒能理解其中的竅門。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是這麼固執,她一股氣上來,堅決不向任何人請教,非要靠自己的努力解決這該死的習題。

“不了,我題還沒做完呢。”沈确擺手拒絕。

許可撇撇嘴,也不勉強,轉頭看向坐在對面解題的林知遠:“林知遠,你去嗎?”

林知遠自然是搖頭:“我也還有好多題沒做,今天你們玩吧,下次我們一起打。”

許可哦了一聲,在空中揮了兩下拍子:“我早該料到的,沈确不去你怎麼會去?”

林知遠偏頭甩了兩個眼刀。

許可與崔明澄對視一眼,捂着嘴偷笑一聲,将球拍靠在肩膀上,一踢一個腳蹬就往樓下跑去。

沈确放下筆,聽着廣播裡輕快的歌聲,看着許可雀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她轉過頭,輕聲問:“林知遠,我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無趣的人。”

林知遠輕擡眼皮,盯着沈确的雙眸一字一句道:“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不叫無趣。”

沈确點點頭,望着窗外的落霞若有所思。學生時期的晚霞總是美得讓人驚豔,在夏日悶熱的環境中,窗外的那一方天地總能讓人的心莫名靜下來,進而成為往後難以磨滅的記憶。

“沒關系。”林知遠握住沈确的手背,“偶爾考差了并不能說明什麼,你看我高二剛開始的時候不也退步了很多嗎?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裡,我也相信明年這個時候我們都能去心儀的大學。”

“過程重要,但最終的結果更重要。”

對于剛開學的學生來說,九月下旬總會讓人充滿期待。按照長中的傳統,九月的最後一周通常要舉行秋季運動會,待運動會結束,便開啟了萬衆矚目的國慶假期。

往年的高三并不能參加運動會,副段長與段長争論了兩個星期,最終給高三學生争取到了最後一屆運動會。

“沈确,出去看看嗎?”許可在教室門口催促道,“人家陳聰好不容易給我們争取到的機會,你别一天到晚都給我留在教室寫作業啊!你看人林知遠都出去玩了。”

沈确長呼一口氣,放下筆彎着腰将快遞箱裡的紙鈔收起來,對着教室伸了個懶腰,慵懶道:“你先去吧,我——等會兒出來。”

許可幹脆快步走進教室,拉着沈确的手腕就往外走:“不寫了就一起出去玩呗,還分什麼你先走我後走。”

沈确扭動着手腕掙脫許可的束縛,一臉神秘:“我說真的,你先去玩,我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你搞什麼玩意?”許可一臉懷疑地盯着沈确,她也不勉強,防備着沈确緩緩走向門口,“總覺得你要對我們搞些惡作劇。”

沈确插着腰一陣失笑:“不是啦,我是那樣的人嗎?”

操場上不斷傳來發令槍響與同學們的加油呐喊聲,不少人站在跑道兩旁,肩膀擠着肩膀,臉上貼着各班設計的符号,手上揮舞着班旗,聲嘶力竭地為自己班的同學呐喊助威。

許可找了好久才找到林知遠與崔明澄,她特地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靠近涼亭,将自己的腦袋湊近兩人,憋着笑突然大聲“哇”了一聲。

林知遠與崔明澄都被吓得肩膀抖了一抖,兩人回過頭來,看着笑得賤兮兮的罪魁禍首狠狠一瞪。

崔明澄直接上手拍了許可一下。

“你們在幹什麼呢?”許可後退着躲避崔明澄的拍打,繞到林知遠身後問,“瞧把你們吓得,我走了那麼長的路你們都沒有發現。”

林知遠收起石桌上的兩支糖果就要往兜裡放:“你這人的嘴巴沒個把門的,跟你說了你肯定要說出去。”

“诶——别啊,誰說我嘴巴沒個把門的?”許可握住林知遠的手腕,沖她使了個眼色,“你說我有沒有把那件事說出來?”

林知遠幽怨地低頭瞪她。

“什麼嘛,崔明澄都能知道,我還不能知道了?”許可手指着崔明澄,又雙手一攤,盡顯無辜的模樣。

林知遠啧了一聲,低頭思考半晌,遲疑地将袖子裡的兩支糖拿出來,提防着許可幽幽道:“要是被我發現你說出去了,你就死定了。”

許可不屑地撇嘴,她随手拿起一支,食指頂着底部緩緩打開,拾起一顆糖果拆開糖紙就往嘴裡塞:“我是為了朋友能兩肋插刀的人好不好?”她指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崔明澄,“崔明澄一直在這,你怎麼不擔心她說出去?”

崔明澄連忙舉起雙手連連搖頭:“我就是在這旁觀,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知遠在桌底下踢了許可一腳,抱怨:“你以為崔明澄跟你一樣大喇叭啊?”

她拿走許可剝下的糖紙,放在手指尖反複翻折,片刻一個帶着抹茶香氣的愛心就在她的指尖誕生。

她打開另一支糖盒,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糖塊之間。

許可目睹林知遠的一系列動作,她湊過去,手指一個個數着,問:“你做這個幹什麼?送給她啊?”

林知遠沒打算防着,她将剩餘的糖果悉數倒在石桌上,一股腦推給許可:“都給你吃,把剩下的糖紙給我。”

許可倒也幹脆,一鼓作氣将所有的糖紙剝下來塞到嘴裡:“但是你這也太明顯了,又是糖又是愛心的,沈——”她看向一旁的崔明澄,急忙止住,“她不會起疑心嘛?”

“不會。”林知遠接過糖紙,低着頭耐心疊起來,“在畢業之前我不會讓她察覺出來。”

許可:“可是她去小賣部買一支就能發現端倪好吧,這糖裡面根本就沒有愛心,又是你送的,這麼一聯想肯定可以猜到。”

林知遠握着糖盒思忖良久,搖頭說服自己:“不會,她不會去買的。”

“為什麼?”

“因為——”這對于沈确來說太過昂貴。一起去小賣部的時候林知遠曾多次看到沈确拿起這款糖果,隻是當她的視線挪到下方的标簽時,總會果斷地放下。

沈确不會買這麼貴的糖,她更青睐于幾塊錢就能大把獲取的快樂。

林知遠沒有回答,她低下頭企圖以沉默敷衍過去。

許可并沒在意,她滿嘴都是抹茶的味道,由于說話的動作咬碎幾顆,夾心的檸檬糖漿瞬間流出,溢滿整個口腔。她看向崔明澄,口齒含糊:“崔明澄,你會給我做這些東西嘛?”

崔明澄果斷搖頭:“不會,我牙不好,吃太多糖會被牙醫說的。不過——如果你強烈要求的話我會給你做,不過糖得由你吃。”

許可:……

“不過——”許可問,“你怎麼突然要給她折這個東西,你不是不想讓她知道嗎?”

林知遠目光缱绻地盯着手中的紙盒溫柔一笑。她收起糖盒,獨自往操場走去,任許可在後面怎麼喊她都不予理會。

今天,是屬于她和沈确的紀念日。

今天,是前世的她鼓起勇氣與摯愛的人在一起的日子。

——

操場還是一片歡騰的景象,不知是誰從哪兒找來的喇叭,放嘴裡一吹,兩個卷起的塑料管就會伸直,發出如汽車喇叭一般的響聲。操場上的學生幾乎人手一個,瞧見跑道上眼熟的同學就急忙放進嘴裡,彎着身子對着人一頓猛吹,她們的脖子因為劇烈的動作青筋直冒,臉頰憋得通紅卻不知疲倦,跺着腳,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場。

“哇!熊貓~好可愛的熊貓~”一個眼尖的女生望着不遠處,一手快速抖動手中的班旗,在原地不斷跺腳,“這是哪個班組織的啊?我簡直是愛死了。”

衆人紛紛扭頭看向遠處。

在主席台下一個充氣的熊貓玩偶正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路過的幾個女生尖叫一聲,張開雙手就往她身上撲去。那熊貓行動遲緩,一個大肚皮挺着兩隻手,不時調整頭套的位置,笨拙地擁抱撲過來的女生,她不時将重心全放在一隻腳上,又痞又可愛地與大家合照。

陽光熱烈,空中不時飄過幾條彩帶,廣播裡還播放着賽事進程與各班同學的祝福,主席台下,女生們撫摸着熊貓身體上的絨毛,親密地挽着她的胳膊,對着鏡頭記錄此刻的欣喜。

許可嘿了一聲,挽着林知遠與崔明澄就要上前走去:“哪個班的?這麼天才居然想到穿玩偶服來操場?”她與崔明澄對視一眼,“服氣,也不怕被段長叫去談話。”

崔明澄看着遠處那隻忙碌的熊貓笑道:“今天是運動會,本來就是自由活動的,又不違反紀律,就是段長想抓把柄也不好說啥吧?”

“而且,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運動會,想留個難以磨滅的回憶,他段長老人家也不會為難吧?”

“誰不是從十七八歲走過來的呢?”

林知遠握着許可的手掌表示認可:“可不是?運動會本就是學生的主場,這麼一個玩偶又不會引起騷動,他能說什麼?”她想起什麼,回頭四處尋找,“沈确去哪裡了,要是她知道她錯過了這樣的場景,怕是要抱着我哭訴好久。”

“不知道诶。”許可同樣環顧四周,“剛剛叫她出來的時候她偏要等一下,也不知道現在幹什麼去了。”

“嗐随便了,咱們也去那拍張照片,你看那人山人海的,就算我們現在過去了也要擠好久,還不如拍完再叫沈确下來。”許可拉着兩人就直奔主席台下。

經過學生的奔走相告,幾乎整個操場的同學都知道主席台下有一個特别可愛的熊貓人偶,大家拿出沖刺的勁直接往主席台上跑。

跑道内是奮力比賽的運動員,草坪内是尖叫着的眼裡有光的學生,她們觀察着身旁的同學,不斷超過潛在的競争對手,一時之間,竟分不清究竟誰才是比賽的運動員。

許可帶着兩位矜持的同學擠了許久才擠到内層,她驚歎着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偶:“人才,這東西是怎麼被她帶到學校裡的?”

女孩們特别講究默契,不插隊不打鬧,在輪到的學生擺姿勢時絕對不走進鏡頭,就連主席台上路過的學生察覺出鏡頭的存在也都紛紛彎腰,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當拍攝者的相機放下,下一位才試探性地上前,确認對方确實沒有繼續拍照的意願了,這才大方地摟着熊貓的胳膊對着鏡頭露出笑容。

大家就這樣有條不紊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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